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人都走得八八九九,朱可可也拍拍手,准备领着青儿回去睡觉了。
一扭头,就看见了沉着脸的司马恪和一脸娇羞的婉儿。
“王爷,怎么还不去安歇?”她很好心地问道。
司马恪哼了声。
“想必王爷和婉儿姑娘,还想继续在这里欣赏一下……厄,难看的月亮(月亮在此刻啪啪地掉了两滴泪来:难怪太阳哥哥不要我了,原来我真的很难看!),臣妾就不打扰了,先行一步。”说完,朱可可福了福,转身就走。
脚步舒爽,神色轻松,走远后,司马恪甚至还能听到她哼的小曲:奇怪的调子,但是很动听。
她真的不在意!
“王爷,夜已深了……”婉儿等朱可可走远,袅娜地走了过来,手攀着司马恪的肩膀,娇滴滴地说。
司马恪转过头,脸上的沉静已被笑容所替代,潋滟的双眼,在月色下熠熠生辉,婉儿自诩美貌,此刻也禁不住心旌摇曳,几乎不能自持。
“王爷~”她嘤咛一声,扑倒在司马恪怀里。
司马恪也是个懂风情的主,拦腰抱起她,大步朝自己大婚前的寝室走去。
一夜旖旎。
那轻摇的纱帐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是千百年来重复的,也许,谁也不知道。
朱可可回到卧房,随便洗了洗,然后用手臂枕着头,躺在床上YY小哇,心里那个得意啊那个开心啊,竟是越来越兴奋,根本睡不着。
到了后半夜,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时辰后,决定起来做做运动,跑跑步什么的,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自然就能睡着了。
主意打定,朱可可一骨碌就坐了起来。
青儿正在外间睡得正香。
她对着镜子,把头上的发髻解开,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辫,然后套上一件轻薄、紧身的小衣,也不穿裙子,直接绑上灯笼裤腿,系好腰带,便蹑手蹑脚地出门运动了。
夜深人静,方才还声乐喧天的王府静悄悄的,叶响虫鸣,这难得的幽静让朱可可心旷神怡。
备受打击的月亮已经羞愤地退走了。
花园里光线却也不暗,清雅的星光映着幽幽的池水,泛着粼粼的波光。
波光疏影里,朱可可先围着场子跑了几圈,然后找了个平整的草坪,双手合拢,深呼吸,举上天空——她决定做瑜伽。
在几千年前,泛着花香的庭院里,她静静地伸展、呼吸,身体向后,延续着记忆里前世的动作。
天地宁静如斯。
这种感觉很奇怪,恍惚间,不知今夕何夕。
司马恪静静地站在角门的阴影下,看着那摇曳的波光中,窈窕的女子安静地舒展着身体,利落奇怪的打扮,让她显得那么干净明亮。
光与影,在她身上翻滚如波,竟有种不尽真实的美感。
不过——
她到底练的什么武功?姿势怎么那么奇怪?
据他所知,朱可可自小习文,从未习武,这招式,又是如何得来的?
司马恪静静地看着,静静地想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敛了又敛,渐渐深邃,幽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