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八皇子运用轻功,飘若谪仙地将小萝莉带到了房顶上,小萝莉拿出了一个祖传的萧。那柄萧,在月夜下通体透明,倒是一把挺值钱的玩意儿。由此可见,当时小萝莉也算是真心真意。
朱可可是见过师傅视若珍宝的那柄玉箫的,确实是好东西。
好吧,用这样的好东西,你吹一首来我吹一曲,想不定情也难啊。
所以,那一晚,他们的关系也就算定下来了。
只不过,好景不长啊。
也许每个人,在最开始的时候,都会被另一个人打动,我们会误以为那是爱情,但是,当你真正的真命天子出现的时候,这才会发现,感动,仅仅只是感动而已。
而那时候,司马钰和惠敏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期。司马钰好不容易说服当时的老皇帝,迎娶平民出身的惠敏时,刚刚从外面凯旋而归的司马群出现了。
一场家宴,不热衷于周旋的惠敏偷偷地跑了出来,遇到了同样不喜欢周旋的司马群……
一开始,惠敏便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一开始,司马群喜欢的女子,并不是自己八弟的未婚妻。
后面的剧情,则继续延续那场从一开始就狗血的剧情。
当司马群知道惠敏的真实身份后,自然百般回避,惠敏却是一个认死理的人,对他穷追猛打,而且非常干净利落地和司马钰断了关系。可越是这样,司马群越是回避她,司马钰则做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冤大头,莫名其妙地被自己的未婚妻和四哥背叛了……
这个僵持的局面,一直到司马逍为了皇位,将司马群调开。司马钰也被他软禁,惠敏在闻讯司马群的死讯后,独自一人前往北疆,并修建了这座照月阁。
明月照人归。
那一天,她与司马群在宫里邂逅的那一日,他们谈天论地,说沙场,笑骂天下,天上也是一轮这样的圆月。
可是,照月阁在北疆渐渐声名显赫,而那个生死不知的故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漫漫十几年,当初那个率性而为的娇俏少女,已经被岁月磨砺成一个成熟温雅的妇人。
只是执念仍在。
这不变的执念,也终于让惠敏,在十几年后的今天,重新找到了他。
~~~~~~~~~~~~~~~~~~~~~~~~~~~~~~~~~~~~~~~~~~~~~~~~~~~~~~~~~~~~~~~~~~~~~~~~~~~~~~~~~~~~~~~~~~~~~~~~~~~~~~~~~~~~~~~~~~~~~~~~~~~~~~~~~~~~~~~~~~~~~~~~~~~~~~~~~~~~~~~~~~~~~~~~~~~~~~~~~~~~~~~~~~~~~~~~~~~~~~~~~~~~~~~~~~~~~~~~~~~~~~~~~~~~~~~~~~~~~~~~~~~~~~~~~~~~~~~~~~~~~~~~~~~~~~~~~~~~~~~~~~~~~~~~~~~~
朱可可默默地听完后,然后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
她开始同情她师傅了。
在这个爱情故事里,那个至始至终的受害人,都是她可怜的师傅。
哎,遇人不淑啊。
女人遇人不淑是杯具。
男人遇人不淑同样也是杯具。
“我觉得……”她琢磨着措辞,低声道,“你这样是不对的。”
惠敏未料到她如此直言不讳,也不吭声,等着后文。
“其实感情,并不仅仅是冲动,它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朱可可在前世看多了闪婚闪恋,也见多了闪电离婚闪电分手的戏码,对于那种不负责任的感情,打心眼里是排斥的。
惠敏爱上四爷,那是无可避免了,因为她从来没有爱上过师傅。
可既不爱,当初干嘛要应承呢?
无论选择的原因是什么,如果你选择了,就应该负责到底。就算中途有了不得不离开的理由,也不该用如此伤害人的方式。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情非得已。”惠敏苦笑道,“只能选择辜负八爷了。”
朱可可默了,别人的故事,也实在不好再说什么。
但心里还是觉得憋闷。
“算了,你们聊吧,我去看看师傅。”她现在同情心泛滥,结合自身的情况,更是烦闷,也不想继续旁听下去,打了个招呼,便要先闪人。
“不要乱跑。”司马恪一听她要去找其它男人,脸立刻沉了下来,声音虽然是淡淡的,可语气却不容违逆。
朱可可撇撇嘴,正想反驳回去,忍了忍,算了,乖巧地应了声‘嗯’,拉着门便走了出去。
司马恪早就习惯了她的反唇相讥,冷不丁被朱可可这样乖顺一回,反而有点诧异。
他眼睁睁地看着朱可可乖乖地走了出去,乖乖地合上门。这样安安静静的样子,倒让他有话也说不出来了。
算了,接下来的话,他也不想让朱可可听到——如果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有多危险,十有八九会造成心理负担。
他总希望,自己能把一切负面的东西都挡在外面,让她永远这样天不怕地不怕地率性下去——虽然,似乎,很难很难。
朱可可就这样走了出去。
她的本意,倒真的不是乱跑。
如果真的要离开,好歹要把小树和青儿他们给带上吧。
她只是回去招呼他们一声,顺便探望一下师傅,对他的遭遇表示深切的同情和诚挚的慰问。
司马恪则和惠敏在屋里说起了现在三方对峙的微妙关系,也提了几项将四哥安全带走的方案……
那时候,朱可可已经走回了自己居住的那个四合院,彼时,青儿正不知在哪个茅厕前躺着呢。
四合院很安静。
没有灯光,司马钰的房间,同样静悄悄的。许是在哪里感伤自己已然逝去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