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独孤离赶离夏宫,让他专心处理朝政。
现在他知道,做皇帝,不能只顾着儿女情长,毕竟有人已经暴露了自己的野心。
昨晚独孤离将我带回了夏宫,因为他知道,我喜欢回这里。
夏宫是我的宫殿,是以我喜欢待在属于自己的地方,无论将来的我去往何处,夏宫都是我曾经的家,就像季府的那座夏苑一般。
若有机会,有生之年,我一定要回去看我的那座夏苑,真的好怀念在那里的日子。
无忧无虑,整天与夏菊说趣逗笑……
“启禀娘娘,贵妃娘娘求见!”
正当我怔坐在床沿愣神之际,白衣走进来对我道。
“就说我身子不说话,不见客!”
我不想见季初秋。不知她来有什么事,但我知道,她每次来,都不会有好事。
“贵妃娘娘说,若娘娘这般回答,贵妃娘娘便不请自入——”白衣悄然抬眼看我,嗫嚅道。
“那你只管对她回我这话!”我躺上床榻,没好气地回道。
“是,娘娘,奴婢这就回话!”白衣应声而去。
我稍抬头,看着白衣匆忙离去的身影,蹙起了眉头……
“娘娘说了身子不适,贵妃娘娘请留步——”
随着白衣的声音由远至今,有人快速冲了进来,正是季初秋。
“盛夏,你起来,别给我装病!”季初秋朝我大声道。
“我的身子不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没空招呼你。你坐到何时都可以,可我没有说话的力气,要不你回吧,不送!”
我径自背对着季初秋,不理会有些失态的贵妃。
“你哪里不适?是不是那日摔下河塘受伤了?这皇宫的御医是怎么了,分明知道你身子不适却不来给你看诊,一个个都是废物!”
身后又传来季初秋的喋喋不休。
我不耐烦地闭眼,不想看身后这个女人。
现在的她,越来越有贵妃的架子,令人不敢恭维。
我倒想看看,她一个人能自言自语到什么时候。
季初秋的视线,停留在我的身上。
沉默好半晌,她又道:“昨日独孤出宫了,你和他一起去了相府,是不是?独孤为何会受伤,盛夏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原来,她的目的在此,是为打听消息而来。
我蹙紧眉头,终于转身看向季初秋,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受了伤?你又怎会知道我们去了相府?”
知道独孤离受伤的,没几人,知道我们去相府的人,也少之又少。
其实仔细一想,便知道其中有问题。
季初秋她不会回答我的问题,她只想知道她问题的答案,可惜,我要令她失望了。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打紧,你只管告诉我答案便可。盛夏,我怕你出事,更怕他出事,你们两个都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我……”
“算了吧,季初秋。这里没外人,你要做戏给谁看?我受够了你,真的受够了。”
我不耐烦地打断了季初秋的长篇大论。
“盛夏,你怎么对我说这种话?”季初秋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嗫嚅道。
“难道不是?你一次次利用我,我只是陪你演罢了。你以为我真有这么笨,看不出你在利用我排除异己?第一次,你下毒在糕点之上,借我之手铲除了云修容。要知道,那时我才出暴室,才接下封妃的圣旨。不过几日的事情,云修容便被你巧妙地借刀杀人,而我,就是你借刀杀人的最好人选!你知道他紧张我,在意我,便用这种方式将你讨厌的对象一个个除了。别给我装无辜,因为你很快又来了第二次。第二次,自然就是谢妃。若是谢美人,她的作用不大,毕竟离你这贵妃之位还很遥远。谢美人最不该的事,是不安分守己,不到一月的时间,而且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被他提升为妃。谢妃最最最不该的事,是受到他的宠爱。于是你有了危机感,再次假借我的手,将谢妃打入冷宫!”
我冷笑着看向季初秋,这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
很好!
她每次要对付一个人,一定不忘拉上我。
谢妃离开时的眼神,我一直记得,是以我才不能原谅自己一再和季初秋狼狈为奸,联手铲除异己。
“我知道,要在后宫立足,必须要心狠手辣,想必这也是爹这般教你的,是不是?!!”我冷声道。
季初秋深深地看着我,好半晌才回道:“盛夏,你终于长进了。心狠手辣,才能保全自己,我不认为自己有错。你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我先下手为强,在她们更加强大、抢在她们的前头除去她们,我何错之有?!我一早便对你说过,云修容当你还在暴室时便想将你除去,谢妃何尝不是如此?!谢妃临进冷宫之前,你应该看到了她对你的恨意。因为后宫的女人都爱独孤,偏生独孤只对你情有独钟。你可知道,这后宫有多少女人嫉妒你,恨不能将你杀之而后快?她们两个,只是表现得比较明显而已,我从她们两个着手,给她们一个下马威,让后宫所有女人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站在独孤的身边。你说,我有错么?”
“你心狠手辣,偏要拉着我下水,是不是也因为爹授意之故?”
现在的我,没力气动怒。
季初秋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我说什么她都不可能听进去。
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一再纵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