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相比于《足球方略是怎么提出的》,《足球文学存在和发展的必要条件》是正文的话,那么对于后者,接下来要进入的勃勃的野心,对足球文学的学科建制,才应是我们要真正阐述的最核心层次。如果说足球文学相比于市面上流传的足球作品有多大不同的话,那么在这里便是我给出的明证:足球文学是以人文科学的方式存在,而不仅仅停留在文本写作和文字比附的粗糙设计上。足球文学既是对足球的直接反应,也应是超越体育、迈向人文认知层级的创新手段。
足球文学本来在野,要让它进入学府,成为介于体育和文学之间的边缘学科,需要经过多少的风吹雨打。足球文学会对当下中国教育体制、中国人教育观念的转变起到怎样的惊天作用,我们不得而知。足球文学绝不是限于文本的写作存在,是真正进入社会,通过学理与学术连接整个社会的认知科学,施以影响,完成改变。如果学理与炊烟总是矛盾,人对事物的认知力始终存在平家与学院两极,我们又怎么去解决中国社会的巨大问题?千百年来始终追随的“千古英雄侠客梦”,发展到今已完全脱节,教师还在为后人的受教育能力死啃课本,市场秩序的各种江湖对位又鳞次栉比,做大英雄的意识在中国从来没有发生过。带着平常心态去做社会主义人民要做的事,这,似乎才是今天中国最大的生存逻辑。述到这里,你不认为写作者的逻辑已经完全被气愤搅得天翻地覆了吗?是的,我本也找不到合适的语句详加描述,今天的中国教育究竟是要做什么?一直存在下去关于“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两极争论也会永远存在。我们弄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学什么,大多数人不清楚自己能做什么。挣钱生存成了今天中国人为了‘某个目标’努力的最大理由。他们也认为,只有这样,才不至“垮掉”。
为什么要将足球文学发展成为学科,在前文中我已有了零碎的阐述。无理论,不足以立足;不立足,不足以发展;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中国足球不以文本纲要的方式存在,在实现中根本没有统一的思路。‘这个要怎么做’‘那个只能这么做’生出了千百万种想法,到头来我们看不到问题的解决,只留着千百万张嘴犯困地唠叨。足球文学所立,便是中国足球在社会现实中的精神存在。
进入学科,更是为了走出学科。中国教育真是在作孽!哪怕恢复高考后的中国第一届考生所经历的求学之路,都比今天的学生要幸运!足球文学之所以能大立,我想说的,更不仅仅在它兴许能挽救中国足球命运,使中国足球能真正崛起,而在于它是对当下中国教育体制的一次创新性叛逆。它的提出来源于中国现行教育资源下的许多内容,但又用它们,反过来要沉重击打中国教育的腹腔。我们要看到的,是中国教育真正对社会产生的积极作用,而不是对“技术”“技巧”等行业看家本领挖空心思地去把握。没有对生产能力的技巧把握,当然无法生产;不生产,便没有运作,社会更将大乱。中国又是一个不停运转着的、缺不得劳动力的社会现状,中国教育的作用仅在于此了?述到这里,我知道自己的观点已极为片面和缺漏,但我看到的、担忧的这一面,让人心如此发凉。
足球文学真正用什么去做,便是接下来的文段要阐述的了。
为什么要将足球文学发展成为学科
[1]依据
为什么要将足球文学发展成为学科?“足球文学系”何以存在?足球文学进入教育的意义是什么?足球文学应用教育思想对中国足球的社会能动力形成开发机制能带来什么?足球文学通过阐发阶段的理论积累将对当下教育产生怎样的冲击?这是提出根本问题后延伸出来的无数个问号,而还有的问号隐藏在它们下面。对这些问号的回答,来源于依据;提供依据的背后,是足球文学在作者的思想中产生、发展并一刻不停地盘剥着作者的思维空间而辛勤地自觉积累和‘走下去的方向’。
