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那种腹中流淌生命的感觉不可能有假,我确实怀了孩子,而且是女儿。
“夏菊,你过来,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见我还处在呆怔的状态,上官凉低声朝夏菊吼道。
夏菊走过来,低头回道:“奴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姐姐方才才说起,奴婢刚刚才知姐姐怀有身孕……”
夏菊悄悄看向我,美眸有着疑问。
“上官凉,你没必要为难夏菊,我没对她说这事。我以为你们都知道,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了你皇宫中御医的本事。”
连我怀身孕也诊断不出,这些御医全都是饭桶。
“来人,传李御医!!”
上官凉板着脸孔,再没一点笑容。
很快李御医来到,年约五十,中等身材,脸色红润。
他进了寝房,对端坐在床榻的上官凉行礼道:“微臣扣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爱卿替盛夏把脉,朕要知道,你这御医是不是够称职!”上官凉沉声道。
“遵旨!”
李御医知道非同小可,不敢怠慢,上前替我把脉。
李御医小心翼翼地替我诊断,时而蹙眉,时而舒展眉心,来来回回把了好几次脉,李御医才对上官凉道:“启禀皇上,小姐这脉,像极了喜脉……不过……”
“一次把话说完!!”
上官凉的声音压抑得厉害,似在隐忍着自己的怒火。
“前几日微臣才替小姐把脉,并没有喜脉的症状。可这几日过去,小姐的脉象却初露征兆。照理说,若是喜脉,微臣前几日就应该诊断出来,毕竟胎儿已有两月……”
“够了!”
李御医话未说完,便被上官凉打断。
李御医垂首立于一旁,不再多嘴。
上官凉扫了一眼我,而后对李御医道:“李爱卿,你随朕来,朕有话要问你——”
“上官凉,不准你打我女儿的主意,否则我跟你拼命!!”恐惧感将我缠绕。
我突然想起,上一回季初秋逼我喝药的情形。
我曾堕胎,是季初秋逼我喝药,详细的情形很模糊,我只记得当我喝药后,镜中的那个女人苍白如纸的容颜……
“姐姐,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的不适,夏菊看在眼中,她担忧地看着我。
轻抚隐隐作痛的额间,我回道:“那些记不清楚的事只要我一细想,头疼的毛病便会发作。我真怕自己得了什么绝症,我这么年轻,还不想死。”
“想是些不开心的往事,忘了也罢。姐姐,别在想了,如此便什么事都没有——”
见我看着她,夏菊的话打住。
“夏菊,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情况?不如你来告诉我好了。”
若不然,为何夏菊每回都说同样的一句话?
即便是一些不开心的往事,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种情况,就像是传说中的选择性失忆。
似乎就是我堕胎的前因后果我忆不起,其他的事,我都有印象,这才奇怪。
“我也不知道,毕竟身处在这个国家的皇宫后苑。只是听宫女们说起一些天下的奇闻轶事,我才知道你的一点消息。”
夏菊回道,满脸歉意,“若姐姐真想知道,不如去问皇上好了,想必皇上会知道的。”
夏菊才说完这话,上官凉便回到了寝房,往我床榻方向走来。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直至抵住墙背,才发现自己没有后路。
“你,你别过来,我不准你对我的孩子下毒手!”
说这话时,我没气势。
好害怕这种感觉,曾经我没能保住我的孩子!
上官凉坐在床沿,“夏菊,你退下,朕和盛夏有话要说。”
“是,皇上!”夏菊说着便要退下。
我忙乱地尖声道:“夏菊,你别走!!”
夏菊回头对我露出安抚的笑容,柔声道:“姐姐莫怕,皇上不会伤害小姐。”
而后,夏菊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寝房。
上官凉朝我伸手,我下意识地将他的手挥开。
他苦笑道:“连夏菊都知道我不会伤害你,你这当事人居然不知道,是不是该惩罚你?就罚你一月不准见无双好了!”
“你敢!”我上前揪着上官凉的衣襟,忘了方才的害怕,大声喝道。
上官凉轻握着我的手,眉目含情地看着我。
我瞅着他,突然将他松开,若无其事地道:“方才你和李御医说了什么?为何我这个当事人不能听?”
我更想知道,上官凉为何要用这种令我发麻的眼神看我,好像我是他的什么猎物一般。
“没什么,就是问一些孕妇要注意的情形。你怀有身孕,要好好调养身子……”
见我看他,上官凉对我柔情一笑,“既然你已怀有身孕,那我们的事,就不能再拖。本想着等你慢慢适应再来封你为妃,现在看来,刻不容缓,我今日就要着手准备了。”
“封妃?”
我轻喃着重复,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两个字,我有些恍惚。
手腕的疼痛,惊醒我的思绪,上官凉正不悦地看我,“在我跟前,不准恍神,更不准想一些不该想的人和事。”
“我不想做妃子,跟你也不熟,你为何要封我为妃?再者,你喜欢的人,是初秋。”
我一直都记得他对初秋流露的爱意,和面对我时的漠然与冰冷。
如果我跟一个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