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两章已经反复论述,足球文学建立自己的理论体系,足球文学为什么提出,足球文学往哪里去,都是对要在公共空间让中国足球重拾话语权的阐述。那么足球文学要怎么建立自己的话语权呢?第一便是文学创作与文本创新。足球文学是一定要用写的,只有通过范文的创立,足球文学的理论实则才能得到证明,得到承认,通过范文的建设和不断的理论更新,足球自己就能说话了。足球文学让公众听到的不是足球要做什么,而是足球首先是什么。足球文学不是从外面进入足球,而是根本就产生于足球自身。也就是说,足球文学其实是足球的文本反应,是在场上踢的足球的孪生兄弟而已。如果上世纪前半叶不断出现的新的写作加在一起被称作“新文化运动”,那么单单发生在一个领域,因其结构的特殊性而广为世人所知,将在未来用汉语写作和不断摸索中文的应用形态而出现的新文本,能否也被加在一起,称作“足球文学运动”呢?学生不敢自夸,却早已具备了与前人比高下的胆魄。
足球文学其实由此便开始了对足球政治的进攻了。它的成功所产生的巨大社会号召力、影响力不比足球政治本身差。兴许未来的一篇文章会写到,“足球文学会否发展为自己的政府,用足球文学建立的范文和社会共同意识为基础,强烈要求足球的无政府!”我绝不去参与、评论任何政治运动,但我却能巧妙应用它们之于我可通的内在的理路,我要闹的也绝不是流血牺牲,而是在前文中已经反复出现、在这里重新提及的“足球文学的光荣革命”。
用足球文学解决中国足球的失语问题,还需要很漫长的过程。也就是说,中国足球的失语需要经过寻找-重建-具备-发展等阶段,而它们绝非一日之寒。足球文学要通过新的范文的尝试的,大的、小的文学文本到社会文本的创新才能找到它。只是我不知道,这样的问题解决之时,中国社会的核心关注,又将变成什么了。
如果说失语是足球文学进入足球政治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那么“抢班夺权”将是第二个问题。怎么抢班夺权?前面不是说了不流血吗,怎么又去到了暴力革命的路上?那么需要一句话解释的,就是足球文学对足球政治的占领,从未说过是通过流血,而是思维变革。如果足球文学的建立是通过牺牲为代价,足球和文学要带给人的本来的快乐,又在哪里呢?在普遍追求和平的今天,这是根本不可能、也是绝不能让它发生的。
足球文学对足球政治的“抢班夺权”,就是从政治手中,抢来中国足球的大部分资源。足球文学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但没有反抗的能力,不用多久就会被吞没,被‘拿枪杆子的人’压住了。足球文学要从政治手里抢来什么资源呢?就是足球政治的应用对象。足球政治应用到哪里?就是足球运动如何开展,足球讨论如何铺开,足球招商如何进行,足球政策如何落实等。这些生硬、艰涩的词语让人心生烦闷,是政治一贯的声音。足球文学对政治的“抢班夺权”,不仅体现在以上,更体现在语言的转换。让文学的美通过足球来表现。这个群体不要去刻意彰显对语言的表现力,这个群体要做的,不过是“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一做法带来的直接改观就是,“政治话没这么难听了”。
但是,这看似生猛的作为却在足球文学要实现的社会理想面前,那么不值一提。足球文学进入政治,通过政治高层解决足球文学立于社会思潮之上的问题,是足球文学为什么要与足球政治、政治相遇的原因。足球文学理论一经提出,作用于民间却完全走出民间,去到哪里?如果没有无限的上升的空间,足球文学走出民间后,立即就迷茫了,不知何去何从。足球文学从有本之木,最终却哗啦啦的,变成了无源之水。不只是专注于此的我,哪怕关注者,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以上所谈,是就足球文学为何与足球政治发生联系,足球文学如何进入足球政治,如何挑战足球政治而给出的原因和办法。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中国足球现状,中国足球所面临的艰难的社会问题及自身出路的复杂局势。足球文学出自足球,又超越足球,就像利物浦名帅香克利的经典一语。只是不知道,足球文学的实践之路上,会有多少的风雨与人情,会有多少荣誉与诱惑;只是更不知道,它会对21世纪的中国社会贡献怎样巨大的价值观。
