杜若锦随意的一句话,倒引得莺歌一时回不过神来,杜若锦轻咳一声,莺歌才懵懂醒过来,有些抱歉得朝杜若锦一笑,说道,“莺歌失态了,真是该死……”
杜若锦笑道,“瞧你,瞧你,刚才刚说要对自己好一些,你现在便说自己该死?你对于自己太过于刻薄了。”
莺歌有些不好意思,掩嘴轻笑,说道,“二少奶奶,想不到您是这么风趣的人,我以前的主子总是不言不笑的,害的我也从来不肯多说一句话,生怕惹恼了她。”
杜若锦若有所思得说道,“人相处久了,都是有感情的,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这般念着我?”
莺歌说道,“对不起,二少奶奶,是莺歌说多了话,惹得二少奶奶您不快了,莺歌不该在您的面前频繁提先前的主子……”
杜若锦将筷子放下,说道,“无妨,我说过了,在这墨言堂,你不必有那么多的拘礼,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没人会怪你的,只是记得一点,出了这墨言堂将嘴巴闭严一点就行了。”
莺歌点点头,眼看杜若锦没有心思用房,就想赶紧将碗筷收拾下去了。
不一会,残歌回来了,许是没有用饭,见莺歌在收拾饭菜,于是说道,“不忙着收拾,我先吃几口再说。”
莺歌眼见残歌风卷残云般吃尽了饭菜,便紧忙收拾好碗筷,给两人奉上了茶水,虚掩上门便出去了。
杜若锦给残歌斟了杯茶,说道,“你出去那么久,可是打听到什么?”
残歌说道,“我去打听过,莺歌确实是在别的人家里侍候过,她侍候的人也确实死了,只不过是……”
“只不过她是在桑家当过丫鬟,也就是说,她是桑菱的丫鬟……”
杜若锦顿时有些石化,世界如此之下,这当口上,她实在没有心情再来应付这些事,桑菱,你算不算是红颜薄命?
杜若锦打定主意过几天再处理此事,唯今之计,还是想办法从高砚语那里拿到账册才是正理,于是杜若锦将这件事给残歌一说,残歌自然应允,答应会潜入砚语堂拿账册。
杜若锦和残歌来到砚语堂外,杜若锦给残歌指了指书架的方位,并且给残歌详细说了那账册摆放的地方,杜若锦说道,“残歌,如果,如果你被人发现了,记得,将事情往我身上一推就好了,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残歌点点头,迅疾飞身到高砚语门前,高砚语的房间悄寂无人,看来高砚语定是出了高府无疑,杜若锦松口气,残歌只要进去按照自己所说的方位拿到账册即可。
可是,谁料到,就在残歌进去不久,里面便传来了打斗声,剑声呼啸,杜若锦顿时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杜若锦疑惑不已,平常不知高砚语是否会武功,即便是武功也不可能强过高墨言和高纸渲,又怎么可能在残歌手底下过这么多招呢?
正紧张之时,房间里面的两个人从屋内打到了屋外,循着皎洁月光,杜若锦发现与残歌游弋打斗的人,赫然便是周姨娘……
这证明杜若锦所推测的都无错,周姨娘确实就是在高良辰大婚之日,出手救秦冠西的神秘人。
杜若锦看残歌手里拿着的是高家的账册无异,于是走过去,喝道,“周姨娘,你这算是什么?是承认自己潜伏在高家意图不轨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何不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来?”
周姨娘冷笑,说道,“你这张嘴巧舌如簧,可惜高家人不会出来听你讲话了,你看,高家如今落魄成这副模样,谁还会来管这闲事?即便我从这砚语堂走出去,照样可以回老太爷那边侍候着,而你,就回你的墨言堂歇着吧,少出来多管闲事。”
杜若锦气怒不已,说道,“你到底想要如何?你跟高砚语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说,你进高家,便是他安排的?”
周姨娘却不肯正面回答杜若锦的话,仍旧说道,“我已经说过,你不要再多管闲事,如果你胆敢将此事泄露出去,我保证明天高家再也见不到一个人活人。”
杜若锦骇然心惊,心里却是十分得不甘,说道,“好,我不说,可是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会知道,我今晚回来拿账册吗?你们怎么知道我发现了那本账册?”
周姨娘见杜若锦提到这一茬,顿时得意地笑起来,说道,“哼,你以为你的心思别人就猜不到吗?实话告诉你,那本书上的灰尘是故意弄上去的,你只要用手掀开书,势必会在上面留下手印,试想你既然看见了那本账册,又怎么会不想拿到手做出证据呢?”
杜若锦闻言大吃一惊,这才想明白其中就里,夺过残歌手里的那本账册,翻看一下,却发现里面空无一字,气恼扔在地上,喝道,“你们也不要高兴地太早,既然你们已经露出了马脚,就不愁抓不到你们的狐狸尾巴。”
****************************************************
第四更。
还有三更,一定会更完,只不过会晚些了,要忙活孩子了。等孩子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