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提出“我们需要掌握模式学是什么”后,还应有所增删,更应有所选择。模式学不能成为简单的足球文学的哲学,模式学也不应是这个时代的大众哲学;脱下了哲学的外衣,模式学对现实的存在没有任何感召力与凝聚力的话,它最终只会毁在自己手里。一堆废墟的理论荒原,一纸空文的时尚标签,理论流星的陨落也不过眨眼。模式学需要哲学,但不能依赖哲学。模式学要提出的,是自己在当代社会中的“生存观”。
终于来到的这里,就是我们要提出的,模式学我们需要掌握的最重要的核心价值观了:模式学是自己的媒体。它靠贩卖所有存在过、存在着的东西维生,它用这些‘资源’搭建自己的言论帝国。模式学自己是没有嘴巴的,但它却言世上一切可以言说之物,做世上正在发生的大事、小事,然后自己加以归纳、整合,变成自己的文库。模式学用哲学立身,用自己立言,模式学没有说一句话,却让接受者得到千万感悟。模式学隐藏在一切被接受的事物身后,掌控着全局,但它自己又并不发出一点声音。模式学,是否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呢?只有21世纪的马克思主义才知道。
因此,将模式学是“自己的媒体”用到足球文学上来,也就是足球文学是“足球文学”自己的媒体。但是,在这里要提出的,却是大胆地违背了本文整个方法论的、带冲突的价值观了:足球文学的整套理论体系要说的,却不是“足球文学是核心”这个[足球方略]的基本内容,而是足球文学的行为宗旨——公平、正义、积极、奋起、向上。足球文学要带来的,不只是什么阐释学、应用学、存在学和模式学,足球文学要带来的,也不只是中国足球的希望,中国人对足球发展的期冀;足球文学要带来的,是振奋民族的时代精神,也正如前文所述,足球文学要成为中国21世纪向世界输出的文化价值观中最重要之一。还如前文略微带过的笔墨,足球文学带来的,还更是早回遗失了的、20世纪上半叶时代精英的文化修养和人文环境。在这里,足球文学要提出的是对一种价值论的挑战——难道一定经过了大灾大难,一定从伤患中走出来的人们,对和平的理解才更深吗?如果足球文学要建立起来的是一个关于足球的文化中国,那么模式学为足球文学提供的,是“21世纪中国的第一个建立新价值观的场所”。如果在未来,我们看到了足球文学先让足球成为了中国人在公共空间的言论武器,足球文学引起的所有文化现象让中国人成为公共空间的第一发言人——这,不是百年前的志士仁人,几千年前就已经由哲圣发出的声音,苦苦追求的“自由”与“民主”么?但我无论在这里如何,还是在可能的将来的又如何,足球文学要作用的只是足球,只是一个球而已,足球文学承载不了那么大的历史责任,足球文学有心无力。在这里,对模式学的了解我希望已更能深入了,它提供的不止是“变形记”,更有“战争与和平”。
绝不拿扯淡的腔调作消耗青春的事,我也经不起时间在我‘做什么模式学这无用功的’之间慢慢溜掉了。一纸空谈,那它将毫无意义;我所要做的,早已不是纸面文章,足球文学只停留在纸面,那是一无是处。于是在这里,我们提出了模式学的应用能力,也就是模式学对足球文学在社会史中的活跃在理论中建立的天然的桥梁。我会以此而感到骄傲,对模式学作为我在足球文学理论探索中的首次问津在未来可能经历的学术锻造与历史考验,也感到荣幸。那么,模式学究竟要怎么用,才能在足球文学的框架内,体现它的言论建立价值呢?这就是在模式学一节中最后要解决的问题了。