1.对比较文学的模仿应用。这是我之对足球文学充满信心又从不动摇的依据之一。我与比较文学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现在的我从学历上也没有资格进行正式学习。但来源于天作之合,我对比较文学的发展史已如数家珍,通过完全的自学,细心搜索名家典籍,比较文学得以发展、壮大,并在世界范围内形成广泛影响,便是世界文学史发展到一个阶段的产物。足球文学在今天足球运动的全球浪潮中的发生,是人类对文本的天然运用能力,是人类对体育运动给予的强健体魄和雄浑激情在系统上的延展。如果足球文学还没有发生,那么较之比较文学已存在150年有余的历史,其实什么也不是。但比较文学的发展依据是什么?就是文学在世界范围内通达的传播能力,及促进人的思想与交流进步的世界性力量。足球之于文学,虽然历史也更短,然发展到今天现代足球运动拥有的全球地位,同样与文学比肩。两相比较,我已发现“比较文学”与足球文学可能的、超凡的契合点。这个契合点所包含的众多条件,便是足球文学为什么希望发展成为学科的重要依据:
(1)发展历史的依据。比较文学是大学以后才会为学生接触的科学。在这之前,我们所经过的文学经验只停留在对单一文本的反复阅读上,中学校也不会在同一水平的学龄时期为学生提供比较文学学习资源。但单一文本的积累空间如此之大,在这个积累过程中,学生其实已经在潜意识中进行了文学的比较,这个基础就已经有了。这是比较文学之所以存在和被人发掘、细心研究和论述的重要起点。相对于足球,这个起点就更容易抓住和把握,时间也更长。古代足球和现代足球运动在性质、方式和历史上都已形成对比,它们对人的促进作用早已有目共睹。足球运动的历史空间和文学的抽象空间是不能比的,但足球发展史与文学发展史却又是可以比的。早经理论熏陶的人都知道,人的第一感觉首先是感官,足球相比于文学便是来自于完全的感官状态。所以足球的发展空间其实比文学大多了,传播速度也更快。如果比较文学是文学发展到今天的自然出现,那么足球文学则是足球发展到今天的意识形态的反应。这是两者联系的第一个依据。
(2)形成的依据。比较文学的形成经历了三个阶段,比较文学还在继续发展并进行进一步的理论创新。比较文学的形成过程也就是三个阶段的提出、争议和发展过程。在上一章《足球文学往哪里去》我已就足球文学的探索作出了三个阶段的预测,足球文学也需要经过它们才能真正形成。不经过它们,足球文学不能形成,也就根本谈不上影响和作为。比较文学已经发展为全球性的科学,足球文学也会拥有相似的形成历史,就是足球文学发展成为学科的重要依据。
但仍然是有限的。比较文学在公共空间的知晓度是不够的,它与大众生活的距离很大。比较文学不能作为人的终极思考存在,而是文学对于人的作用,文学发展到一定阶段发展出来的利于人类继续运用文学的产物。而足球文学又异于比较文学的地方,便是它的先天优势:它是从人的感官出发,对事物的直接接受而反应在人的思维中的。它无需进入第二接受域。
2.对中国当代社会需求的全盘否定。足球文学并不大胆,它好像是死的,是被框起来的;它好像是活的,是随时间流逝而不断变化和进步的。这些让足球文学本身只能存在在内里,它对世界的影流于纸面和意识形态,这是先天的、制约它的感性能量的释放。大胆的是足球文学的提出者、创造者、作者。对中国当代社会需求的全盘否定,是作者通过足球文学发出的第一个声音。胡适《容忍与自由》里经典的一段话是说,“我常想,人生意义就在我们怎样看人生。意义的大小浅深,全在我们怎样去用两手和脑部。人生很短,上寿不过百年,完全不可用手脑做事的时候,不过几十年。有人说,人生是梦,是很短的梦。有人说,人生不过是肥皂泡。其实,就是最悲观的说法,也证实我上面所说人生的有没有意义全看我们对人生的看法。就算他是做梦吧,也要做一个热闹的、轰轰烈烈的好梦,不要做悲观的梦。”胡适强调的便是人的创造力。“常人说个人之能力无法做强做大,需要集体。但我想,社会的推动就是靠个人,靠逆于社会的大势而存在的人。他们首先是反对社会的,用他们自己的方法。当他们离开后,他们的方法却成为整个社会的新模板。推动社会前进全在个人。”对中国当代社会需求的全盘否定,既可以说我的大胆来自于胡适之,又可以说来自于自己对时代的思考。
足球文学之无趣在于它起步的艰难,艰难之中争议声是‘使’其无趣的主要外部冲击;足球文学之空前浩瀚,则来自于无趣之后,足球文学的自立、发展和成熟后,对整个社会发展方向的逆转。足球文学来自于学科,来自于当下社会需求中各个行业的核心能量,但足球文学又从来孑然一身,不跟随任何,它的个中积累便能迅速燃遍;足球文学来自于社会,来自于个体对生命的释放,对激情的期盼,对社会的反感和疲惫。足球文学积累起来的人的最原始情愫,便是在对当下中国社会需求的全盘否定后,自己得以以全新社会创造价值姿态推动前进的最重要依据。而这,也是作者最想说的话。
