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宜昌鬼事之诡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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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大鲵村(2)

“你什么时候想把螟蛉交给我都行。”金仲说道:“就怕你到时候不愿意,你现在要给我立个誓。”

我愣了愣。

“我知道你会说话算话,这个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会把王抱阳押在那个。。。。。。那个的螟蛉还给王抱阳。我明白你的为人。”

我忽然无奈的发现,原来我和金仲才是一路人。而不是我一直想当然的认为是王八和他越来越相似。

“我们什么时候走?”我问道。

“就是现在。”金仲送了一大口气,“我们要快点。”

看着金仲这么急切的样子,我心里略升起一点疑惑,但是只是一闪而过。

我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可不想王八变成一个疯狂的神棍。当年道衍的所作所为,任何知道明初历史的人都知道,他蛊惑朱棣掀起了一场劫难,却什么都不图。原来是在替阴世收魂。现在金仲告诉我了这个原因,并且暗示我,王八有可能会为了自己的魂魄而变成那个样子。我想着王八找着一切可能机会,想赎回他的魂魄,会作出一些什么超出我想象的事情呢。

我不寒而栗。

金仲又在催我了,“别收拾了,走吧。”

我连忙在屋里找纸和笔,匆匆给董玲留了张便条:我去找王八了。

然后和金仲走出门去。

和金仲上了到远安的客车。我心里着急,想快点到神农架,总觉得车开的太慢。

车到了分乡上来了几个人,都分散在车里坐下。几分钟后,一个年轻摸样的人站起来,对着车内的乘客大声说道:“大家坐车都累了吧,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没人理会他。

那年轻人拿出两支铅笔,一红一蓝,上面缠着个橡皮筋,“不是白玩哦,有谁要是看出橡皮筋缠在那个铅笔上,我就赔钱。押多少,我赔多少。”然后用很夸张的姿势,把橡皮筋缠在蓝色的铅笔上。大家都看得很清楚。

一个中年汉子站起来,“这么简单,老子来试一试。”然后拿出一张十块的钞票,递给年轻人。

年轻慢慢的把橡皮筋解开,果然缠在蓝色铅笔上。年轻人惊喜的说道:“你眼睛好毒啊。”随手递了一张十块的给中年汉子。

我看得轻蔑,这么老套的骗术,也拿来丢人显眼,我刚才就注意到了,那个中年汉子和年轻人相续上车的,只间隔几分钟而已。

没想到,还真有人上钩。一个学生模样的小女生,拿出五块钱,给了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对着小女孩说道:“你看好喽。”把橡皮筋缠在蓝色铅笔上,然后又把红色的铅笔也缠了上去。

我正在想着,这个小女孩是不是也是个托。

就看见年轻人又把橡皮筋给解开,却是缠在红色的铅笔上。

小女孩登时就急了,“明明在蓝色的上面啊。。。。。。”

年轻人说,“看走眼一次,算个什么,下次说不定就看准了。”

于是又上凑上来几个人,也参与进来,我看得明白,基本上是那年轻人一伙的。小女孩又押了几次,看见别人在赢钱,自己却老是输,急的要哭了。

参与的人越来越多,看着年轻人脸上在掩饰喜悦,我知道,有很多人在上钩。

我轻轻对坐在一旁的金仲说:“为什么这世上有这么多傻瓜呢?”

金仲又是一脸的平静,不屑的说道:“你在看别人傻,也有人在看你傻。这世上真正清醒的人,又有几个。我和你,在某些人看来,不也是傻子。”

我回味着金仲说的话,想着王八,想着我,就算是赵一二,还有金仲和金旋子,我们的作为,也许在某些人看来,还真是一群不知所以的傻瓜。、”

小女孩在和那个骗子争吵了,她说看对了,可是年轻人为什么不给钱。年轻被纠缠不过,许诺再给她一次机会,免费再猜一次。铅笔和橡皮筋在年轻人的控制下,多给一次机会有什么用。

“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公平?”金仲说道:“你看见她被耍,很觉得不值,是不是。”

我知道金仲的想法,是啊,我和王八不都是被耍了吗,不是被赵一二,而是被命运给耍了。

金仲向年轻人走过去,我拉住他,“他们好几个呢。”

