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司马恪这样问,朱可可简直是有苦难言。
虑及身份,她还是好脾气地推辞道,“臣妾才疏学浅……”
“王妃何必客气,一年前游春,王妃一鸣惊人,至今都为京城中人津津乐道呢。”司马恪不怀好意地笑着打断她。
他不说还好,一说,朱可可顿时火冒三丈。
差点忘了,一年前朱可可的真身就是因为锋芒太露,让这位花心王爷给打击了,这才活活气死的。
她得为死去的朱可可讨回一口气,否则,怎么对得起这具肉身?
念及此,朱可可忽而笑了,也不再推辞,只是美目在司马恪身上瞟了几瞟,很贤惠地建议道,“既如此,臣妾都献丑了。只不过,既是切磋,总要有彩头,方才好玩吧。”
“不知爱妃要什么彩头?”司马恪还是笑容满脸,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可是眸底深处,却是精光顿射,像犀利的针,洞悉着一切世情。
——朱可可,确实不一样了。
面前这个女子,哪里还有一年前的半丝影子?
笑得那么狡黠,狐狸一样,灵动慧黠,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为她所动。
“这彩头嘛,便是王爷了。”朱可可娇滴滴地说。
司马恪一怔,连婉儿也吃了一惊。
至于座下的其它人,更是满怀好奇,等着朱可可接下来的话。
“我和婉儿姑娘,谁若是赢了,今晚便能与王爷*****一度。而且,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哦。”她非常非常大方地说出下文。
宰相公子上官云游正在喝茶,闻言‘噗’得一声,一口茶全部喷在了桌上。
其它人更是当场傻眼。
朱可可却浑然没有察觉,手指拨了拨鬓角的散发,笑容不改,继续道,“婉儿姑娘,王府里皮鞭啊蜡烛啊,可是一应俱全,到时候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千万别不好意思。”
众人石化。
司马恪的嘴角抽了抽。
婉儿傻笑几下,当作回应。
“怎么,王爷,好不好嘛?”朱可可整个身体扑进了司马恪怀里,嗲嗲地撒娇道。
“……好。”司马恪下不了台,只能应了。
朱可可盈盈地谢了恩,低头的时候,眼睛偷偷地朝他一剜,心中暗暗腹诽:
看姑奶奶赢了这场比试,今晚不整整你!好好地给之前的那个朱可可出一口恶气!
司马恪平白无故地打了寒噤。
“不知婉儿姑娘想怎么切磋?”言归正传,朱可可大着胆问。
这只是一句客套话,如果婉儿说出考题,那她估计会死得很惨。
她可没有真墨水。现在所依仗的,无非是小时候被逼迫着背的那些名诗名句和几千年文明留下的智慧罢了。
“还是王妃出题吧。”婉儿姑娘果然如朱可可所料想的那般,退让道。
朱可可心中松了口气,表情却端庄凝肃起来。
她望向远处几簇繁花,心不跳脸不红地剽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