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血腥银狼
疯狼也决是没有想到,这个名动世界的飞燕家兵,竟然会做出这么一件有违常规的事情来,虽然自己不能肯定的说自己很是了解此人,但是关于此人的传言,还是比较道德文明的,比较值得人尊敬的一个对手。但是他今天的表现,却是和传言成了鲜明的反比。这却是很是让疯狼意外。
不仅是在场上的疯狼,就是连坐在台下的笑面猫都感到非常的意外,别人不了解他,但是他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他的,这个飞燕家兵是最为文明的黑道分子,从来不敢过分出手,唯恐伤害到无辜之人,如果不是有人逼迫他的话,他宁愿忍痛一时,也不愿意出手,而今天的表现,很显然已经违背了他一向所坚持的原则问题。
下面的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子,虽然疑惑今天飞燕家兵的反映有些反常,但是也都只是在心中那么一点疑惑,随之看到那飞燕家兵的标准型美化动作,看着那爆炸般的横肉疯狼被飞燕家兵攻击的被迫防守,甚至在关键时刻,还差一点被飞燕家兵攻击的退缩到台下,要不是他的反映快一些,拼着受伤的情况下,才挽回自己跳下台的冲动,而这些所引来的不是悲痛担忧,而是惊讶的欢呼和吼叫,犹如是吃了兴奋剂一般,狂舞自己那不是很正常的腰围。
疯狼好像是对于飞燕家兵这种无休止的攻击,产生了反感,只见他在此退到那台子边缘的时候,不再被迫的受到他的攻击,反而一反常态,进行了反击,那是拼着自己掉下台去的危险,进行的绝对的反击,是纯属于那种绝地逢生性质的,玩命一击。
看到疯狼这么么一种不要命的反击,下面的人再次惊呼出声,任谁都没有想到,飞燕家兵能够把这里数一数二的疯狼给逼迫到这么一个地步。
恐龙看着那疯狼的表现,不仅有些恐慌的望了眼笑面猫,双手更是蹦出了青筋,握着拳头,要不是被身边的鸳鸯腿给拉着,死死拽住不放的话,恐怕他早就蹦到台上,去帮忙了。
鸳鸯腿再次爆了那恐龙一个响指头,慢悠悠的小声说道:“你给我稳着点,在在这里给我毛手毛脚的,小心我一会把你给按在地上。”说着那鸳鸯腿的手指在恐龙的命门上还狠狠的按了一下,来示意自己的诚意,如果你敢于不服从我的管理的话,小心你的小命。
而现在在看台上,疯狼满脸的横肉更加的恐怖,但是却是被一层黑色的液体所覆盖,让人感觉着异常的恐怖,而在看他如今的攻击,一身横肉,在他的运动中,快速的颤动着,好像是有频率一般,让人不得不佩服他出手的速度和力道。因为此刻的台上,已经明显能够感觉到他的威势要强过对手飞燕家兵不止一层。
这就是长久站在上层所积攒的威压效应,不发则已,只要爆发出来,哪怕是士气在过于低落,也可以猛然间给人一种高高再上的强者形象。而致力于对方气势上的无穷压力。对于这一点,疯狼可以说做的最为可观。现在明明是自己处于弱势,但是在外人看来,却是他现在占有绝对的优势,并且大有致力于飞燕家兵于死地的可能,当然,在明人眼里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精彩的喝彩声,从下面疯狂的嚎叫而起,直奔那台上而去。血腥,绝对的血腥,比起那些斗士场没有任何的区别,这里就是纯属于那种拿人类当做娱乐的对象,当做自己打发无聊时间的代表,甚至连一些最基本的畜生都不如,起码他们还能够享受到自己人的爱戴。而现如今的疯狼,连自己人都放弃了对于他的崇拜,有的只是自己人更加疯狂的嘶吼,更加的狂舞,除了那恼羞成怒的恐龙,还有那病怏怏的鬼脚七和到如今一直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程千岁。
‘碰碰’两声异常响亮的撞击声响起,这是两个人交战以来,第一次出现这种大范围的震动之音。连台下的座位,都传达出不稳定的晃动,首战,两个人首次同时躺在了地上,两个方位,这也是两人粘合起来,第一分开。
翻滚,飞燕家兵不愧是以敏捷出身的人员,就在他将要倒在地上的时候,只见他的衣服刚刚印在地面之上,把那衣服上的不知道是自己还是疯狼的血液,印在了台子之上,犹如是一朵红色的花朵一般,异常醒目。而就在众人都以为他要倒下去的时候,飞燕家兵一个鲤鱼翻身,跳跃而起,竟然硬生生的把自己将要伏倒的身体给克制住,直立起来,只是那满脸的鲜艳,让他那有些俊美的脸庞,无辜增添了一丝凶恶。
