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瑟被裹在被单里,完全看不清外面的景象,只觉得自己被人抬了起来,而后凌空行走在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地方。
好像走了很久,又好像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音瑟被轻轻放在了什么东西上面,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床。
音瑟不是可任人摆布的人,但这个时候她也知道想跑不可能,那两个宫女一定在旁边看着,只能等自己摆脱了粽子现状,手脚能动了,再见机行事。
房内一片安静,静得她都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过了没一会儿,“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音瑟的心就随着这个声音而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殿下!”宫女终于开口说话了,那种打破沉寂的感觉,让音瑟心中躁动不已。
“出去!”一声低沉的厉喝,出自来人的口中。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音瑟欣喜若狂,她不会听错,这是衍宸的声音!谢天谢地,让她遇上的是衍宸,真的是太好了!
又是一声“吱呀”的门声,当是两个宫女退了出去。
音瑟调整着呼吸,张开口想喊他,可是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响,她这才想起,自己被喂了什么暂时性失声的哑药。
不能说话,那就只能等,等他来打开那裹得她透不过气的被单。
可是等了片刻,她没等到期盼的脚步声,只听到“哗哗”的倒水声,不对,确切的说是倒酒声,因为她嗅到了四溢而出的酒香。
衍宸坐在桌前,自斟自饮,完全无视掉床.上的那个存在。这已经是父皇送给他的第九个女人了,他心情好了就会宠幸一个,心情不好就会将床.上之人扔出去。今晚他心情还不错,所以没有将她扔出去的打算,但暂时也不想碰她。
自从回了衍月,他找回了自己应有的一切,但那在天凤练就而成的暴躁脾气却无法减改。也不知是哪个大臣向他的父皇提议,说他的几个王兄一早就有了皇子妃,而他却连个妾室都没有,难免脾气会不好。
说来真是荒唐,他本该纵横战场,却因为双眼无法视物,而今只能做个窝在皇宫里的废物皇子,叫他如何能有好心情?这跟有没有女人,没有半点关系。
但父皇的命令,他不能不听从,而且,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有时也需要发泄欲.望(yuwang)。
待他饮尽了整壶的酒,有些醉上心头,才起身朝着床榻走去。
这漫长的寂静,等的音瑟差点发疯,终于听到他的脚步声传来,不自觉地露出了个无声的笑。
他再不过来,她就要被这被单给憋死了。
像是早就知晓她身.体的摆放位置,他毫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了被单的一头,手臂用力,猛地一挥一带,瞬间将她连人带着床单给抛了起来。
音瑟觉得自己再次像粽子一样被迫滚了起来,不过,这一次是滚在空中,而且不是被裹起,而是被敞开。
他将分寸掌握得十分得当,在她完全露出之际,快速地丢掉那碍事的被单,手臂一横,将她稳稳托在了怀里。
音瑟睁着乌黑的大眼,紧紧的将他盯视,在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俊颜之时,差点喜极而泣,没错了,是衍宸,确确实实是衍宸!
她捏着他的衣袖,想通过眼神来表达她要说的话。
衍宸感觉到她那双小手捏住了自己的衣襟,刀削的唇畔微微动了动,“怕我?”
音瑟拼命摇着头,拼命的眨巴着她的大眼,心里那个声音在大声的喊:衍宸,是我呀,我是音瑟,你不记得了吗?
“你是新招入宫的宫女?”衍宸将她的反应归结为对他的害怕,哼笑一声接着道:“听说本殿下脾气暴躁而害怕?”
不是!不是!音瑟在心里大叫,衍宸,你看看我啊,我是音瑟!这话在心里被喊叫了一遍,她突然就愣住了——
衍宸是看不见的,她居然给忘了,衍宸根本就看不到她,如果她不能开口说话,如何来证明她就是她?
突然一片巨大的黑云笼罩在了头顶,她是真的怕了,不是怕他,而是对将要面临的事情产生了恐惧。
她和衍宸……这怎么可以?
不可以!当然不可以!
想到这里,她拼了命的在他怀里扭动挣扎,想要表达她的抗拒。她与衍宸的接触不算少,或者对他还不够了解,但至少知道他不是个随便胡来的人,如果她表示非常不愿意的话,他是不是会就此罢手?
但是她错了,她忘记了这里衍月皇宫,这里不再是铄王府的后院,而衍宸也不再是被困于天凤的人质,现在,他是衍月国的七皇子,他想要宠幸一个女人,全凭一己意愿。
她还忘记了,有些男人对女人是怜是爱,在得不到女人允许的时候,不会做越矩的事情,而有些男人是经不得反抗的,你越是抗拒,激起的越是他的征服欲(yu)。
许是被疼爱宠溺惯了,她几乎误将所有男人都当成了贺兰楚凉一样的心软如绵,却完全忘了那一件事——衍宸那嗜血暴戾的本性,他从不会因为对方是女子就手软!
耳边“咚”的一声响,身.体瞬间传来磕碰而起的疼痛,是以突然之间被他扔到了床.上。
音瑟痛得紧紧蹙起了眉心,正想爬起身的时候,他巨大的身影已经来到了床前。
烛光从背后照射过来,映得他的整张脸漆黑如墨,她看不清那脸上此刻是何种表情,只能感觉到他那凌人的气势,带着一股异常强大的压迫感,慢慢的在向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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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下一张吃掉衍宸。。。貌似米有人支持他昂~好吧~娘亲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