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霞听完姐姐的话,有些黯然。
陈妃到底不忍,宽慰了一句,“十一王爷其实也是重情之人,这件事完了后,好好地请求他原谅,希望你们能重修于好吧。”
陈霞点了点头,脸色苍白若金纸。
“好好休息吧。”陈妃又叹了一声,也不关切她的身体怎样,颓然地转身。
她还有太多事情要做,哪里有精力去管这个不懂事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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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恪牵着朱可可,走得很快也很稳。
夜风习习而过,拂过她的发丝,他的脸庞。
穿过宫门,穿过长街,穿过王府行礼的侍卫。
他拽着她,一直走进了他的寝室,也是他们当初的新房。
房间的布置,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
“这样离开,不要紧吧?”朱可可想起陈霞的模样,有点担忧地问,“郡主她……”
郡主肚子里的孩子,终归是他的吧。
即便是对郡主没什么感情,这样走了,还是显得太薄情。
“她自己的选择,就应该自己承担。”司马恪并不多说什么。既不说陈霞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也不说,自己在接近陈霞时,从她身上闻到的那一股浓浓的麝香味。
那个孩子,是她自己打掉的。
司马恪能明白她的动机,可是,心底没有一点怜惜:这样对自己的孩子,到底,残忍了些。
朱可可撇撇嘴。
她不是不感激司马恪的挺身而出,不过,还是不认可他对陈霞的态度啊。
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怎么能那么淡定?
“今天的事情,其实迟早都会发生的,无论如何,谢谢你的帮忙。”她也不是什么卫道士,虽然不认可,却不会出言指责,只是端正了神色,一本正经地道谢道,“后面的事情,我也会想法子应对的。司马恪,你挺够朋友的,如果我能过了这一关,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一定也会算你一份。”
她朱可可,绝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司马恪的嘴角抽了抽。
都现在了,她还在说什么老什子哥们意气?
“朱可可。”他不得不严厉地、重重地,提醒她,“我并没有把你当兄弟看。”
朱可可眨眨眼,忽然恍然,“是了,我们应该是姐妹啊!”
说起来,司马恪更像一个女人啊女人。
司马恪绝倒。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趔趄在地。
“朱,可,可!”他的声音有点咬牙切齿了。
朱可可受惊地看着他,“怎么了?这个答案也不满意?你不会是有偿劳力吧?趁机要挟我交出朱氏会所的经营权?那个可不行,要命一条要钱没有!”
这个要钱不要命的女人,此时大义凛然地像个革命英烈。
司马恪深吸了几口气,才没有爆发:他就郁闷了,为什么刚才会冒着被暴露的风险,都不肯让她受一点委屈?
这丫头分明就是欠修理!
“我和你既不是兄弟,也不是姐妹,是夫妻!”他忍了很久,才很内伤地申述道,“是夫妻,是夫妻!”
这么会有女人的神经如此大条?
他司马恪对别的女人稍微用点心,就会引发昏厥一片。对她呕心沥血至此,丫的却一点知觉都没有。
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朱可可愣了愣,随即挥挥手,不以为意地笑道,“你傻了吧,我们不是夫妻了,你已经休了我了。”
没想到司马恪这人还是挺道义的,为了一桩已经失去效用的婚姻,那么护她。
比起前世那些,跟了小三就忘记原配的男人,还是厚道多了。
朱可可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一些。
“我休你,是因为你变心了!”司马恪之前是打算成全朱可可和刘温的,只是当时想得那么伟大,此刻说起来,却觉得心口燥热,妒火中烧。
“啦啦,做人不能这样信口开河啊,我何时变心了?”朱可可赶紧为自己的清白辩解,她睁大眼睛,很认真很认真地说。“我根本就只用了一次心嘛,何变之有?”
本来就是,她又不是先爱上司马恪再爱上刘温的,真实情况是,她压根就没爱上司马恪啊。
当时嫁给他,只能用四个字来评价——
形势所逼!
哪知,这句话非但没有让司马恪释怀,反而有火中浇油的效果。
他死死地盯着朱可可,盯着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恨得牙痒痒啊,恨得牙痒痒。
即使是四哥被三哥算计时,兵败如山倒时,他也没这么恨。
真是疯了才会喜欢她。
完全地疯了!
朱可可被他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