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才松了口气,琥珀就忙不迭的命人去预备吃食儿,珍珠也出去打水进来给我洗脸,只闹了许久,才消停了,我命她们都出去了,自己将脸埋进被子里,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哗的流了出来,都说宫里不是人呆的地方,竟果然就是如此。
我进宫为妃不过一天,就遭了这样大的下马威,以后的路,我该怎么走?
当晚,皇上却依旧是翻的韦常在的牌子,如此一来,韦清荷的风头直如青烟,直冲云宵,宫妃们明里恭维,暗里无不咬牙。
我顾不得过问打听这些个,每日里只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如昭仪,如昭仪倒也没有怎么再找过我的岔,只偶尔半真不假的笑着问我,“进宫也有半个月了,皇上还没有翻你的牌子,嗯,心里怕是委屈了吧?”
我赶紧摇头,“都是伺候皇上的,谁去不是一样呢,嫔妾不敢有这个念头。”
“真的假的,”她静静的盯着护甲上的镶玉,只仿佛要在那上面看出花儿来。
“嫔妾不敢欺瞒娘娘,“我赶紧屈身下跪,极紧张惶恐的回道。
她做出极惊异的样子,“哟,快别这样,没的叫人以为本宫将你怎么了,快起来快起来。”
我知道她是说翻脸就翻脸的,当下也只好赶紧起来,她却只是默默的看了我一会子,终于摆摆手,“行了,你跪安吧。”
等我跪安了退出来时,只觉得后背上粘湿一片,想到才受皇封的那天,扶我进来的那个宫人说如昭仪的脾气最是宽和怜下,我心里不觉讥讽的冷笑,若如此古怪如此喜怒无常也算是宽和怜下,我倒真不知道什么才是阴狠暴虐了。
回到落霞殿,珍珠琥珀忙不迭的为我打来净面,去除头钗,换上了家常衣裳,往常她们做完这些后,我都是要一个人关起门来静静的呆一会儿的,收拾完后,琥珀和珍珠就习惯性的要退,被我叫住,“等等。”
琥珀躬身道,“小主还有什么吩咐?”
“把门关上,”说话间,我的语气里已经有了丝冷意。
琥珀和珍珠虽然不明所以,却也赶紧将门掩好,又放下帘子,来到我面前静等着我开口,我却久久不言,屋子里的气氛陡的沉闷压抑,琥珀和珍珠不觉开始不安起来。
突然,我“啪”的一拍桌子,“你们好大的胆。”
“啊,奴婢该死,请小主饶命,”琥珀和珍珠这一惊非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饶命?”我不觉深深冷笑,“我不过才一拍桌子,你们就叫我饶命,可我饶了你们的命,又有谁来饶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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