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颜和李瀚宇都是一愣,岳炎淡淡的一笑,眼中盛满关切,轻声道:“我们都很好,就是挂念你,都想的慌!”
夕兰一怔,松开李瀚宇的手,走到岳炎身边,深深的看着他,好像很多年不见了,轻声开口,“燕子终是知道回家的!”
岳炎的淡笑僵在嘴角,动容的看着夕兰,双目对视,是许久不见的柔情,也许,时光倒转,她的唯一只是他,就算现在,她仍就是他的唯一,夕兰自怀里拿出荷包,细心的挑出岳炎的那枚指环,拉过他的左手,戴在无名指上,肃容道:“听说无名指与心脏相连,它若痛,心就痛,我用指环将它套牢,以后你心动、心痛只能为我,炎,你愿意吗?”
岳炎不知道此时是什么心情,他以正夫自居,不能像李瀚宇那般撒娇,不能像夏景颜那样喜怒形于色,他要担待,要包容,一颗心要承受四个人的重量,他的笑成了面具,成了阻隔他爱她的墙,他在等她看到他的好,不知道要等多久,就在不经意间,幸福来了,这个小女人就偎在他怀里,目光灼热的能点燃整个世界,他还有什么奢求的?只要她快乐,他愿意承受的更多。
“兰儿,我愿意,只要能和你携手终老,心痛也甘之如蚀。”
夕兰迎着满院子人的目光,就这么自然而然的环着他的腰,贴在他的胸膛上,怦怦而有力的心跳,见证了她心里的爱,那里,永远有一个柔软的位置,像是午后的阳光,暖暖的,静静的,细水长流。
夏景颜微微眯了眯眼睛,站在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岳炎的品行很让人折服,起初他一心想为正夫,就是看岳炎内敛稳重,才甘愿为侧夫,这些日子觉得夕兰不怎么亲近岳炎,他想可能是还没入房的关系,现在看来,有些情感是可以超越一切的,这样的情感阻止不了,也摧毁不了,兰儿,为什么你就看不到我对你也情深意重呢?
李瀚宇看两人说也说了,抱也抱了,嘻嘻一笑,挤了过来,拉过夕兰,讨好的问她,“兰儿,怎么只有一枚指环吗?我有没有?”
夕兰笑了笑,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一摆手,唤来小奴,那小奴早在一旁站了半天了,这些可都是大官,他看的都呆了,见夕兰向他摆手,他还愣了愣神,被柳父瞪了一眼才麻溜的跑了过来。
几位夫郎一看,那小奴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盖着红布,李瀚宇兴奋的扬起嘴角,夏景颜也面露喜色,都以为是夕兰给他们的礼物,不待夕兰发话,都抢了过去,夏景颜一把掀开红布。
烨弘棉探头一看,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夏景颜与李瀚宇黑着一张脸此时真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去拿了,托盘里放着三本《夫戒》,刺激的两人眼皮直跳。
“今日七夕节,是家人团圆,眷侣相会的日子,这三本书我也看了,对你们大有益处,三位夫郎拿回去好好看看,看明白了,看透彻了,再交给我一份读后感。”夕兰拿出女子翻身当家做主人的气派,雷的三位夫郎外焦里嫩。
“哦!”夕兰回头一目而过的扫了眼颜和宇,又道:“若觉得我多此一举,或不屑侍妻之道,可以不拿。”
两人一听眉头更重,很快便听夕兰说出重点,“不喜欢这样礼物,我想,你们可能会喜欢别人的礼物,我绝不强求。”
李瀚宇脑袋快速运作,侍妻之道无非就是宠爱有加,不就是《夫戒》吗?又不是没看过,装装门面罢了,思及此,伸手拿走一本,对夕兰笑着道:“兰儿放心,为夫的读后感一定会是写的最好的。”
岳炎也走了过去,拿了一本,转头对夕兰宠溺的笑了笑,“为夫再好好看看,娘子给的《夫戒》一定是与众不同!”
半晌不见夏景颜去拿书,夕兰的心倏的提到嗓子眼,却又不得不忍住不去看他,其余众人却都将目光聚焦到夏景颜身上,岳灵儿觉得夕兰做的很过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夫郎们下马威,简直没一点家教,这会儿就等着夏景颜给夕兰好看。
夏景颜面无表情的思索了很久,缓缓伸出手拿过《夫戒》,夕兰的心忽悠一下着了地,他真怕这天生傲气的凤子皇孙会甩袖子走人呢!
“看来兰儿这些天就琢磨这个了?亏你想的出来!”夏景颜将书揣进怀里,转身阴阳怪气的对夕兰说道。
夕兰干笑一声,自荷包里又掏出一枚指环,拉过夏景颜的手,将刻有LOVE.颜的指环戴在他的无名指上,垫起脚尖附在夏景颜耳朵里悄声道:“你是我的侧夫了,指环套住了你,你以后必须听我的!”
虽然是威胁的话,却毫无杀伤力,倒是喷洒在耳际的气息,痒痒的,带着淡淡的熏兰香,惹得他顿时脸红脖子红,就势拦住她的腰,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嘴。
看热闹的人慌忙侧身的侧身,低头的低头,不好意思直视,岳灵儿见不但没出事,反而当众调情,气的猛翻白眼,心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真是扶不上墙的阿斗。
李瀚宇见两人都有了指环,不甘的嚷道:“兰儿,我的呢?我的呢?”
夕兰这才将刻有LOVE.宇的指环交给宇,却没给他戴上,李瀚宇从来都没真的撂脸生气过,这会儿恨不得将指环丢在地上一走了之,忍了忍,尽量心平气和道:“兰儿,怎么不给我戴上?”
不是她不想给他戴上,而是侧夫位置被夏景颜抢先,这戒指她给了,却不知能不能戴在他手上,轻轻呼出一口气,牵过宇的手,拉着他走出人群,到了假山的拐角,这里没什么人,夕兰停下步子,郑重道:“宇,这指环你收着,我……我是不舍得你居人下!”
李瀚宇到底和小九不同,就算是小九,夕兰也想着回去扶他做郎君,若要李瀚宇以郎君的名份入门,就算他不计较,左相大人也不会同意,这指环怎好套上他的手指?
“兰儿,你在说什么?”李瀚宇怔怔的望着夕兰。
这件事,即使自己不说,宇早晚也会知道,她吸气道:“女皇的旨意,赐婚岳岳为正夫,颜为侧夫,宇,你知道,我只被封了七品的官级,按照朝日国的规定,我只能娶一位侧夫,我是害怕你不愿以郎君的身份嫁给我。”她见李瀚宇要开口,又抢在他前头道:“就算你愿意,我恐左相大人与将军大人也不会舍得,宇,我不忍你居于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