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从未可缺,在人类生产能力还未高度自觉化、自产化前,乌托邦的社会生活之于我们始终是梦。任何时代都需要法律,没有法律的时代是可悲的,依托于法律实现民间管治的政府拥有强大的精神利器;拥有法律的每一个时代都是可悲的,因为法律,就有反面,因为反面的存在,我们的社会从未进入现代文明,对人生的焦虑存在在每一个‘时下’的心里。即使如此,我们仍必须建立足球法律,集中人类情感的挥泄场所,少了秩序,荒芒和野蛮将相伴而来。这就是“足球法律是发展”的必要性。
“足球法律”所有做的,绝不只是以强硬手段实现公共足球领域的‘干净’;“足球法律”所要做的,是建立人们的法制意识,体育精神本和法的精神相通,通过体育带来的不止是人身本来的健全,更是思想的进步。“足球法律”在“足球文学”之内,既为“足球文学”的文化实现提供政治保障,其本身也为健全中国人法制观念下的体育观提供理论基础。中国足球自新时期以来,仍然是一片空白,球场上值得记忆的场景寥寥,球场外足球的话语权几乎消失殆尽。一项给予人生活希望、充满活力的体育运动,怎么能在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只能获得如此悲惨的关注度?你可以想到,因为更多人把精力放到了养活自己上,放到了享受人世欢愉上,“振兴中国足球”之类在他们看来是一句屁话。“你想看球,周末在家里拿着遥控器就可以看欧洲五大联赛了。这还不够吗?干嘛去想那么多?看完球你不还要继续生活、工作和学习,还要赡养老人、抚育下一代?”此话一出,如果出自内心,我想做的应该只有一件事:不管他是谁,摁在地上,暴打一顿!真可恶的、龌龊的声音。你听多了,就失去了一切动力,和他一起平庸下去。
为什么我看球一定要去看五大联赛?为什么我想讨论足球一定要去这么讨论?足球比赛、球星、球队、足球经济乃至足球文化?对不起,你可以大把捞钱,自己不穷了,觉得足球很好玩的同时也能赚钱,于是你来投资足球,大家都听到你发出的这个声音了。对不起,你算个屁。
为什么我苦心孤诣,一定要找到拯救中国足球的方法和良药?为什么我在大学毕业以后,没有像更多人一样或考研或求职,而是走上了自我探索、创作之路,即使身无分文?为什么我会说刚才那个人‘算个屁’?一切的原因都只是:我要建立21世纪中国人可以希望的社会精神,通过体育、学理找到中国发展的新希望,在新新思潮的推动下能给以更多人求知之心、求学之梦,找到20世纪初至建国前中国的那段血气方刚岁月中人的向往和动力。我找到了“足球文学”,我找到了“足球”,这个可以激发人身创造力和激情的社会良药。我已经沉醉在此5、6年,我希望为更多中国人改变对足球的看法:足球从来不以罪恶示人,足球从来是健康向上,足球从来给人希望和激情。只有通过“足球文学”完成文化递建,通过“足球法律”建立足球法的精神,才能实现“足球已真正深入中国人的思维,已成为中国人的生活方式”的思想移植。没有广泛的社会思潮作为基础,谈改革,谈变化,你谈什么?
“足球法律”仍然需要外借,仍然需要结合,仍然需要强大的理论工作为前提,实现实践能力的最优化。我想说,比之“足球文学”,“足球法律”甚至可能更重要。建立不了文化秩序也许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实现人的自我约束,法的精神实现社会前进方向的有序,文明的进程自然也由法律开启。但既然对于中国,文学那么重要,文学传统搭建起的文化史堆积如山,值得千万代华夏儿女继续吞吐,那么“足球文学”才是进入人心灵的那把钥匙。限于自己的法律知识有限,更限于写作时间,关于《足球方略》的写作主要集中在“足球文学”上来,“足球法律”待日后继续求知的路上发展。
足球经济是保障
“足球经济”与文学、法律相辅相成。“足球经济”是对两者的补充和完善,但绝不是两者的前提和结束。
中国足球在今天看来,倒成了中国经济发展的某种缩影。一切都在层层的‘美景’中发闷,中国建立了交通运输线,建立了完善的供给线,为人民大众享受现代物质生活做出了社会上最大的努力。但我们却从未感到舒逸。中国人已经在这样的‘发展的眼光’中真正失去了方向,整天被工作、生活、人际和家庭事业包裹着,似乎它们就是人生的全部真实了。而另外一边,德国中场核心施魏因施泰格随时盘算着冲入对方禁区完成致命一击,南美人加西亚·马尔克斯为世界写出了现世难得的经典并仍然继续在文学之中越走越远;隔海相望,AA学院的学生在为当代涉足于横亘时空的永恒建筑,凯特王妃即将引领新的时尚浪潮……教育和学业,究竟赋予了你们什么?中国人的生存方向与世界的隔阂已经如此之深。全世界都在搞体育,我们却只能看体育;我们完成了一面面金牌的国家荣誉,瑞典却早已将体育运动的全民普及提高了新的百分点。中国经济还在发展,我们的物质生活是发生了巨变,但又如何?对不起,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与乔布斯还相差很远!
