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的上官凌真的很想大声说一句——不是我!
奈何,有把柄在钱思思身上,上官凌不敢断然否认。
“上官凌!”邹天寻双眼怒视上官凌,大有上来揍他一顿的趋势。
而上官凌猜测的也没有错,在短短不到一眨眼的功夫间,邹天寻已经提着拳头来到了上官凌的身边……
“有事好好说!好好说!”一把拖住邹天寻的拳头,上官凌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小声对邹天寻说道,“你还不明白吗?你那娘子是跟你在怄气!如果你再这么任她胡说下去,一会儿她连我和她有夫妻事实存在这样荒谬的话都敢说的出来!所以,关键不在我这里!是她!”
邹天寻的拳头立刻停住,更不好意思承认,钱思思已经将这样的谎话说给自己听了!否则,自己也不会在过完新婚之夜的第二天早上就和她闹别扭!试想,世间会有哪个男人听到这样的事情能够没有反应的!
“那现在要怎么办?”破天荒的,一向高高在上的尊贵少爷邹天寻,今天竟然一副虚心讨教的模样。
嘿嘿!其实,这趟邹府之行也不是一无所获嘛!
至少现在邹天寻这副样子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
“附耳过来!你要这么……这么……这么……做!”上官凌偷眼看了钱思思一眼,将耳朵贴在邹天寻的耳旁,小声的说道。
两个世间少见的美男子,两两站在一起,那画面,要多唯美有多唯美!
带着上官凌过来这里的邹天爱,看到这样的画面,忽然脑海中闪过一记雷光!上官凌,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好吧!否则,他的动作怎么会那么女性化?而跟大哥这样站在一起,他的神情怎么会如此高兴?
自己不会不但没有为大哥大嫂的家庭纷争带来任何帮助,反而……反而为大嫂带来一个情敌吧?!
但愿不是!
钱思思蹑手蹑脚地走进摘月楼院落的拱形弯月门。
刚刚偷偷跑去上官凌那里警告了他一番,告诉那个家伙不要有事没事“胡乱说话”!否则的话,自己不介意再去上官家做客!顺便和上官云翰好好彻谈一番。
咦?难道是自己走错路了?
只不过是去了上官凌那里一趟,顺便在路上稍微逛了一会儿,怎么就变成这样?
钱思思直觉地缩回头往来时路走去,抬头一望院落的匾额,不对呀!是这条路。
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匾额、熟悉的场景,连门上那道被自己抓过的手指印儿都没移位,怎么她会找不到回摘月楼的路呢?
真是太奇怪了。
钱思思疑惑地抓抓头,像贼—样地趴伏在这个院落的拱形圆月门边上,探头探脑地窥视、怀疑着。她不过才离开一会儿的光景,怎么这里就大肆整修?还是忽然之间时空错乱?
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场面?
这是摘月楼耶!是哪个不怕死的人敢随便改变这里的布局的?
从这里的门口一直到摘月楼,这一路上,满满的,全是各色花朵!几乎是花的海洋!
道路两旁栽满了开满鲜花的树木,就连路边、树下也布满了小盆的雏菊,更别提摘月楼上那从各个敞开的窗户里已经遥遥伸出的插花!
难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少夫人!你在这里看什么?为什么不进去?”战政不解地拍拍她。
钱思思猛然一惊,跳得老远,“你……你是鬼呀!走路都没有半丝足音。”
不知道天生的职业习惯,不能接受任何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啊?
“我在你背后站了老半天,以为你应该有瞧见。”战政摆了个很无辜的动作。
“我背后没长眼,以后先开口唤一声。”她迟早会被他吓死。
要不是自己刚刚太过惊讶,急着观看周围的奇怪变化,哪里会产生这样的疏忽!
“是!”战政好笑地一应。
看来,少夫人思思也为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呢!
少爷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
战政领着钱思思走进焕然一新的摘月楼,钱思思看得眼花缭乱,好几回跟错路,又旋回来,不太敢相信她会在这里迷路。
蓦然,她颦眉眯眼,“这里真的是摘月楼?”
“你太惊喜了是不是!喜欢吧?这是少爷特别命人做的!”
这可是大手笔啊!
“你说是邹天寻派人来弄得这些?”钱思思问道。
“当然是少爷啊!他为了你……”你字才出口,他的衣领被钱思思狠狠揪着。
“邹天寻在哪里?!”
“你不该直呼少爷的名宇!”战政说道,两人现在都已经是夫妻了,一个怎么还能直呼少爷的名讳!这太失礼了。
“少说教!我才不管繁文缛节的大道理!我再问一次邹天寻死到哪去了?”
战政不赞同地挑眉,“少爷在大厅。”
哎!少夫人就是这点不好!明明是很高兴少爷给她的惊喜,却一点温柔的样子都没有!还是这么凶巴巴的!
“思思那丫头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她不知道自己已经为她准备了惊喜吗?
跑的不见人影,溜个无影无踪,从不体谅他想要多和她相处的心情!
自己为了给她一个惊喜,可是好几个时辰都没歇着!
表面上他装作若无其事,冷静沉着地调派手下对摘月楼重新布局,以期给她最大的惊喜!
结果呢?赶了半天的工,她人却不见了。
“祁长风!你再去看看思思回来了没?”
祁长风愣了一下,才知道正在假寐的邹少爷唤他。
“思思姑娘应该还没回来。”自己才刚刚去看的!不是吗?
距离现在还没有一炷香的功夫!
“应该?!”邹天寻冷冷地一瞟,“我不接受模棱两可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