在前一章中,我曾写得很极端,是说中国当下无文化,中国现在只流传着众多的‘假文化’。文化需求既是任何时代需要的,同时又是自然而然,是一个时代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对文化的自然追寻和创造。但今天正因为发展的徘徊,中国前进方向在文化上遇到的阻碍,才导致‘假文化’的泛滥。所有人都想创造文化,创造价值,成为时代英雄,但社会认知交集的一旦出现,便产生此消彼长,人本能对生存意识的把握强过任何,对文化创造的热忱也自有了不确定因素。它们构成了今天中国社会的一切文化现象。我们看到了,但说话的人寥寥无几,说出来了,又没人信。“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被人反复使用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我们生活在一个多么伟大的‘变革’的时代——顺着这一写作思路的反方向去,足球文学对当下中国文化需求的全盘否定,依据已经空前强大。
(1)对体制的否定。这是一个空前强大的结构,一切都趋于稳定,改变不了了。我们生存在其中,感受压力和喘不过气。对当下中国社会需求的全盘否定,第一个,也是最核心的,便是对体制的否定。中国现行体制下出现的一切症候早已被经济学家、文学家和哲学家在半世纪以前就已经预测过。大多数人悲观、在发泄的不过是自己为了生计的奔波,想点子让自己活得更好。“富和穷”形成了自然的社会第一辩论体,在其中拥涵了无数存在逻辑、存在观和反叛意识。但真正站出来戳穿它的又太少太少。对体制的否定,足球文学这个即将出现的以体育为载体的第一言论平台——我们是在看球、写球,“使中国足球崛起”,我们同样在发泄情绪,我们同样很高兴。是啊,因为愤怒就来自于高兴。
(2)对自身价值的否定。足球文学的出现,既在于对体制的否定,更在于对人的天然否定。自身价值指什么?是你在生存境遇中实现的部分满足你的需求,这个需求更能带来事物的变化。足球文学的提出,却是大胆的对这一切进行否定。社会中无数唯唯诺诺的人都是干不过艰难生活的,他们早已被自己否定,他们没有信心面对,他们才被他人围攻却毫无还手之力。他人的围攻只能是在自身价值否定以后才会有的外围得势。这样,满眼所见除了‘时势所造之英雄’,都是他们了。中国偌大的13亿人口,没有人在踢足球,没有人敢走这条路,没有人敢作勇气把它走通,这不就是最大的、对自身价值的否定吗?我看不下去了,我把足球文学带过来。一个在‘人口大国,足球小国’诞生的事物,发了毒誓,要进一步否定它的自身价值,实现大我的价值。
什么是“进一步否定自身价值,实现大我的价值”?简单说来,就是足球文学带来的话语权,让每一个中国人都能在这里发言,对中国足球的全盘否定,才能鼓起勇气去找那一条‘可以’肯定的路。那条路一旦走通,就是要实现大我的价值了。足球文学之立,便是完成这个时代中国人民族思潮的自立。把自己逼上绝路,置之死地而后生。方能这样,光荣革命才能带来。进行简单文字写作和比附?我连对这种行为进行形容的词都找不到了,更谈不上去理会。
(3)旷古的工程?生命有限,岁月不等人。我更不愿意将青春浪费在这上面。足球文学在我20出头的提出,是为自己之于中国未来思想改革的第一份思考和实践。将足球文学发展成为学科,将学术解放出来,将学理为社会所认识,让整个中国社会的认知能力空前提高,我的着力点决不只在于体育和体育精神、体育创造,而是通过体育对智慧健全的历史作用,实现人自身的健全。不空谈大理想,大智慧更非不能轻易触碰,21世纪的第一份人类的历史创造,对已有的、过去的事物的总结、效仿和致敬,是对还未到来、正在憧憬的我们的生活方式即将全新变化的一次递进。只有不断否定前人的功绩,才能带来新生。躺在已有的事物上,我们看不到历史还在前进,21世纪即将成为人类发展史上最平庸的一个世纪?你想看到吗?至少我是不想的。
旷古的工程,是对学识与游戏的重新认知,是对社会认知缺乏的补漏,是引进和输出,中国文化在21世纪的第一份全球创造。我敢于甘当,但我依然后怕。我后怕的,不是我的创造带不来历史财富,而是它对历史可能的巨大影响,却无法被人类控制。它将人类的和谐要求带去逆境,人类将再一次面临思维枯竭的世纪灾难。收笔吧,越写下去,作者小小的心灵,对历史付不起这样重大的责任。
对中国当下教育体制的一次创新性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