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对不起,无法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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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门外不停地有咚咚的敲门声和谆谆的劝导声,当然都是针对一直闭门不出的白婳的。

白蔷听了许久,终于不耐烦了,抽出纸巾把脸上的泪痕胡乱地抹了一把,穿过地上凌乱不堪的衣物,走过去打开门出了房间。

她像对面白婳的门前走过去,从面色焦急的白母手里端过那碗燕窝,使劲地敲了几下,喊道:“白婳,是我。”

果然,不一会儿,她的房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白母也想进去,但是白蔷拦住她,一个人进了去,转身便重新关上房门。

她径直把手里的瓷碗放到白婳面前的梳妆台上,道:“你趁热喝了吧。”

白婳披头散发地坐在椅子上,面容呆滞地看着自己镜中的影子,嘴唇有些苍白,她冷声说:“我饿死了岂不是正如你的意?”

白蔷的双手撑在桌面上,微微转了头,也从镜中看着白婳的眼睛,道:“你如果真的想要饿死,我也拦不住,身体是你自己的,命也是你自己的。只是麻烦你不要再在家里装出一副一蹶不振的样子了,即使我无所谓,可是爸妈会担心的。”

白婳恨恨地抬起眼来看着镜中讥笑着的白蔷,猛地用手将梳妆台上的碗一扫,那晚燕窝便啪啦一声被打翻,粘稠的汁液在木地板上流淌开来。

“你给我滚出去!”白婳冲着她的姐姐喊,胸脯起伏。

白蔷看着那堆残骸,脸色微微一变,道:“你才让我进来就叫我滚出去吗?你不是就是以为我会妥协、会来哄你,所以才让我进来的吗?”

她轻轻一笑,说道:“很抱歉,不是这样的呢,我是绝对不会退让的,所以你和莫言承的婚约一定会被取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滚,滚!你给我滚出去!”白婳恼羞成怒,把梳妆台上所有的化妆品、香水和首饰盒通通扔到地上,噼噼啪啪,破碎声连绵不断。

白蔷看着白婳如此疯狂的举动,转个身走到她的窗台边,抱起其中一个大的白色花瓶,猛地掷到地上。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房间里炸裂开之后,白婳的表情变得凝固了。

白蔷厉声斥道:“你不是还没扔够吗?我帮你扔啊,反正这屋子里全部都是你的东西,我一点都不会心疼的!”

白婳木然地看着她,眼中的泪水打了几个转,落了下来,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它的颜色都变得苍白。

一时之间,一地狼籍、一室寂静。

隔了许久,白蔷才缓缓地走到门边,打开房门离去之前,她回过头来望一眼白婳,眼神之中几许苍凉、几许无奈,她道:“白婳,是你的东西,谁都抢不走,不是你的东西,怎样也留不住,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白婳冷眼看着她离开,待到门合上时,她喃喃自语道:“是不是我的东西,是你说了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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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承和父亲的谈话无疑是崩了的。

不到一个小时,他便从太平山顶的别墅出来,开了车回到新界的住所。

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回这里来,但是好在看来几乎没什么变化。

香港的冬天一贯的温暖,园中的植物也都还生机盎然,纯白色的房屋像是温润的牛奶一般,给他的心底添了几分难得的暖意。

他打开房门,从木质的楼梯爬上去,在走廊右边的第二个房间门口站定。

伸出手去搭在圆形的门把上,轻轻一扭,门吱呀一声打开。

简单的床、整洁的书桌、白色的窗帘,和她住在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屋子里的陈设、书架上的书、床头的照片,都是没有动过的。

这是他当时专门为她准备的房间,顺应了她的要求,什么华贵奢侈的布置都没有。

他记得那个时候她,曾经仰着头很干脆地问他:“我为什么不可以直接住在你的房间里?”

他被问得愣住了,哑口无言半天,答道:“阿琭,我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

她居然敢堂而皇之地问一个男人,为什么不能同居一室,同睡一床?

她立马就笑了,像个阴谋得逞的孩子,眨着晶莹的眸子道:“哈哈,逗你玩的!我就是想试探一下你是不是个正人君子而已。”

她竟然在耍他!看来不给点颜色给她看看是不行了。

他突然搂住她的腰,脸缓缓地逼近她,和她鼻尖相对,故意阴沉了眼色,微眯着眼看她。

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倒影着他冷峻的面孔,小巧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终于没忍住,蓦地笑出声来。

他不明就里地看她在自己的怀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问:“什么事情那么好笑?”

她好不容易停下来,缓缓地吁一口气,答道:“你一本正经的样子本来就很可笑好不好,我又没……”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某人堵得严严实实,他有些发狠地吻着她,唇舌间流连纠缠,她是那么清甜甘美,让人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她的思维瞬间一片虚空,除了手脚上越发堆积的虚软和脸上越发散出的滚烫,她已经不知道此刻自己还能清楚地感知到什么。

胸腔中和大脑间同时缺氧,但是他依旧不肯放开她。她便软软地靠在他强劲有力的手臂上,连最初推拒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带着她退后几步,双双躺倒在柔软的床上,他在她上方俯视着她,瞳孔中染了一层幽然的迷离,似乎宣示着某种渴望。

一个男人对所爱的女人的渴望,那是无须掩饰的自然占.有.欲。

而这种热烈的目光却吓到了她,她忽然害怕地把头一侧,避开他的眼神和嘴唇,呼吸仍是起伏难平,心中也是矛盾又畏惧。她当然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儿戏。

一时之间,他也没了更多的动作,只是静静地凝望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的眉目刻进自己的骨子里,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