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音瑟总是觉得身子困乏,一日十二个时辰睡过去的有七七八八,即便是日上三竿起床,还是会一边吃饭一边喊着想睡觉,真是不知怎么了。
楼雨过与萧烬忙着天下第一庄的事情,也没有太过要求她怎样怎样,只是有时候会笑着假意斥责她越来越懒,连大门都不迈出半步。
其实音瑟也不想这样,比方茶坊的事情她还想张罗张罗的,但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每日都觉得觉不够睡,而且什么都不做就会累到不行。
饭桌上,楼雨过夹了菜放入她的碗里,“怎么还没睡醒?快吃吧,菜都冷了!”
音瑟拿了一根筷子,放到碗里戳了戳,“不想吃!”
萧烬皱了皱眉头,又夹了另一种菜肴给她,“这个呢?这可是你最爱吃的!”
音瑟将筷子放了下来,捂着嘴打哈欠,“不想吃呢!我好困哪!”
楼雨过的目光落在她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碗里,叹了口气,“你最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否则怎么如此嗜睡?”说完又看了眼一旁的贺兰楚凉,“楚凉,你觉得呢?”
贺兰楚凉神色间有些异常,他其实早就看出了些什么,却一直无法说出来,“气色是不大好!”
萧烬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轻微的发烫,“是不是夜里受了风寒?”
音瑟摇摇头,“没有,我哪里也没有不舒服,可能是待得时间久了人就变懒了吧!”算算从海域回来也半个多月了,就那么一直待着,真成米虫了。
“看来我要出去找点儿事儿做做了!”伸了个懒腰,音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回去睡一觉!”
“这饭还没吃完……”楼雨过拉住她的手,“多少要吃一些!”
“现在不想吃,等我睡醒了,饿的话再叫牡丹给我弄点就是了!”音瑟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不行!”萧烬开口将他唤住,指了指她的碗,“吃完这些再去睡!”
“这么多怎么吃嘛!”音瑟完全没胃口,也不顾萧烬的黑脸,说走就走了。
三个男人看着那日渐消瘦的身影缓缓离开,不约而同的都蹙起了眉。
“今日就不出去了!”萧烬推开碗筷,对着楼雨过道。
音瑟走了,几人也没了什么胃口,楼雨过也吃不下去,回道:“我也正有此意!”
说完两人一同看向贺兰楚凉,贺兰楚凉微微一怔,片刻明白过来,“先让她睡一个时辰,我再去给她看看!”
“你不去医馆了?”楼雨过讶然,在他的印象里,他可是从来都兢兢业业的。
贺兰楚凉笑着摇了摇头,“过了午时再去便是,我若不去,小七就会关门,这个不需担心!”
萧烬点点头,“也好,就让她先睡上一会儿!”
“楚凉,依你看,音音这是生了什么病?”楼雨过对音瑟的状况十分担忧,她可一直都是蹦蹦跳跳不肯闲下来的人,最近倒是真的安静了。
贺兰楚凉拍了拍他的肩膀,“是病也未必是病,以为是坏事也许会是好事!”
“好事?”听他这么一说楼雨过反而不懂了,“是何意思?”
“现在还不好说,一会儿便知道了,不要急!”贺兰楚凉一笑安慰他道。
萧烬手抚着下颌陷入一阵沉思,却还是没想太清楚,一抬头松口气道:“难得我们三人今日都在,不如对弈如何?”
“也好!”楼雨过笑着应声,“不过我向来棋艺不佳,你与楚凉对弈,我在一旁做鉴证!”
“呵呵!”萧烬起身,“既然如此,不若就赌些什么,这样也更有乐趣!”
“赌?”楼雨过也随之起身,“赌什么?”
“自然是赌不同寻常的!”萧烬率先提步离开,向着最近的一处亭台而去。
贺兰楚凉吩咐丫鬟泡好茶,并将棋盒送过去,才跟上他们的步子,“萧烬与我对弈,若是赢了怕也吃亏!”
萧烬背负着双手欣赏身旁海棠丽色,闻言回头一笑,“哦?怎么说?”
贺兰楚凉迎上他的视线,“除了几本你看不懂的医书,我也没什么赌本了!”
“哈哈!”萧烬大笑起来,楼雨过与荷兰楚凉也随之而笑。
三人说说笑笑的到了亭子里,等丫鬟送来茶水和棋盒,不一会儿便下了起来。
几人平时都是琐事缠身之人,很少做对弈赋诗之类的风月之事,尤其是楼雨过,本就是武林世家出身,对这个更是不在行,倒是萧烬和贺兰楚凉真的可以拼上一拼。
三人一白、一红、一蓝色,各有千秋,又都是俊朗之人,只是端坐一处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比之那争奇斗艳的花海更是让人炫目。
萧烬赢了第一局,贺兰楚凉赢了第二局,在第三局的时候两人更是打得火热,难分胜负,就连兴致缺缺的楼雨过都被吸引了过去,最后还是萧烬更为“阴险狡诈”,险胜了棋局。
“愿赌服输!”楼雨过笑着一掌打在贺兰楚凉后背上,“今日叫音音吃晚饭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萧烬将面前的棋子拈起,放在手指中把玩,“每日叫瑟儿吃晚饭都成了一大难题,基本上到最后我都是用强的,最后还闹得她不开心,今晚终于可以让你去做这个坏人了!”
关于这些天来的晚饭问题,几人总是在饭桌上看不到音瑟的人,有时是萧烬去叫,有时是楼雨过去,而贺兰楚凉与音瑟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再者现在她也已成亲,他便更要避嫌,所以每每都是萧烬和楼雨过前往。
通常楼雨过都是用哄的,基本上是哄不来,之后萧烬再出马,直接将音瑟扛在肩上按在饭桌前,搞得一顿晚饭音瑟恨不得用眼睛将他身上剜出几个洞来,所以这任务落在了贺兰楚凉身上,他还真是松了口气,说不定贺兰楚凉会有什么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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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还有更,我先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