金仲说道:“我可不是想打抱不平,我身上钱也不多了,我们到了洋坪,要包个车。”

金仲走到那年轻人跟前,掏出两张一百的钞票。

那年轻人高兴坏了,连忙把橡皮筋缠在红色的铅笔上,“大哥,你看好啦。”又把蓝色的铅笔也绕进去。

“红色”金仲冷冷的说道。

年轻人激动得很,手都在颤抖。慢慢解开橡皮筋,打开一看,轮到年轻人大惊失色,果然缠在红色的铅笔上,年轻人连忙又一绕,完全在耍赖,“不算,再来。”

金仲不说话,也没有表情。

年轻人又解开橡皮筋,可是还是缠在红色铅笔上。

“要不要再试一次?”金仲说道。

年轻人的脸色变了,使了个眼色。我看见和他差不多时间上车的几个人都站到金仲的旁边了,车里空间狭窄。把金仲挤得死死的。

我知道这些人要动粗了。

年轻人说道:“我再给你看看,到底在那个笔上!”

年轻人飞快的用橡皮筋把两支铅笔都绕上,然后解开,可是还没有完全解开,就发现不对劲。两支铅笔现在都是红色的了,根本没必要再解下去。

“兄弟,从那里来的?”一个汉子把金仲的肩膀拍了拍。

金仲说道:“我赢了,给钱。”

旁边的人见金仲这么不识时务,就要动手。

那个年轻却大声喊着,“我给,我给。。。。。”

我看见,橡皮筋现在正紧紧的箍在年轻人的手指上,那里还有铅笔,那两支红色的铅笔,分明就是他的两根手指,现在被箍的很紧,手指紫红肿胀。

那群骗子都不敢妄动。

年轻人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钱,给了金仲。

金仲拿了钱,一言不发,又坐到我身边。

我对金仲说道:“你多大了,还做这事。”

“我属虎,比你大三岁。”金仲说道。

我忍不住笑起来,“你看着四十好几了,比赵先生都大,怎么这么老相?”

金仲哼了一声。

金仲的话很少,我曾经探到过他的童年经历,和我一样,被人欺负长大的。甚至比我还不堪,以至于他的性格如此怪癖内向。但他有点好处,要么不说话,说出来的话,没一个字废话,都让我想好久。不像王八那样喜欢卖关子。

我想着当初在医院第一次看见他情形,金仲那时候对赵一二又恨又怕,对邱升的家人冷漠无情。

“邱升和他老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金仲说道:“他们贪得无厌,害了多少人。一个厂子,就那么被搞垮了。”

“喂。”我不耐烦的说道:“我们立个约定好不好?”

“好。”金仲说道:“你也别打探我的心思。说话算话。”

车到了洋坪,我们下了车,金仲想找个跑客运的面包车,却半天等不到。没办法,拦了个拖木材的货车,货车是空车,驾驶室司机和车主坐在里面,没有多余的位置。我和金仲坐到货车后面。

车开到中午,已经到了神农架林区的辖内。找了个路边餐馆吃饭,金仲对车主说道:“饭我请了吧。”

然后去给餐馆的老板付钱,老板一看到金仲,连忙推辞,“金师傅,怎么好收你的钱呢。”

金仲执意要给,老板还在客气。金仲烦了,把钱往吧台上一丢,走向货车。我和金仲上了车,司机要开车了。老板连声喊着“等等。”把找零的钱,递上来。金仲把钱给收了。

车开到傍晚。到了一个收费站。却远远看见堵了一长排的车。司机问往回开的货车司机,怎么回事?

那司机说道:“过不去了,所有的车都回去吧,封路。”

司机和车主不死心,仍旧排着队。慢慢捱到收费站,果然看见前方的车在收费站里挨着调头,从来路回去。

金仲拉着我下了车,跟司机和车主道了谢,往收费站走去。

到了收费站,看见收费站的工作人员,正在跟所有的司机解释:“前方的公路塌方了,不要过去了,很危险。。。。。等几天吧,已经有工程队进去了,正在抢修。。。。。。”

我知道他们在说假话,因为若是封路,不让所有的车辆进去,也还罢了,可是他们连行人也不让进。并且——也没有一个人从里面往外走。我远远的看见,收费站前方很远的地方,目光所及,那里停了好几辆警车。

金仲带着我,毫不迟疑的走过去,我们走到收费站的岗亭旁,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待要拦住我们。金仲把那个工作人员死死的盯着,那工作人员的神情马上变了,连声说道:“你们进去,快啊。。。。。。。领导都等急了。”

我和金仲顺利的通过收费站,往里面走去。那些进不去的人,就在收费站那头聒噪,“为什么他们能进,我们不能进?”