模式学要怎么应用,归根到底,就是问足球文学要怎么应用。将模式学在上述中提出的所有引申义概括起来,都是为模式学在足球文学中的应用所作的准备。了解了之后,我们才有发言权。模式学是什么,它能如何直接应用到我们的生活中、工作中、发展中,并改变“失乐”的一切,就是我们所了解的。模式学从行为方式、认知方式,‘直捣’人的语言、文化处境、文化领悟、文化创造,模式学在我们的理解过程中,其实就已经在经历了它被我们的应用过程。千万不要对模式学在应用过程中的不断失败而懊恼,甚至放弃、沮丧,模式学反倒不是因为成功才能证明它的价值,而是通过不断失败来否定前面一切的落后。没有这一否定和大胆的承认,人永远不可能前进,这才应是模式学的真正价值所在——它的价值就在于否定一切价值。如果《退步集》所作,是陈丹青出于对所有人“渴望前进”认识的否定,那么模式学则是预兆性地提出了足球文学处理前进和退步的双面哲学。因为直到足球文学第二概念提出来时,我对陈丹青老师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有一本书叫《退步集》,蛮有意思的书名,写它那个人叫陈丹青”这里。
足球文学对模式学的应用也就是从对它的理解就开始了。足球运动迅猛发展,每时每刻都在产生新的事物,新的价值,新的冲突。由足球而发生的人与人的关系,也正折射了全球交流中的文化差异、共荣。重复前文的一个观点,“足球文学既是对足球的现实反应,又是超出足球而进入人文视野的新新科学”。足球文学对足球的作用哪里会因为文本而束缚?而通过模式学在足球文学发生那一刻起潜移默化的引导而超出时间的距离。
在这里,我就把阐释学、应用学、存在学串联于模式学,让模式学在理论体系之内魔性大发,然后将阐释学、应用学、存在学、模式学一起投入足球文学的社会思潮引领的创举中去,让模式学在体系之外横无际涯。在两者相互间,让足球文学傲立于学理与时尚之间,舌战群雄,英雄无二。
存在学是足球文学存在的哲学基础,阐释学是足球文学通过对足球与文学跨领域的阐释积累而达到应用准备,应用学是足球文学建立起自己的范文,用范文告知思想,将足球文学应该存在、应该发展、应该改变的东西通通“说”出来。存在学是阐释学为什么阐述的前提,阐释学是应用学应有什么的准备,应用学是存在学对足球文学的提炼和实战;从存在学到应用学,看似完美的它们却在一个死死的、足球文学内的固定体系中挣脱不了,足球文学会因此而全盘死拼,到头来足球文学只在为自己存在而忙活,其实中国足球再往哪里去,足球文学根本没有作用根基了。便在焦虑地思考之际,模式学的应运而生,盘活了整套理论的同时,也让足球文学在体系之外,得到前所未有对生命活力的憧憬。
模式学贯穿了足球文学注入的一整套核心价值体系,从“足球文学是核心,足球法律是发展,足球经济是保障”的三位一体,到阐释学、应用学、存在学三大足球文学内理论体系建设,再到未来对足球经济、足球法律中国化的理论创新之路,模式学都将万变不离其宗,使足球文学在性质始终不变的情况下,作用能力更加多元,作用方向更加开放,引领的社会思潮更加不可阻挡。模式学对足球文学存在学的理论影响在于稳定,对足球文学阐释学的理论影响在于事实,对足球文学应用学的理论影响在于求变。模式学使足球文学的三大理论体系得以成立并对足球文学在社会影响中的成功产生超强效应。而三大理论体系对模式学的反作用却几乎为零。在超强的结构中,模式学就好比马路,无论上面行驶的是什么车,路边行走的是什么人,马路自身从来不会改变。模式学是我用足球文学,向古往今来为当时社会贡献了杰出价值观的人学来的东西,模式学让理论内的它们互相影响、变化、作用,最终使足球文学得以在发生之后,永葆能量而不褪色。它们的综合作用点在足球文学,而模式学则会跳出足球文学的理论框架,独自在未来的学术讨论中独立。
但是作为足球文学参与者,模式学是那么抽象,无论它的价值体系有多么无物,我们还是很难把握它。说了这么多,它究竟怎样体现在足球文学应用中,仍旧是模式学受到质疑的地方。在理论体系内的影响又将怎样被我们看到呢?一句话,你还是没有说清楚。