但在此,我又绝不否认经济的作用。没有经济,就没有集体能力,只能被外来者入侵。“足球经济”既需要实现中国足球经济自身的良性发展,又必须与法律密切相连,保障“足球文学”的良性建设,足球文学之于中国足球文化在21世纪初的建立。中国文化已接近失语,电视传媒起到的作用接近于负作用。真正的时代声音少得可怜,有识之士的话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变味。人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思路,或忙着赚钱、忙着生活,忙着挣脱苦难,忙着去到更高层面,“脱节的国度”,经济究竟该朝向哪一面去,问题已经很大很大。如果没有经济统领国民税收,国家安全恐怕都不足以,更谈不上要去重建文化。我们所希望看到的那个“最好的中国”短暂出现在了上世纪中叶前,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建国以来的“最好的中国”很快成了乌托邦,人们只能幻想,人人自足,一切生存问题都不存在了。科技已高度发达,实现无烟生产,社会至世界任何问题都不存在。但是这样‘简单’的社会形态都没有出现,如今的中国还在望着GDP指标而前进,学生还在望着高考成绩单前一次次‘惊心动魄’的月考睡着。无数人继续强调的经济的重要性,国家经济和民生经济的重要,没有钱就没办法改善生活,就没办法‘过好日子’。中国就永远没有强大的前进动力,人的思想被禁锢在‘小米加步枪’的状态中,‘中国关我啥子事’和‘我只想过我想要的生活’的存在状态充斥在大街小巷,陈丹青“80年代的氛围没有了”——50年代初的建设氛围也没有了。这是进步?是啊,不再有人整天去想国家大事了,都在想家庭小事,回到人性状态,这是进步。也是退步。很严重。
经济还应当在一定指标下继续发展,国民生产伴着个人消费能力的提升也时刻不停。民生哀怨会被官方的声音替代,我们继续爱我们的足球。谈到经济,便带着很怨妇的口气直面中国的社会问题了。从自己的叙述中也看到了,经济只能是发展的保障,经济不能成为发展的目的,所以‘经济是发展’的等式完全不能成立。足球文化要发展,需要中国人进行足球文学建设,一部《中国足球法典》去发展它,用足球环境里产生的经济效益去保障它,中国足球才能在最大程度里避免恶迹,让人真正看到希望。
足球经济应大致分为足球保障与投资基金两大主干,保障基金与投资基金应属于足球管理的大范围,它们同时需要足球法律给予严肃监督和控制。保障基金用于足球体制内的一切活动的正常开展,投资基金用于足球未来发展中的若干重要工程,例如青少年足球培养体系完善、社区足球文化的推广和建设等。保障基金与投资基金之间应没有直接关联,双向基金的整合目的就是为规范足球市场,营造良性足球文化里公平、公正、正义的向上心态。保障基金与投资基金需要庞大法律监督体系才能实现最大限度的利用而不会滋生腐败和造成浪费。“足球文学”所建立的文化体系要实现人尽其才,那么“足球经济”所建立的经济结构则要实现物尽其用。
也限于自己经济学知识的极为有限,《足球方略》几乎整个内容都要写“足球文学”,因此很难在正文里对足球经济进行系统论述。足球经济如若能在这个体系里实现自身更新和良性发展,绝不会是自产自销。足球经济的发生、发展、更新都需要借来外力,对内部结构构成冲击才有挣脱和跳出均衡陷阱的可能,足球经济需要更庞大的实践体系进行现实操作,而不应只是停留在无休止的争辩上。争辩来争辩去,争辩结束,争辩的内容本身早已面目全非。我很可笑某些只停留在纸面的争辩而完全忽视历史和时间还在不断演变的人。
