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若只想拿她当棋子,我自然不必对她说得这样明白,今时今日,我确实需要一个能帮助我的同盟,虽然此时太后和慕如风都在帮我,可是却是因为我是他们用来对付陈夏二家的挡箭牌而已,一但陈夏二家的势力被挖空了,那时的我于他们,就再没有半点用处。
所以,我必须找一个和这些利益无关的人来携手并进,我们要的永远是宫内地位上的利益,无论朝中有谁得势,都和我们无关。
王昭仪细想了一下,她就点头,“若娘娘只是要利用嫔妾,确实没有必要对嫔妾说得这样清楚明白。”
我坐到石桌旁,执起茶壶将杯子里斟满茶水,轻轻推向王昭仪,自己也端起一杯来轻呷一口,放下茶杯,指着金碧辉煌的皇宫屋顶,向王昭仪道,“若妹妹信得过我,我愿和妹妹携手并进,年复一年的就站在这里笑看宫中风起云落。”
她过来,端起茶杯也喝了一口,就回头看我手指的方向,终于笑了,向我道,“若娘娘真心,嫔妾也定不敢相欺,愿鞍前马后为娘娘效劳。”
回头相对一眼,我们相视而笑,彼此心意,尽在这一笑之间。
当天晚上,慕如风却依旧来的我这里,我很奇怪的笑道,”都说如花美倦,似水流年,怎么皇上不珍惜这良辰美景的好时光,却到臣妾这个人老珠黄的黄脸婆屋子里来?”
慕如风却不理我的揶揄,笑着道,“朕带了样好东西给你。”
我走过去,“是什么?”
他取出一个明黄色绢帕,打开看时,却是一块雕琢得极精致的玉佩,我伸手去拿,却只拿起一半,这才发现原来这竟块玉佩竟是可分可合的一对,分开时,是单独为政的一块,合起时,又美轮美奂天衣无缝,不由惊奇的道,“皇上,这是什么?”
这对玉佩分辨刻的是龙和凤,各自拿了穗子编上,慕如风取过我手中的这块,合起来放在桌上时,只见龙裹凤,凤缠龙,竟是难分难舍缠绵至极的了,可是让我吃惊的却还不是这些,让我吃惊的是,两块玉佩合在一起时,那龙凤相缠之下,竟现出一行极小却又清晰的铭文“治国平天下,”我又惊又奇,“皇上,这……?”
他将那块刻有凤的玉佩郑重的系在我的颈子上,摸一摸的头,语气严肃的道,“云雾,这两块玉佩合在一起,就是能调动天下所有兵马的总兵符,这块兵符一到,各军将手中的军权立刻全部归这块兵符调遣,如今朕将这其中的凤玉交给你包管,你无论何时何刻,都不能离身,知道吗?”
我万想不到他竟然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保管,脊背上顿时沁出一股湿腻的汗,颤着手抚住那块玉,玉质温润,仿佛水般的润住我的指尖,我颤着声音道,“皇上,您,您怎么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臣妾呢?”
他的脸色凝重,眼里尽是冷意,“朕和太后娘娘得到线报,静宁王的兵马蠢蠢欲动,陈正坤近日和他来往颇多,而夏明强更是将兵马操练得极勤,也许,朝中的局势已经到了不得不战的时候了!”
我吓了一跳,“皇上,您是说,就要打仗了么?”
他点头,“朕不想打,可是局势不容朕再等下去,不管是夏明强还是静宁王,若他们真要造反,朕就只能拼死跟他们一战了。”
“可是,可是……,”我喃喃的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我想到一件事,“皇上,臣妾听说,当年太后娘娘是不肯放静宁王去封地的,可是皇上却偏将他放了去,皇上为什么这样做呢,难道皇上当年就没有想到,这是放虎归山?”
他的脸上顿时就有了痛意,仰头深吸一口气,“朕何尝不知道这是放虎归山,可是那时候,老国丈和国舅手握朝廷大部分兵权,拥兵自重,跋扈嚣张,这江山是慕家的江山,若是被别人夺去,朕倒情愿双手拱让给三哥,那时朕就算死了,九泉之下也有脸去见列祖列宗,而今天这一局面,朕在放三哥走时,其实已经算到了的,”说到这儿,他使劲的一握拳头,“朕现在只盼着,三哥能将个人的利益先放一放,不剿灭了夏明强,就算皇帝换了他来当,他也一样坐不稳。”
我定定的看着慕如风,一时好像对眼前这个男人有了别样的认识,愣了一会儿后,我才道,“皇上,您想的是,可是,可是臣妾就怕静宁王不肯和您一样想。”
他闭一闭眼,无力的道,“朕知道。”
说到这里,他转过身来,“所以朕就不能再等了,无论如何,要尽快除去夏明强,适当的时候,朕哪怕写下让位诏书,拱手将这江山送给三哥,也一定不能让夏明强夺了我慕家的江山去。”
“皇上有多少把握?”我担忧的问,我是真的担心他的,无论是为天下百姓,还是为我自己,我都不希望有战争,就算有战争,我也绝不希望天下易主,那时百姓遭不遭殃且不说,我的身家性命却一定是附在慕如风身上的,不管我有多恨他,我也不想自己跟着死。
他摇头,道,“朕没把握。”
“没把握,”我惊呼,“那怎么行?”
慕如风将我拥进怀里,他无力的将头埋在我的脖颈上,许久才道,“若但是夏明强,朕未必输,可是朕就怕三哥糊涂,会趁朕和夏明强开战时,他在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渔翁得利。”
我抱着慕如风,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那,皇上,咱们为什么一定要跟夏明强动手呢,咱们要除去他,未必非得跟他面对面的硬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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