收费站的工作人员说道:“他们是来修路的技术员,里面等了他们好久了。。。。。。”

我看向金仲。

金仲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其实也会,很简单,当你进入他的意思的时候,不停的告诉他,你什么人。。。。。。你就是在他意识里说你是刘德华,他也会相信。”

我记下了这个方法,我后来很感激金仲让我我记住了这个方法。

金仲边走边说:“事情闹的更大了,我过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封闭。范围扩大了。”

我心里一凛,金仲这么一说,我开始跟担心王八起来,王八和赵一二已经进来一个多星期了。事情还在恶化,王八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

果然我们走了一段路之后,我刚才隐约看到的警车,就在我们眼前不远处。堵在狭窄的山路。一群警察正在劝阻想出来的车辆和行人。我向山下的森林和山顶看去,可以看到一些警察在山林里来回巡逻。我看见一个靠的近的警察,手上拿着配枪。

金仲和我没有任何阻拦的,就走了过去。看来他又如法炮制,把这些警察蛊惑。那些被阻拦不让出去的司机和行人看见我和金仲了,都焦急的问:“到底怎么啦,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这是省里下来的防疫专家,来帮助大家的,大家都回去,回家吧,过两天疫情控制了,我向大家保证,隔离期一过,大家就能出山了。”一个领头的警察正在声嘶力竭的拿着喇叭喊道。

那些焦急的人群把我和金仲围着,来了几个警察,帮我们掀开人群,让我们向前走去。

我看到山路在这头和收费站那边一样,也是堵了好长的车在山上。

金仲和我走了几里路,天黑了。金仲和我走进一家路边的餐馆,现在餐馆里生意非常好。我和金仲点了两碗盒饭,在一个角落里吃着。

听见餐馆里的旁人纷纷议论,为什么不让出去。

有的人在说是突发了不知名的疫情,听说广东那边也很在闹。

“人瘟!”一个老者神秘的说道:“这是在闹人瘟。”

我听了心里,暗自发毛。难道不止这里吗?前段时间是听说广东出现了一种新型的病菌,治不好,而且是靠空气传播的。而且在王八家里看电视,卫生部的负责人都出来辟谣,说北京没有发现疫情。

“不是人瘟!”一个人反驳道:“是在闹鬼,深山里的一个村子在闹,听说一个村的人都死光了。。。。。。都死了。。。。。”

我那筷子的手,在发抖。眼睛向金仲看去。

金仲向我主动透露我一个信息,别乱想。这都是传言。

我后来知道,这的确是传言,可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比这些传言,要更加恐怖。

那些人还在讨论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人说的更夸张,说是在神农架发现了外星人,政府不愿意消息泄露,所以把路都给封了。

“怪不得所有的电话都打不通。”有人附和。

“不对,不是发现外星人,是发现了野人的群居的住所,在地下一个很深天坑里面,那些野人是一个类似于国家的群体。。。。。。”这个人说的更离谱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低声向金仲问道。

金仲回答:“他们都是在乱说的。别相信。”

“其实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我说道。

“你不是说,不探知我的想法吗?”金仲有点气愤。

“我没有啊?”我撇撇嘴,“你以我真的是傻子吗?你的表情,我就看出来了,你也不知道,而且。。。。。。这个事情看来很严重,你若是去了,你那里有机会出的来,到宜昌来找我。”

晚上没有地方睡觉,餐馆的老板到处托人找了好多床被子,十块钱一床,租给滞留的行人。我和金仲各自裹了一床,我裹着肮脏的被子躺在餐馆的长条椅上,被子上的恶臭老是往鼻子里钻。旁边一些不睡觉的人,又在呼三喝四的打牌,吵的我更睡不着。

古庙乡,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开始康康的咳嗽起来。那些在打牌的人,就把注意到,一个人问道:“小伙子,你不是从广东回来的吧?”

