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毕。
舞毕。
司马恪收剑退到一旁，陈妃也盈盈谢恩。
司马逍脸带惊叹，用一种全新的眼神望着陈妃，那一刻的爱焰炙热，连白痴都看得出来。
朱可可也是一个知情知趣的人，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且还有了皇帝这个大收获，当然不会留下来，若是皇帝反悔，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念及此，朱可可适当地对陈妃娘娘的超凡技艺表示惊叹，便要告辞。
“陈妃娘娘果然技艺不凡，天色也晚了，我……民女先告退了。”她冲着司马逍很爽直地行了一礼，似乎对于陈妃的略胜一筹，根本不曾放在心上。
她心中，本没有输赢之说，也不在意。
陈霞很是得意，抬起下巴道，“怎么样，姐姐还是比你厉害吗？”
朱可可忙不迭地点头，她可没有争强好胜之心，而且，对于陈妃娘娘，是真心佩服的。
“既然技不如人，以后就少出来丢人现眼吧。”陈霞又没好奇地加了一句。
朱可可不吱声。
她才不干因小失大的蠢事呢。
司马恪却皱了皱眉。走过去碰了碰朱可可的手臂道，“我送你回去。”
“恪哥哥！”陈霞不悦地喊了一声，“你送她，那我呢？”
“皇兄自会派人送你。”司马恪看都不看她一眼，清清淡淡地丢下一句话，拉着朱可可的手臂，便往外走。
司马逍也不留，他现在满门心思都在陈妃娘娘身上。只是在朱可可他们跨出殿门时，司马逍才略略抬了抬眼，望着那个长裙翩跹的身影，眸中清光乍闪。
陈霞气得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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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上书房，朱可可又恢复了自己活蹦乱跳的本性，用手肘碰了碰司马恪，挤挤眼，暧昧地说道，“我说，你和陈妃娘娘配合得真好，我都看呆了。”
她心中有事情，一向不爱藏着掖着。
司马恪与陈妃之间的破事，她早就猜到了八八九九，再加上今天大殿上的一招琴瑟和谐。
司马恪难道就不忌惮司马逍吃味吗？
“哦，其实本王……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合拍。”司马恪淡淡道，“只是，她好像知道我的路数一般。大概是以前经常看我舞剑的缘故吧。”
从前在宫里，司马恪也装木作样地学了一阵剑术，那时候，陈妃便经常来探望他。
司马恪刚才使的，便是这一套剑法。
只是，事隔那么多年，她还记得他的一招一式，不能不说是无心的。
朱可可是何等聪明之人，中间关节，很快便想通了，她巴巴地贴到司马恪身边，本着八卦女精神，促狭道，“反正大家这么熟了，我为你挡过剑，你为我烫伤过，我们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死党了。作为兄弟，我说一件事，你别生气。”
司马恪听着她的奇言怪调，又好笑又郁闷，却不急着反驳她，只是‘嗯嗯’了两声，等着朱可可的后文。
“你喜欢你嫂子，是不是？”朱可可懒得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司马恪吃惊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平静地‘嗯’了声，“不过，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真过去了？”朱可可满眼不信。
“嗯。”司马恪坦然地望着她道，“在她以我们的情分为代价，提出让我娶陈霞时，我们之间，便什么也没有了。”顿了顿，他更深地看着她，轻声道，“更何况，我心中已经有另一个人了。”
朱可可却没有听见他的下一句话，只是对这个超级八卦的过时，感到无比地遗憾。
“不过，过去也好，万一被皇帝知道了，那还得了。到底不安全。”朱可可喟叹道。
司马恪望着她认真的侧脸，几次欲言又止，终究一笑了之。
何必说清楚。
她此时既无意，他又何必扰她的心？
“你的店怎么样了？明天的那个舞会，需要我帮忙么？”司马恪转开话题。
朱可可赶紧点了点头，“要的，要帮忙的。”
有人主动要帮忙，她如果推掉，那她一定是傻子。
朱可可可不是傻子。
她是全宇宙、全地球、全世界、全时代顶顶聪明讨巧的人。
“又缺钱了？”司马恪笑问。
“钱倒是够了，但是人气不够，明天晚上，你能不能把你的死党啊，老相好，新相好全部请过去。”朱可可道。
司马恪一脸黑线。
什么是老相好、新相好？
他的名声有那么坏吗？！
好像，确实有这么坏——
“可可，其实……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花心……”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撇清一下。
朱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