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司马恪在经过片刻怔忪后,蓦然坐起,将被子拉过来捂住。又惊又囧。
“切,不是穿了裤子吗。”朱可可早已在那惊鸿一瞥中瞧见司马恪穿着的中裤,满心好奇全部摔得七零八落。
“不然呢,你想看到什么?”司马恪黑着脸,沉声问道。
朱可可兴致索然地耸耸肩,目光朝上一瞟,又望向了窗外,突然伸了个懒腰,高声欢呼道:“啊,阳光明媚的一天啊。”
只要阳光兀自明媚,那么日子总不会太差。
虽然——
她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不等司马恪再做反应,朱可可已经自顾自地坐了起来,随手拿起挂在床架上的外衫,系上带子,将长发松松地挽了,用木簪别住。然后,她甩甩胳膊,舒缓舒缓睡得酸痛的四肢,大喇喇地走了出去。
做这些的时候,她几乎没朝床上的司马恪看上一眼。
他被彻底无视了。
这本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这样被无视,司马恪还是觉得很不爽,不爽至极。
难道他对女人已经没有了吸引力吗?何况,还是这样的丑女,竟也不待见他?!
或者,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司马恪暗自琢磨着,漂亮的眸慢慢地敛了起来。
另一边,朱可可把房门拉开,正要踢踏踢踏地出门,脚突然踹到了什么。
她低头一看,竟是大睡不醒的青儿。
她愣了愣,很快想起昨晚的关节——她们都醉了……
那么,又是谁为她换好衣服,抱她上床的呢?
朱可可心中微动,扭过头去,看了看那个还在床上郁闷的少年。
司马恪抱膝坐在床上,晨曦刚好蒙着他的脸庞,有种金灿灿的艳。艳得让人看不清楚,只觉得美轮美奂,不忍直视。
不过,虽然将她抱上了床,可怎么能就这样把青儿扔在门口呢?!
朱可可一脸黑线地将青儿摇醒,然后拉起睡眼惺忪的青儿,回头狠狠地鄙视了司马恪一眼,这才踢踏踢踏地走开。
司马恪只觉全身一凛,待他望过去时,只看到主仆两摇摇晃晃的背影。渐行渐远。
这个娘子……还真是……真是不可理喻……
司马恪不知道自己昨天的赌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答应娶她,到底是此生最大的幸运,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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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夫人上任自然也是不差。
朱可可深深地明白,她虽和司马恪成亲了,两人却是没有丝毫感情基础的,何况感情这东西虚无缥缈、太不可靠。还是握在手里的东西让人安心一些。
譬如说,财政大权。
司马恪乐善好施。交友无度,又喜欢为红颜一掷千金,这王府虽然豪华富贵,却不知是不是一个空架子。
朱可可还不想当一个表面光鲜、其实穷得叮当响的王妃。
所以,开门第一件事。
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