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瑟脑中“叮”的一声警铃大作,莫非这个周大人曾见过她,知道她是谁?
北堂兮也有此猜测,看了她一眼,有些担忧,如果这周大人知道音瑟的身份,便不好办了。
那周大人将手指放在桌面上敲了两敲,又摸了摸两撇胡子,叫过一旁的小头领,“林大人,你看她……像不像寻香院里头的红姑娘蜜桃?”
噗!好荡漾的名字!让她想起香港三.级.片《**********》。不过听到那周大人说什么蜜桃,她也松了口气,看来他是不认识她。
“蜜桃?”林大人“嘶”了一声发出疑问,又将音瑟瞧了瞧,“就是那个被柳大人赎身的蜜桃?她不是嫁给柳大人做妾了吗,怎么又……”
林大人不可置信地用手指在音瑟和北堂兮之间来回指了指,“你、你怎么……”突然神情一肃,连眼睛都立了起来,“说,你是不是背着柳大人跟他通.奸(jian)?”
音瑟无语地抚了抚额,不想同他讲,便对着周大人道:“周大人,麻烦您再好好看看,我是那个什么蜜桃吗?”
周大人摸着胡子点了点头,“像又不像,蜜桃之所以叫蜜桃,是因为……”那周大人用猥.琐的神情瞄了瞄音瑟的胸部,“所以……不太像,应该不是!”
音瑟立刻明白“蜜桃”二字的来历,这周大人的意思分明是说她的咪咪没有那个蜜桃大,被人这么说,她还是很不高兴,女人要那么大做什么,够用不就好了?这帮子色.鬼,就喜欢大.波.妹!
音瑟乜了周大人一眼,转首道:“所以,林大人,那不叫通.奸(jian)!”
“那叫同奸(jian)!”北堂兮突然补了一句,惊呆了三个人。
饶是那两个是男人,也有些脸面挂不住,毕竟他们是做官的,也因为北堂兮的话而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态,赶紧喝茶的喝茶,咳嗽的咳嗽,以掩饰尴尬。
过了不消片刻,一切又恢复了如常,周大人终于切入了正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别拿什么路过之类的话来糊弄本官,本官不想听!”
“那大人想听什么?”音瑟此时对这两个人已经完全没了好感,“大人想听什么我便说什么!”
周大人皱了下眉头有些不悦,沉声道:“给本官老老实实交代,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被他这么一吼,音瑟的弹簧本性就被激发出来了,哼笑一声捉弄他道:“我们呢,本来是出来打酱油的,路过这里而已,大人却把我们捉了起来,还非要我们说点什么您想听的,其实我们就是打酱油路过的,没什么好说的!”
“打酱油?”周大人怔了一下,“什么打酱油,你们不是私.奔吗?”
音瑟郑重其事的点头,“边私.奔边边到这里打酱油嘛!”(打酱油=路过)
周大人与林大人互看了一眼,虽然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但多少也知道她在绕弯子捉弄人,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撴,厉声道:“本官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不说实话,休怪本官用刑伺候!”
“我们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大人凭什么对我们用刑!”音瑟眉心攒起,这人如此轻易就要对人动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的家人在这里还不知受了多少苦难。
周大人哼哼两声眯起了眼睛,又去摸他的八字胡,“林大人——”
他这一叫,林大人立时明白,忙俯身问:“周大人,男的用鞭子,女的上夹棍,您看如何?”
周大人点点头,“嗯……先来点儿轻的,要是还不说,再上重的!”
林大人低头称是,就步下来当真吩咐人拿刑具,不知是不是经常对人用刑的关系,这些人还真是动作神速,晃眼的功夫那两样东西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音瑟看着撑开在眼前的夹棍,脸色突变,本还想他们会不会只是吓唬吓唬人,却没想到是真的要动刑。
“怎么样啊?”周大人看着他们二人,半阴半阳的笑问,见他们不说话,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然后撇开头对着那边挥了挥手,“这人啊,总是要不见棺材不掉泪!”
得到指令,几个小卒就要开始行动,音瑟焦急地看了眼旁边,“北堂!”她的身份不能亮出来,他的总可以吧,若是他不想那就赶紧溜之大吉。
北堂兮也叹了一口气,同样撇开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朝着周大人掷了过去,“麻烦!”
牌子恰恰好好地落在了周大人的双腿上,周大人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端起牌子一看,正面雕凤写了个“铄”字,背面则刻有二字“北堂”,登时神色大变,吓得魂飞魄散。
“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周大人一边说着一边从座位上跳了下来,连走带跑地捧着牌子到了北堂兮面前,“下官老眼昏花,有眼无珠,不识眼前泰山,北堂公子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下官计较!来人,还不给北堂公子看座上茶!”
下面的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拿着刑具面面相觑,周大人骂了一句,又痛声催促道:“还不快去!”
林大人这时方缓过神来,赶紧叫小卒撤下刑具,又吩咐人看座上茶。
待几人坐定,周大人才忐忑不安地小心问道:“不知北堂公子来这海域,是……”
“王妃叫我来巡视进度,看看完成得怎么样了,顺便替皇上看一个人!”北堂兮像模像样地答。
“哦!”周大人点头,皇上要看的人他知道是谁,因为每次澹台公子来都会走这么一遭程序。
北堂兮顿了顿,又煞有介事地道:“本公子此次是秘密执行任务,不得声张,所以才隐藏了身份,若不是你们要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