我还没明白他们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可是看见已经有人在捂着自己的鼻子了,突然明白,他们怕我传染。刚才有人说过,广东现在在爆发一种很厉害的传染病,不知名的病症,依靠空气传染的。

餐馆的老板也在,看到我咳嗽的厉害,也紧张起来,连忙招呼我到他的一个偏屋里去。我不愿意去,我辩解:我只是感冒了。

老板连忙去厨房提了一个煤炉出来,上面搁了铝锅,然后到了一瓶醋在锅里。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醋酸味道。

现在屋里所有的人,都把我给盯着看。

我倔强着不动,倒不是怕偏屋里的环境恶劣,而是受不了这种歧视。

金仲也不睡了,拉着我走到外面,还没忘拿着我们的被子。走出门外,金仲说道:“你睡过马路没有?”

“睡过。”

“那不就结了。”金仲轻松的说道。和我找了个大货车,钻到下面。裹着被子睡觉。

我心情激愤,那里一时睡的着。

到了天亮,我睡得晚,金仲把我摇醒。我们顺着公路继续前行。

走过堵车的路段,已经有写车辆,耐不住等待,也跟收费站外一样,往回调头。我和金仲拦了辆皮卡,坐到后排。

一路上,我陆续看见好几辆没有牌照的封闭式货箱车,停在路边。我发现,这些货箱车,都是停在人口相对密集的村落旁边,一些穿戴古怪的人,正在到处走动。

那些穿戴古怪的人,都是一身上下的白色连体服,头上罩着猪头面罩。我大惊,这是生化防护服啊,我小时候学校给我们做过三防演习课,我见过这些衣服。就算学校没教过,那些美国的大片,也经常出现这种场景啊。

我身体开始发抖了。

车终于到了松柏镇,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没有警车,没有那些穿着生化防护服的人,宁静的小镇一如既往。

金仲叫了一辆麻木,说要去古庙乡。麻木司机说道:“古庙乡前几天出大事呢?你们现在去干什么啊?”

金仲我们是做生意的。

麻木司机说道:“你们是收药材的,还是贩娃娃鱼的啊?”

金仲和我都没回答。

麻木司机继续说道:“要是贩娃娃鱼,就不要去了,前几天,那里的娃娃鱼养殖场出事了,养的娃娃鱼都跑出来了,见人就咬,听说把乡政府的官员都给咬死了一个。”

我听得又怕又迷糊。

我在报纸上看到的是,村民围攻乡政府。而这个麻木司机说的是娃娃鱼发恶咬人。

麻木司机说道:“我只给你们送到杨家屋场,离乡里就不远了,你们自己走过去,也不远了。”

车还没到麻木司机说的杨家屋场,我们就停下。

前方几十米的路上听了好多军车,都是墨绿色的车身和车棚,路边的空地上一连好多都是军用帐篷,眼神也是墨绿色的。

山间的公路上,摆着路障。路障附近,全是荷枪实弹的武警。武警都是背对背站着,从他们笔直的站立姿势,就能看出来,他们警惕的很。

面朝我们的一个武警看见我们了,立马拉动枪栓。快速向我们走过来,一个便服摸样的人也跟着走来。其他的武警没有妄动,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继续警戒。

武警和那个穿便服的人走到我们跟前。

“回去!”武警凶狠的说道。

麻木司机连忙说:“跟我没关系,我只是送人来的,我现在就走。”

我很奇怪,为什么这里的武警和这个穿便服的人,没有穿生化防护服,这里应该是出事的核心地带啊。

穿便服的人口气柔和多了,劝说道:“同志,你们不能进去,回去吧,到镇上不要乱说话,说不定几天,你们就能回家了。”

我没说话,想着,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出动了武警,而且戒备森严,我们该怎么进去呢。

金仲也没说话。

“咦!”那个穿便服的人对着金仲说道:“又是你这种人!”

他退开一步,指着金仲说道:“你不能走,那都不能去。”

金仲一脸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