疯狼那有些发福的身体,好像是已经承受不了这么长久的击打一般,结结实实的扑到在了地上,空洞的眼眶,有些无神的望着上空,喘着粗重的气息,一副身体精力都已经达到了极致。
飞燕家兵双目瞪视着那躺在地上的疯狼一眼,一双目子平淡无奇,没有丝毫的波澜可言。如果有心人在这里的话,就不难发现,植物人的目子,就是如今飞燕家兵的目子,那是一双固定的眼目,但是却是不失色彩的存在。有些呆滞的望着空气,就那么笔直的站立着,也不进攻,好像是在等着那疯狼,又好像是在休息调整自己的身体机能。
有些艰难的翻了一个身体,缓慢的爬了起来,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庞,这个时候却是才发现,原来他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废了一个,眼球已经模糊的难以让人看清,只有一只眼睛,还犹如是混沌一般,观望着自己的对手。
有些嘲笑的撇了撇嘴,飞燕家兵说道:“血腥银狼,你当年不是很强壮吗?很能打吗?很威风吗?今天怎么了这是,阉了。怎么不还手了呢?”说着,飞燕家兵两行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血水,或者是泪水,从其眼角之下顺直滑落,击打在自己的衣服之上,渗透,在浸湿,在渗透,周而复始。那是委屈的神色,那时悲观的泪水,那是仇恨的眼光,那是无奈的神情,那时兄弟的关心,那是嗜血的光芒。
疯狼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血腥银狼已经死了,我在这里只是一条疯狼,见谁咬谁。所以,我劝你还是放弃你的想法,尽管下杀手除掉我,不然的话,等到我起来,死的就是你,而不是我。你可别忘了你的妻儿,还有你的眼睛,如果你还是一个男人的话,就应该为她们母子报仇。哪怕你还有一点尊严的话,还有那么一点良心的话。”疯狼嘶吼道,声音不仅粗重,还很沙哑,好像是经过长久的吼叫一般,撕心裂肺,那是经受了长久痛苦的压抑所造成的心理积蓄,在这一刻,却是全部的被其释放出来。
好像是没有听到疯狼的话语,淡漠的表情,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这个给自己创造的不知道是幸福还是悲哀的男人,笔直的身影透出一股沧桑,轻轻的话语,透着凄凉,说道:“她不怪你,我儿子也不会怪你的,所以我没有必要向你索取什么,而我自己的那一部分,已经索取过来了,留你一只眼睛,让人还能给看到光明,那时我还的你的恩情,不然你休想在看到明天的太阳,你领情也好,不领情也好,但是我已经还了,从此以后,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大陆朝天,各走两边,我们从此以后就是陌路人了,你自己多保重。”说完,冰冷的目子无神的看了眼台下,好像是想要找到回去的那一条道路一般,蹦跳着自己的身躯,朝台下走去。
凄厉的吼叫从后面的疯狼嘴里吼出:“你他奶奶的飞燕家兵,你是不是一个男人,是男人的话你就为你的妻儿报仇啊!他们是被你的亲兄弟活活给折磨死的,难道你忘了她在我胯下时候的凄厉叫声了吗?难道你忘了她无助的眼神,忘了她那凄凉的喊着你的名字了吗?你是男人吗?”
“我不是男人,也不想做男人,再说,她的遗愿是让你活着,我不能违背,其实我感觉着你活着远远要比死了来的舒服,我就是要让你受到心灵上的折磨,天天梦不就,醒痛苦,我就是要看着你那被折磨所造成的扭曲脸庞,你不是说了当年的血腥银狼已经死了,而当年的飞燕家兵也已经死了,我现在只是一具没有了生起的尸体。”嘲笑的声音,从前方传出来,但是至始至终,飞燕家兵都没有能够回头看一眼台上,只是那冰冷的嘲笑,让此刻的疯狼有一股钻心的痛。平淡的话语,犹如是梦罹一般,嗜杀着本来就被悔恨所压抑的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