写到这里,对“足球经济”与“足球法律”的阐述已不可能详尽。而对“足球文学”的细致阐述,及其可能的巨大社会潜能,还需做发散的阐释。
“足球文学”立于足球之内,意义却可超出体育、社会乃至人文范畴。“足球文学”可能作为21世纪初中国乃至世界一种不成文的文学思潮和阅读思潮进行,“足球文学”甚至可以在21世纪整个世纪成为文学发展历程中的一个特例。“足球文学”在初期肯定无法与纯文学领域内众多文学状态相比,但却能在本文理论建设的第四节模式学中所要阐述的:足球文学不是一个固定的框架,它会随着盈缩周期如海绵一样不断吸收和吐纳,在变化中不断更新自己,在足球运动的全球化进程中实现一种永动机的功能。如果千百年来对文学的探索都是‘它将在任何时代益于人类看世界的角度和方法’,那么“足球文学”则希望将体育与文学以天作之合的乌托邦理想相结合,不仅实现文学本身的作用,还望实现文学之于人类也本应具有、但从来被视为矛盾的作用:强健人的精神力,实现身躯与学识的自然健全。这自然太困难,但我已逐渐找到,而且决不放弃。
“足球文学”的实践方法或许是它的成长道路中最为争议、也最为不易的地方。“足球文学”究竟应以怎样的办法为足球效劳,为热爱体育的人效劳,而不只是空洞洞的文本和架空的理论,这本已是在自我探索过程中,已成为头号矛盾的问题,亟需解决。按照自己发展出的第二概念,足球文学是通过文学形式,发出足球的声音。以足球为载体、文字为手段,提炼、升华每一个写作者、参与者、阅读者通过足球得到的感性和理性两个层面的思维锻炼和人生经验,达到‘体育与人类’高度结合的最终目的。所以,足球文学的应用办法必须是要写的,也就是文字作品,乃至提炼为文学作品。足球文学的模式会空前多变、强大,能量也会无穷释放。但一旦偏离了正确的轨道,足球文学可能不伦不类,直到最后连它自己的界限都不甚明朗了。所以,足球文学的应用方法又不仅在于写。
“中国的足球好莱坞”“中国的足球第一言论场所”……这样的议论多了,就变成了戴帽子,实则不喜。我所要说,便是足球文学要实现的一个阶段的理想社会成就。好莱坞的意义在于文化凝聚和生产,也就是对产业结构的倾覆;第一言论场所,则是足球乃至体育通过论辩获得的正确的发展方向。足球文学需要通过理论建构、体系完善来实现言论场所的搭建,就必须紧握足球文学的大方向。足球文学所立,当是中国社会对体育精神的全盘清理,当是体育之于国民的心理发展起到的积极作用,当是将足球应在社会秩序构建中起到的强大向心作用实现为精神实体,更当在意志力到实践力转变中,实现足球文学跨学科的性质论辩。一旦在不断吸纳的发展中,完成了足球文学的建立,它的生命力当不断前进。即使人们停止了踢球,也会因为文学史上的一个阶段出现了足球文学,也会因为文学必将继续随人类进步而高潮迭起获得不同时代的认知高度。颜强老师曾在某一篇评论中提到“对于自然,人类还非常无知”,这个观点在千禧之年余秋雨《千年一叹》关于克里特岛的文章中就已经提出了。2011年年末,英国历史学家尼尔·弗格森《文明》出版,对21世纪“我们生活的年代”,又做了系统分析。
到这里,《足球方略是怎么提出来的?》也已经大致写完了,关于“足球经济”“足球法律”的大量阐述在这里已不可能实现,需要自己的不断积累和加入论辩,不断学习和完善理论之后才有机会。如今,就借着自己强大的求知欲和文学追求,要将“足球文学”和盘托出,对这个人人关注、又人人逃离的‘社会现实’完成他人救赎。未来的我也许会为此殚精竭虑?不会,那是全中国人共同的理想、乃至糟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