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顺着网线爬上来啦,啥也不说了,上更新~今天三更)
贺兰楚凉向前走了两步,站到了她面前,见路旁并无人经过,方道:“四个月前,皇上下令盘查贪赃枉法的官员和权贵,凤袭柠是此事的执行者,便查到了世女府,说你利用海棠宴和生辰宴私底下接受官员贿赂,就将那些古董金饰统统收缴,说是扩充国库!”
“扩充个P!”音瑟听他说完忍不住啐了一口,“我看她是中饱私囊,还有公报私仇,哼!”
贺兰楚凉没想到她会吐脏话,一时怔住了,片刻脸上有些不自在,想纠正她又吞了回去,“事情……就是这样的!”
音瑟不爽归不爽,但这些非劳动所得的钱财没了也不甚心疼,只是连累了贺兰楚凉,“楚凉,对不起,连累你了!”
“哪里的话,若说连累……也是我连累你!”若不是他被凤袭柠看上,她也不会与凤袭柠结下这么深的梁子。
音瑟摇头,“你将那些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都砸在了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身上,怎么能——”
“谁说毫无关系!”她话还未说完,他眉头便突然一皱,连说话声都大了起来。
音瑟被他吓了一跳,讷讷地道:“本来就毫无关系嘛!”
贺兰楚凉心头一紧,没来由的惹出一股气闷,甩了袖子敛眉快步朝前而去。
音瑟懵住了,他这是怎么了?她也没说什么啊,哪句话戳到他的脊梁骨了?她知道他高尚,也没去阻止他高尚,她只是想先说句“对不起”,再说句“谢谢”难道他认为她是在虚情假意,认为她“虚伪”的言语玷污了他的高尚?
男人啊,真是麻烦,尤其是他这种高尚的男人,更是麻烦中的麻烦,看不懂!
贺兰楚凉快行了几步,也意识到了自己适才有些冲动,暗暗责备自己怎么如此反常,便深吸了口气站住等她。
回过头解释道:“我是说,而今我也是世女府的一员,尽些职责也是应当,这不算什么!”
音瑟愕了一下,“职责?”
“楚凉!”突然一道女音自身后响起,打断了音瑟追究“职责”这两个字的含义。
贺兰楚凉看到来人脸色突然变了一变,眉心的那颗朱丹因为周围皮肤的揪紧而显得更加艳红,竟然上前一把扯了音瑟就走。
音瑟刚要回头去看,就被他给拽向了前,对他的反应有些错愕,要知道,他可是从来不会主动与她接触的,每一次她不注意拉了他的手哪怕只是拽了他的袖子,他都要别扭半天,哪会像现在这样主动牵着她走?
“见了本王妃就走?也太没规矩了!”随着话音降落,一辆宽敞豪华的马车停在了两人身旁,赶车的人马鞭一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原来是凤袭柠!
车帘半掀,露出她的半边脸,“怎么?世女府穷得连马车都养不起了?要我的楚凉步行去千灵阁,啧啧……看着还真是心疼!”
贺兰楚凉强忍着心里的不快,不知觉间将她的手握得死紧,冷着脸道:“在下要赶着出诊,还请铄王妃让路!”
音瑟抽眉角,很明显他是在生气,只是他不高兴时说话还这么客气,一般人可没这份肚量。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凤袭柠笑看着他,将音瑟自动从他身边过滤,因为她说的是“你”,而非“你们”。
虽然她还不稀罕坐她的马车,但作为一个“第三者”她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人家相公,谁会由着她勾.引?
将小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插进他微曲的臂弯里,感觉他身子明显一僵,她却又向他挨了过去,扬首道:“所谓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没事出来晒晒幸福晾晾恩爱,让旁人羡慕羡慕不是挺好?”
凤袭柠唇角的笑一僵,看着她的眼神凌厉了起来,音瑟抬手挥掉拦在他们面前的马鞭,“我们夫妻两个还有正事要做,没功夫在这儿跟闲杂人等磨牙唠嗑,是不是啊,楚凉?”
贺兰楚凉为人正直,虽然心里同意她的话,但说不出刻薄的言辞也做不出刻薄的事,只看了她一眼道:“我们走吧!”
音瑟唇边挂着得意的笑,用眼角余光瞄了瞄凤袭柠那张硬臭的脸,挽着贺兰楚凉朝前去了。
凤袭柠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的怒意,“嗯”的一声发了个简短的鼻音,马车便缓缓跟在了他二人身旁。
音瑟见状皱了皱眉,拉着贺兰楚凉快走,可是他们快马车也快,始终跟着他们,见甩她不掉,二人又慢了下来,音瑟更是一步一挪的磨蹭,谁知凤袭柠的马车也跟着慢慢的行进。
不管他们是快行还是慢走,那马车始终跟他们保持同样的步调,凤袭柠那半边露出车窗的侧脸,始终在他们的余光中晃荡。
两人对视一眼,均感到无奈,左右她也不再同他们说话,就随她去了,就不信她会跟着他们进医馆。
岂料,贺兰楚凉刚刚坐到诊台后,凤袭柠的人影便晃了进来。
也不管屋里屋外排了多长的队伍,拂了衣袖向诊台前一坐,便将她那只胖手伸到了台案上,“还请贺兰大夫给我看看!”
贺兰楚凉微垂下眸子,冷着脸道:“王妃请回——”
“贺兰公子!”站在凤袭柠身旁的恬语出言打断了他的话,有凤袭柠在,她的腰杆比往常来千灵阁更硬了三分,“可别再说什么不医铄王府的人这样的傻话,咱们王妃放着太医院的太医们不用,跑到你这小小的千灵阁,这给了你多大的面子!再者……”
恬语回首向身后那队伍看了看,“如果今日贺兰公子不给王妃看病,这后头的人也就别看了,队伍还是早些散了的好,免得排到日落西山还轮不到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