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瑟身子一抖,不知道他又看上谁了,追北堂兮无望,楼雨过又离开不知去向,想对自己的师侄下手又怕他自尽而愧对师门,那还有谁的容貌长相可以堪比这三人,可以让他看得上眼?
“是谁啊?”音瑟想了想没想出来,“男的还是女的?”
吟邈将扇子放在唇边,遮住了他的半边脸,眉梢高挑眼角下弯,“自然是男的,而且你也认识!要是女的我还用得着去追吗?我还没见过哪个女子比小音儿更美的!”
音瑟对他这半褒扬半贬低的说辞嗤之以鼻,跟女的比她就美了,跟男的比她就不知排到哪儿去了。
想起他说的那个人她认识,心底一悚,急急地问:“吟邈师叔,你该不会去追雨过吧!”
吟邈脸上的笑僵了下,又瞪了她一眼,“谁知道这小子去哪里了,我又不知北堂兮,去哪儿找他?”
音瑟心里大松口气,连连暗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好了,我这就起程,小音儿,咱们日后再见!”吟邈将羽毛扇从脸上挪开,又恢复了笑容,边笑着边从她身边经过,步出门外。
音瑟起身相送,到了门边止步,看着他一身牡丹的背影,突然一股离索萦上心端,鼻尖一酸,喊道:“师叔!”
吟邈闻声立住,回过头来笑看她,雌雄莫辨的脸在阳光下美得晃眼,他挑挑眉疑惑地看着她,音瑟将堵在口里的哽咽吞了回去,一笑道:“谢谢你救了雨过!”
吟邈听完露出一脸的失望,远远的用扇子指她,“还以为你会说舍不得我呢,真是伤心!”
音瑟心里的那一点难过,被他这句话给冲得烟消云散,忍不住笑出声,他会伤心才怪,心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目送着吟邈的牡丹花袍在视野里消失,音瑟吐了口气,拨弄了两下念珠正要关合房门。
“砰”的一声,一只黑色的手臂突然伸进门里将门板挡住,音瑟本能的向旁边一躲,侧目间看到来人惊得“呵”了一声。
这回是真的没得清净了,走了个吟邈,又来了个北堂兮!
“怎么?看到我这么大反应?”北堂兮一手扣在门板上,一手放在胸前,在门外看着她。
音瑟耳中“嗡嗡”作响,她知道北堂兮来找她做什么,但那是她现在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一咬牙,猛的转身将两扇门扉用力向内关合,背抵着门板不让他进来。
北堂兮随着她的动作缩回手,如果他不想让她关上房门她是怎么都关不上的,看了眼自己的手勾唇一笑,索性靠在了门框上,“你我相好一场,这么快就不认人了?”
音瑟双手从背后死死扣住门,回嘴道:“谁跟你是相好!这里是清修之地,你不要乱讲!”
说完才想起,刚刚吟邈那不男不女的来时还有人拦着,怎的他这么个明晃晃的男人进来却没人管了,“你怎么进来的?”
北堂兮隔着门板,似乎都能听到她心脏不安的跳动声,深邃的眸子眯了一眯,他若想进来谁还能拦得住,他当然不会像吟邈一样不知深浅的闯正门,想要见她还不容易?
感觉得到面前的门板发出轻微的晃动声,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发抖,他伸手抚了下额头,用轻得根本就听不到响动的脚步声走到窗边,从旁拾来一根细小的木枝,伸进窗棂找准方位技巧性的一挑,窗子无声打开,他再悄无声息的轻轻一跃,便坐了上去。
音瑟挨着门板有些气喘,半晌听不到他在外头接话,心下有些疑惑,便轻唤道:“北堂?北堂?”
窗边传来一个响亮的口哨声,带着明显的调戏意味,她霍地一扭头,却看见那黑衣黑发的人正骑坐在她的窗台上,“我、我明明有关窗子,你、你怎么会……”
北堂兮用两指拈起木枝晃了两晃,而后掷到一边,“我想进来怎么都进得来!”
音瑟知道躲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走向他,到了他面前将手中的木鱼高高举给他看,“我现在在清修!”
北堂兮瞥了一眼,将一条腿曲起踩在窗台上,伸手朝前一捞便捞过了她的长发,“那这是什么?”
音瑟将木鱼放下,“带发修行!”
“哦,带发修行……”北堂兮森森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看得音瑟浑身一个激灵。
突然他手下用力,扯着她的发丝将她向前一带,音瑟吃痛间不得不随他向前,他忽而一口咬上她的耳垂,“那岂不是更特别,更有味道?”
耳根处的酥麻瞬息若电流蹿遍全身,这个男人真是可怕,被他俘虏在手的猎物均逃不过他的掌心,在他的诱.惑下怎么才能不俯首称臣?
哐啷——
木鱼从手中掉落在地上,音瑟伸出手插在他的唇与她的耳朵之间,“对不起,我现在做不到!”
他的唇贴着她的手背摩挲,“为什么,因为萧烬吗?”
他的名字,就像一根刺哽在她的喉间,刺得她呼吸开始滞缓,半晌恳求地道:“北堂,你放过我吧!”
他刚刚伸出的舌尖停了一停,又收回口里,听得她继续道:“这世上有那么多女子都喜欢你,想得到你,你只要勾一勾手指头,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你对我又无心无爱,何苦非要我用那个方式来付给你报酬?你看上的,无非就是我这身皮囊,可是皮相好的天下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你要多少金银财宝我都可以给你,好不好?好不好?”
他深邃的眼睛里映着她清晰的倒影,细细品着她的话,突然拨开她挡在二人之间的手,掐起她的下颌将她的唇畔抬高,蓦一俯头,精准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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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去见导师了,15点多才回来。今天三更,多晚都会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