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可试着挣了挣,但那只手却如铁钳一般,怎么也挣脱不开。
士兵们已经开始清散人群了,时间所剩不多,朱可可恼了,也不管到底是谁抓住了她,她将手一抬,头一低,嘴一张,狠狠地咬了下去。
也在低头的那一刻,她头上的红巾飘落到了地上。
面前的人吃痛地哼了声。
那只拽着她的手,立刻渗出血珠,殷红的血凝在玉白的皮肤上,透着别样的美。
朱可可有一瞬的惊艳,她抬起头,在人群汹涌里,惊鸿般瞧了那人一眼。
一眼便已惊呆,自此再不能动。
抓着他的人,那个穿着新郎装的男子,传说中的司马恪,竟然——竟然是那天在青楼曾让她驻足的纯美少年。
只是他此刻的表情和神态,全然没有那日的脆弱与冷漠。此时的司马恪是符合他的名声的。脸上是春花摇曳般的笑容,桃李缤纷落,按朱可可的语言便是:没事乱放电型。长而上挑的丹凤眼微眯,眸里潋滟生辉,戏谑里带着玩味。大概被咬痛了,他的额头轻锁,可是皱起的眉头丝毫没有减损他的俊美,反而增添了许多我见犹怜的气质。
一言以蔽之,妖孽啊,丫的太妖孽了!
只是,与那日的印象相比,已然判若两人。
朱可可有点恍惚,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他。或者,他们分明就是两个人,只是相貌一样而已。
“虽说打是亲,骂是爱,娘子也未免太用力了。”他晃了晃尚余牙印的手,不正经地调笑道。
朱可可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回了一句,“谁是你娘子?我们又不认识,你认错人了!”
“朱可可。”他将她的名字慢慢地念了一遍。他的声音也很好听,仿佛明月松间,泉落山涧,清越怡人。让人忍不住想多听一听他的声音,无论他讲什么。
朱可可也不由得怔了怔,随即耍赖道:“谁是朱可可?在哪里在哪里?”一面说,她一面装模作样地左看看、右瞧瞧,煞有介事地推得一干二净。
司马恪微笑,并不言语。
他是见过这个朱可可的,一年前在游园会上。只是那时候的她分明文静得有些乏味了,又太高,长相清晰得像个男子,留下的印象并不太深刻。
为何这次相见,却觉得恍若变了一个人似的,全身上下都透着灵动。
而且——假新娘……
这种惊世骇俗的主意都能想出来,司马恪又是一笑:觉得匪夷所思的同时,又满心好奇。
这个新娘,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好了,游戏结束。上轿吧。这是御赐的姻缘,倘若有所差池,是会连累朱老太傅的。”司马恪见那小女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