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回,就怎么回,一个酒楼都料理不好的人,你还指望他能出什么好主意?”老夫人当下训斥着,可这话里话外却是在说另一个人,而并非大女儿。
“可……,母亲,兰儿是妹夫唯一的女儿,咱们总不能越过这一层,而不顾妹夫的想法,毕竟林家的女儿就这么三个,夕月嫁了,夕伶的身体又不好,这夕兰的婚事还是慎重些的好!”大姑奶奶看了眼一脸平静的夕兰,眉头微微一蹙,眼底闪过狐疑之色。
老夫人沉吟了一声,看着夕兰道:“夕兰,你也不小了,已近及笄之年,有些事情该是自己拿主意,前几日,与你父亲和爹爹商量着要你入赘白家的事,你有何想法,不妨和太奶奶说说,唉,要知道,咱们林家已大不如前,自大爷去了以后,好些个生意都没了,仅靠几亩薄田和几个铺子支撑着,商铺盈亏又没个定数,就拿你爹爹管着的酒楼来看,去年不如前年,今年这头几个月的盈利也是入不敷出,你身为林家的女儿,要为林家着想,白家的锦哥虽无功名,可总算行事稳妥,还是嫡出长子,你嫁过去必是主事的人,多少也能帮衬着林家一些,夕兰,你可要想仔细了!”
呃……,夕兰顿时感觉什么东西卡在嗓子眼,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老夫人这番话说的也太噎人了,这不明摆着,就是要她嫁吗?她这姑娘还没做够呢,就要嫁?她说不想嫁,行吗?
“太奶奶,夕兰不想嫁!”关乎终身幸福,哪能任别人摆布?
老夫人脸一沉,道:“说了半天,合着你是油盐不进,你到底是不是我林家的女儿,你将林家放在心里了吗?太奶奶知道,嫁过去之后,你便只能守着一个夫君过日子,却是委屈了你,可你也不想想,若是温饱不易,衣不避寒,你不还是要嫁!到时,只怕就嫁不到这么好的人家了!只怕,还要连累林家树倒猢狲散。”
夕兰一听,脸上也挂不住了,丫的,她可真是穿的伟大,嫁的光荣啊!凭什么一家子荣辱就在她一个人身上?还有那些个儿郎呢,看样貌长的一个赛一个的标致,何不嫁一个换荣华?还不是看三房没人主事,欺负头上拉屎撒尿,秃头的虱子,是明眼人都看的清楚。
可这些话在心里想想作罢,不能说出来,她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眼底精光一闪,回道:“太奶奶,夕兰求三个月时间,必能让林家酒楼兴旺,三个月后,若夕兰无力将酒楼经营好,再嫁也不迟,咱们朝日国,就算嫁不得白家那样的人家,想必嫁女也能找到不差于白家家事的富庶户。”
老夫人和大女儿闻言对视了一眼,想了想夕兰的话,再一想白家开出的条件,老夫人将眼睛轻轻阖上,道:“那好,就给你三个月时间,若到时弄不出什么名堂,你的婚事,太奶奶就给你做主了!”
“是!谢太奶奶!”夕兰嘴角含笑,屈身施礼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