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颜狐疑的观察了他一阵儿,发现魏枫根本就没有任何表情,木纳的好像一尊石像,心里又是一阵发酸,大好前程和姻缘都毁了,要他重新振作精神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派人看紧点不让他出事就是了。
因为魏枫的状态十分不好,夏景颜简单的问了些关于调查林晚秋的结果,据魏枫所言,林晚秋在六年前失足落水得了一场大病,病愈之后性情大变,不过贴身侍候他的奴才们都说林晚秋除了性子变了其他变化不大,例如生活习惯和厚道的德行,这些都是众口称赞的,这些年交往的密切也都是些生意上有往来的商户,唯一有些不妥的是他结交西域梅朵部落首领梅三彩,可也仅限于皮货与葡萄酒生意,两人交往单纯并无异常。
夏景颜出了魏枫的院子,边走边想,不知夕兰为何要查林晚秋,可目前来看确实没什么问题,只等方晶晶手到病除,夕兰能早日苏醒,直接问兰儿才能知道里面的原因。
他一进院子,就见岳熙与方晶晶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他胸口猛的一跳,想肯定是兰儿醒了,当世两大使毒解毒高手在一起还治不好人吗?
“兰儿醒了吧!我去看看!”夏景颜越过岳熙就要进屋。
岳熙一把拦住他,凝重道:“需要神马做药引,方能化解夕夕身上的毒,但神马……我们没有!”
“神马?是什么贵重的药材?连你都没有吗?你怎么做神医的?”夏景颜的心从上到下来了个大转折,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气急败坏的冷言道。
晏阳天不知什么时候进了院子,冷叱道:“五师叔是看在与夫人昔日的情谊上才出手的,换一个人我五师叔早就离开了,就是金山银山也留不住,难道还需要看人脸色不成!”
岳熙脸上一热,他现在只要一有人将他和夕兰放在一起说,他就万般的不自然,也顾不上别人说的什么意思,先是一阵不自然的脸红,然后转身就想逃,可这次他遇上的是夏景颜和晏阳天,他们可没给他逃走的机会。
只听夏景颜脸色黑沉,抿着唇角道:“有人留吗?有人说要给金山银山吗?不过是另有所图罢了,如此还真是别人说不得呢。”
晏阳天最看不过夏景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紧了紧拳头,斜睨道:“另有所图?难道景王爷就心胸坦荡别无所求?若如此高风亮节还留在这做什么?大家都是夫人最亲的的人,难道还用分薄厚吗?”
夏景颜不屑的撇了撇嘴,道:“都是兰儿最亲的人?若我没记错,晏公子应该是林家的童养夫吧!先不说你将来能不能嫁进林家,若真成了林家人,见到本君就这样说话吗?你放肆!根据朝日国的民法律例,童养夫在未入门前若有三出之错,君可责罚,责罚不改者,可遣之。你还是好好学学侍君之道吧,否则本君可就不客气了!”
“你……你敢!”晏阳天第一次气的脸都绿了,他没想到当初大度的不要名分,却造成了今日被别人骑在头上耀武扬威,他平日里也是独来独往惯了的,这些日子林夕兰还处处让着他,宠着他,哪里受过这等气,此刻要不是岳熙拽着他,他可不管夏景颜是夫君还是王爷,早用拳头招呼上去了。
岳熙冷着脸,倨傲的看着夏景颜,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道:“景王爷,虽然天下人尽知你倾慕林夕兰,虽然文武百官都知道陛下为你们赐了婚,可景王爷,在下没记错的话,圣旨上说是要赐岳炎为正夫,您为侧夫,现在正夫不嫁,您认为,您还能嫁给林夕兰吗?这么说来,这院子里,夕兰身边,唯有天儿是她最亲的人,人家的家事,景王爷还请自重莫要多言。”
“你什么意思?”夏景颜顾不上生气,闻言先是一怔,凝神细想,深邃的眼眸愈发莫测起来,岳熙说的不错,若真要咬文嚼字,他确实不能嫁,要等岳炎入门,若是两人同时入门才可以,不由恨恨的难吁这口气,他之前还想岳炎离开说不上是好事,但对于他来说绝不是坏事,现在看来是坏了大事!当下一甩袖子,转身就要走。
方晶晶一看戏散场了,闲闲的伸出一支臂膀拦住夏景颜,冷漠道:“神马是海底的一种神奇的生物,也是极其珍贵的药材,目前只有皇宫的药膳方有,景王爷若是不想将来嫁过去就守灵,还是带着林夕兰尽快启程回京吧!”
夏景颜气归气,一提林夕兰,他立刻点头道:“好,事不宜迟,我们连夜出发!”
方晶晶一愣,扬了扬眉梢没再说什么,怪不得都想要控制林夕兰,她周围的男人个个死心塌地,控制一个人就能掌控整个大局,的确是一劳永逸的好棋啊,不过,这不在她管辖的范围内,她只要那个眼睛长在脑瓜顶上的陈昭香,假女人,等着吧,他们马山就要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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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阳天打理好行囊,让小奴拿走装车,扭头看了眼一脸木然的岳熙,一个时辰了,他一直是这个表情,这眼瞅着就要离开了,可他还是没决定要不要跟着一起走,晏阳天不由的急道:“五师叔,你到底怎么想的?不喜欢兰子吗?不喜欢就坦然的送我们走,喜欢就跟我们一起走,等兰子醒了,你就和她说,你要嫁给她,这有什么难的?你和二师叔都是这样,想来想去就把事情想复杂了,其实兰子心软的很,只要你们开口,她一定会接受的。而且你看不出吗?她还是喜欢你的,你看她自从知道你要回法兰国便整日的心不在焉,不知所谓,她不开口留你,是不想你因为她而放弃回去见家人,难道这些你都看不出来吗?”
岳熙已经猜到夕兰的心思,只是还不敢确定,现在经晏阳天一说,心里的震撼仿若开山倒海,震的脑袋嗡嗡直响,好半晌才稳住心神,开口道:“我不要那国主之位,我只想见见父亲和姐姐。”
“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让你留在夕兰身边,也能为父亲尽孝,为国尽责!”官韦收拾好行礼送上马车,正巧经过晏阳天的房间,他自然看出这些天互相折磨的夕兰和岳熙,这会儿他说有主意,只是说话的调调却显的那样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