因为这便是模式学写作的难度。就统领全节的一句话而言,模式学使足球文学“不是一个固定的框架,它会随着盈缩周期如海绵一样不断吸收和吐纳,在变化中不断更新自己,在足球运动的全球化进程中实现一种永动机的功能。”模式学似乎是容易找到的。但它和存在学相同之处就是它仍然很抽象,是很牺牲大脑白血球也揣摩不透的。那么,我们能否不要纠缠在这样理论、那种体系这些空话上了?模式学就是应万物之变而变的一种思想的存在,人的物质追求是永远不会变的,但不同时代的人在时代语境下创造的文化观是完全不同的,模式学则是在21世纪提出,对文化观的一种‘可模仿学问’。如何看待‘可模仿学问’一说?就是我们无法重现那个时候的风物,但我们可以通过思想模仿,重现那是个时候的人说的话,做的事,写的文。为什么要做这种重现?这却是极容易回答的问题了:尊重历史,就是尊重你自己。
述到这里,我希望我终于能将模式学的体系之内完整阐述出来了。模式学不过是将一种21世纪的对所有学问的“可模仿”的方法运用到足球文学中罢了,后来它又将通过足球文学的名扬天下而自立门户,成为21世纪学术领域最重要创新之一。模式学之所以在上文中所述拥有如此神通广大的力量,就来源于它的兼容力。它就是万物,就是对我们所经历的、学习的、正在使用的、等待发现的一切的解释。将它提出,暂且只能作用在足球文学的发明过程中,算是我的浅见了。
那么,模式学又怎么在体系之外能够横无际涯呢?或者降低一些说,足球文学都还没有被广泛认可和应用,你又怎么能说模式学能得到更好的命运呢?在上一段中,这个问题的最初回答其实就已经出现了,不过对于详细论述,还需要用几百字的功夫吧。
模式学就是对万物的模仿和回答,就是对千古学理的融通及在当今的更新和传播。模式学本身已经存在并被接受、使用、传承了几千年,在通达的人文与自然科学中纵横,在历史底层和社会上层间来回,成为对人类每一个发展阶段的总结,对下一个阶段的启示。模式学本身还根本没有被提出,它从来没有存在而时刻藏在人类认知领域的背后。模式学对当下的发问一上来便是不同凡响的。中国足球人人哀叹却人人逃避,成为悲叹的话题又没有人以身作则,力图革新;而这个承载全球舆论功能的体育话题却在世界经济推动下不断发展和前进,完成文化凝聚的创举,只有在中国一片荒芜。足球文学一上来便要以文化状态立身,言说新思潮的到来,这一建立的根本条件就是世界足球的蓬勃发展和进步,足球文学却首次在中国提出,而这本来就已构成关注准备了。
足球文学通过模式学而建立的社会思潮,也就由此到来。在前文中曾做过的‘愤青’式发言在这里又可能出现了:对当下文化发生、发展状态已经相当忧虑了,以教育过程引起的到对社会各行业、领域现状的消极、浮躁、哀叹气氛结成症状的发怒由此到来。我们同样为此高兴,但极度不满,不满哪里在于自己什么茫然,自己什么没有目标?不满在于中国除了器物和生活方式,由文化景观相互作用发生的一切现象使人完全失去辨别力。童年时期受过的人的教育如若还能发生了作用,理当能成为抵抗现世一切诱惑和困扰的武器。我从足球中找到了一点信仰的源头,找到了回答‘人的最终归宿’命题的一部分答案,我决定以点带面,由足球而引起的对社会思潮的完整革新,必须从头做起。足球文学的提出,便是不仅限于自己看、自己写的自娱,更是为寻求理想中的中国21世纪发展道路,所作的第一份努力。一旦做足了自身和自身周围的一切准备,足球文学对社会思潮的贡献将不可限量!
模式学,从大到小,又从小到大了,横七竖八,都说了一些了。它初出茅庐就可能吸引万方眼球,模式学却暂时只能‘寄宿’在足球文学这里,我也感到有些无奈(笑)。如若模式学在21世纪初在不断吸收和取舍后,真正能发展出自己强大的理论内路,而不再经由人手成为文化史的一部分,我的这点功绩也应算不得什么。我却无愧于心,在只希望着眼于中国足球未来的探索中,却将能量放到了更宽阔的平野中去。我庆幸我早已有了思辨力,善于与庞大的学术规模相抗衡,这才有了自觉的理论素质的养成。如若我能因它们在未来也进入历史的一部分,我会无比荣幸——却又有些遗憾——那个小男孩已经完全消失了,只活在照片里;现在的,是一个长大的、着眼于未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