单单将中国的足球政治分开来说,我们真的能找到各有各的矛盾侧面。中国足协不是英格兰足总,不是巴西足协,不是意大利足协,中国足球有自己的管理模式,几乎一目了然。将足球政治等同于足协,不知道是否片面,而足球政治的话语权几乎来自足协,却无可厚非。抛开足协的管理,中国足球政治究竟体现在哪里,我们就真的说不清楚了;抛开政治,中国足球在当今社会的话语权又体现在哪里,这已经非常严重了。但似乎中国足球又从来没有失语过,因为它始终是人关注的焦点,所以谈到国际足球又必将带入对中国足球的思考中来。但这就等于话语权么?不,那成了中国足球向国际足球者们的乞讨。
足球文学是否也要进入中国足协的管理模式,是否对其产生影响,发生联系?答案也许是:足球文学以自身的影响力受到中国足协的高度重视,足球文学的社会生产模式、发生模式得到高层足球管理者的认可,足球文学进入中国足协,保留部分,清洗大部分。对不起,请忽略以上所述与政治有任何关联。足球文学与中国足球政治的联系未必是一种政治接壤,只是在方法、价值观的借鉴中绕开政治直接面向足球的中国受众群们。但足球文学如若连足球管理的门槛也摸不到,那根本无法撬动偌大的中国足球社会。我也只能默认它会以创造者的影响力继续前进,只是方向会被逐渐丢掉了。
足球政治作为足球文学可能挑战、最终决定足球文学历史定位的一个一定相逢的‘敌人’,是今天中国足球最大的话题。中国足球联赛签下了谁,投入了多少,发生了什么事只会停留在底层对话中,它们产生的影响永远只是短期,中国足球不会因为它们发生根本变化。它们会到来,它们也会离开,它们会渐渐失去成果。足球不是儒家,会被固定成国家施政意志,它只存在于体育精神中,就如前文所言,可以为人类智慧进步提供极大贡献,但又绝非必需。我也早已犹豫自己的专注放到这里是否正确,中国式理念“家国天下”让我们时时也知道应将志向指向中国的未来;但我后来不再犹豫:我知道应该从哪里着手,带来不可思议的全民思想浪潮,再将点到面的铺开,从中国体育精神的重新注入再去到社科文卫理的国家事业中去。我相信了这样国家式欺骗的理想,却又极为明晰自己该做什么。我绝不会对一时政治评说太多——拿着黄仁宇“大历史观”,将生命和目光放到对文化乃至文明的考量当中。比起庞大的世界文明体系构想,国家政治又是何等渺小?
足球政治,还需要多说什么?限于专业知识,更限于认知禁区(不敢轻言),足球文学如何作用于政治,在这里我并不能完全阐明。足球文学如若能成为国家体育发展战略,成为真正的民间思潮,21世纪中国对政治的创新和输出,也许会如前文早已谈论,开启中国21世纪文化的不可思议的创造力量。之于民族未来的伟大理想,在这里,我又看到自己绝没局限在小范围里。它是一份理想,却又现实;它是一份责任,之于中国;它是一个渴望求知者已经在做伟大的前人在同龄阶段正处于构思的事;它是一个将自己的求学与国家、民族的未来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年轻人贡献的第一次智力。它还要经历太多的东西,它需要在多种价值观中不停思索和重构,它更需要明确的是自己的方向,自己之于中国事业的方向。如果这些还是‘愤青’之举,那么我不再奋斗,世界又将怎样?毛泽东,不就是19世纪的90后么?现在看来,在还未到来的世纪里成为风云人物的他们,大都出生在1890s。我则是不幸的,多出两年依旧可能风云一时,但最终可能受命运的捉弄。我只望自己的一生影响着中国乃至世界历史进程,在变化中或许多舛,但我甘愿做世纪的先行者;我更盼望这样的人越多越好,百家争鸣却只能是在理想中,永远的理想中;我还会激活更多事物的创造,世纪价值观的提早开发。不过,足球文学如若到了我生命的尽头还没有发生,我——就连笑着死去的欲望也没有了。那样的人生是太悲惨的,可惜我不曾拥有。
不要谈人生路吧,哪怕站在起点处已经望到将来,人伦定位已经由自己的知识结构框定。我已注定在实践力上与现代科学无缘,却能成为新的胡适。世界拥有更多的爱因斯坦为宜,还是多一个马克思·韦伯才为全球共享?我只好坚定自己的中国理想,完成个人的群体性独立。足球政治我当是始终不会去过问的,那也从未要进入我的思维语境。足球文学写到这里,理论和实践两大组成部分都已经完成,足球文学理论雏形得以建立,只看它真正在中国足球的改良进程中呼风唤雨了。而对于足球方略的三大内容,这其实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走多远。
只是将<走下去的逻辑>提前说了一些,在那篇后记里,却要去到另一种思路了。那是关于目标、理想,现在已经成为的我和那孩童时已梦想成为作家却在路途中遭遇个性缺陷的人对21世纪语境的叛逆,对20世纪初知识精英们理想的继续追逐和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