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秋此时回头看我,自然看到了我的好心情。
她眸中闪过的复杂情绪,我忽视。
我又笑道:“初秋,你不是一直想我变么?这回我变了,你觉得这种变化好不好?”
季初秋这回没有回答,她回头,随着白衣走离了夏宫,走出我的视线。
“娘娘,好厉害!”红衣朝我小声道,对我伸出大拇指。
我笑着回道:“夏菊以前也说我厉害。在皇宫待的时间长了,我忘了以前的自己是怎样。今日拜初秋所赐,我找到了一点感觉。”
“只可惜,现在政局不稳,随时可能变天。娘娘,我们要怎么做才好?”
红衣一声轻叹,似有满腹的愁绪。
“等着变天呗。你只要知道,老天爷做一切,都有自己的用意便可。”我轻笑着回道。
不知是不是知道要变天心情好,还是因为装疯打了一顿季初秋心情好。
总之,就是心情好,好到很想大笑。
我转身,想要回头把书看完。
但转身间,我如遭电噬,不确定地看向那个隐在暗处的黑衣人。
隔得遥远,依然看到他眸中散发的寒冽光芒,或许,还有其他……
“娘娘,怎么了?”红衣循着我的视线看过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没什么,许是我脑子有问题。”
我想,可能是我眼花了,才会有种错觉,刚才那里站了人,那人还是我无双他父亲。
怎么回事?
即便是平日里,皇宫也不可能有人轻易进入。
再者****时期,皇宫守卫应该更森严才是。
那人怎会突然杀到?而且好巧不巧,看到我教训季初秋的一幕。
“娘娘到底是怎么了?方才还笑了,转身间便又愁眉不展。”
红衣见我看着书不翻动,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我这才将游离的思绪收回,专心看书。
到了晚上,洗浴用膳后,我早早地躺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白天看到那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我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便有那个黑衣人冷冽的眸子在我跟前晃。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赶红衣离开,让她陪我一起睡。
总觉着,自己不大安全,因为黑衣人不知来历去处,更不知他为何突然出现在皇宫。
他消失了许久,突然再现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翻来覆去睡不着。
而后,再转了个身子,我索性坐了起来。
轻轻地晃了晃脑袋,我的视线无意间看往珠璃的方向。
这一看不要紧,我险些丧了心魂。
因为有人站在那里,正是困扰了我一天的黑衣人。
他用千年不变的眼神看我,让我火大。
我冲下床榻,朝他吼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想,声音够大,能惊醒夏宫的其他人,让他们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危险。
不想我冲到地面才发现,脚步虚软,浑身无力,就连方才的大吼声,也低如蚊蚋。
慌乱间我扶着床榻,看向来人,视线也变得模糊。
“你,你别过来……”
我想往后退,身子却摊软如泥。
下一刻,我被人拥在怀中。
“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
那人的声音飘飘忽忽,时远时近,我的意识变得混沌。好想撕开他的面罩,看看他是何方妖孽。
似乎在做梦,又似乎不是做梦。
而后,我瞪大了眼,因为有人站在我床畔。
见我醒了,红衣朝我咧嘴一笑,“娘娘睡得好沉呢,奴婢叫都叫不醒。”
我下意识地回她一笑,而后看向自己。
我松一口气,还好,没什么变化,似乎也没什么不适,原来我只是做梦。
梦里似乎有人来过,我却不记得那人是谁。
轻敲了敲自己的头,我暗笑自己太傻,总想些有的没的。
这小小的插曲很快被我抛之脑后,因为我以为是小事。
毕竟极力想,也想不出所以然,以为就只是做了奇怪的梦。
接下来,我每天晚上似乎都有做梦,却依然不记得梦中的内容。
半月之后的一日,我正在浴池沐浴。红衣却冒失地闯进来,讪笑道:“奴婢忘记了给娘娘准备衣裙,不是故意要偷看娘娘的……”
红衣的声音顿住,我回头看向她道:“怎么了,说话说一半。”
红衣径自捂着小嘴,看着我的背部,结结巴巴地道:“娘,娘娘,那,那里……”
“我的背部怎么了,难道长花了不成?”我半开玩笑地道。
“确实有花,有点像梅花,还有雪花,还有一些其他痕迹,像,像是……”
红衣欲言又止,我的心一直往下沉。
怔住一会儿,我将身子藏进浴池当中,冷声道:“红衣,将衣裳放下便可,出去!今日这事,要保密,谁也不能说!”
“是,娘娘。奴婢什么也不说,奴婢发誓!”红衣忙回道。
“退下吧!”
红衣走离了浴池,我才从水中钻出,检察自己的全身上下。
待一看清自己隐秘的地方有着暧-昧的痕迹时,我黑了脸。
若不是红衣突然冲进浴池看到我的背部有文章,我根本不知道原来这半月以来晚上做的梦确有其事。
本以为只是小事,却不想,很可能是大事,大到不可能再大的事。
以我这种体质,似极易受孕。
若晚上那人对我下药后又对我做了什么事,我很可能再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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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吼一声,啥都要。发现盛夏又被瓦摧残了一番,亲亲们松一口气,瓦也可以喘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