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非艳没有说话。
无论成帝有多么不喜欢他的父亲，成帝到底是父亲的儿子，自然是向着父亲的。
“你听说过杜月笙吗？”成帝突然。
赵非艳点点头。
“虽然他杀人无数，手段毒辣，但还是有民族气节的，我相信我父亲也一样。”成帝道，“他虽然缺点非常多，甚至可说是道德有问题，但是我相信这个缺点他没有。”
“我们只能相信证据。”赵非艳低声道。
“你和他们一样，也认为我父亲是凌语飞的干爹，是这个组织的头目？”成帝看着赵非艳道。
成帝什么都猜到了。
“我相信证据。”赵非艳低声道，“我们有你父亲和凌语飞在一起的照片。我们跟踪到你父亲和林微之、邸仁爱有接触。”
“我已经不是我们的了。”成帝苦笑。
“对不起，成帝。”
赵非艳想去拉成帝的手，被成帝躲开了。
赵非艳的心一开子撒裂开，痛彻心扉。
“我父亲喜欢美女，曾经一次在楚俊雅那边买过十辆高档车，和凌语飞有过接触也是正常，父亲耐不住寂寞，走街穿巷，碰巧遇上林微之也是有可能的，他的生意非常多，和邸仁爱有接触也是情理之中的。”
“可是搞得那么神秘，不得不让人怀疑。”赵非艳走上前，成帝却退后一步，赵非艳难过的站在那儿道，“成帝，我希望你能理解。”
“你现在想怎么样？”成帝的面色有些冷，“所有的理解都需要有基础的，你要的理解我没有，抱歉。有话你就直说吧！这么绕着，你累，我也累。”
“你要回避。”赵非艳道。
“我出局了。”成帝低声自语，“还有呢？”
“我们要避嫌。”赵非艳保证道，“案子结束，我会找你，我们还会和以前一样。”
“原来我还要从你家里搬出去。”成帝冷冷一笑道，“做得可真干净，打入冷宫都也还给一个住处，我就直接扔出去了。你的心原来是这么狠的，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成帝，我没有别的选择。”赵非艳看成帝这么冷，难过的身子发飘。
“你还可以选择退出专案组。”成帝抬眼看着赵非艳道，“你会吗？”
赵非艳摇摇头道：“案子我跟到现在，我要有始有终，我很抱歉，但是我真的很在乎我们的感情，我不希望因此有所改变。”
“你觉得可能吗？”成帝看着赵非艳。
赵非艳的心一颤，从来不曾看到成帝这么冷的目光。
“也许前世，就注定了我们的缘。”成帝叹了口气，“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成帝。”赵非艳走近成帝，“我陪你走一走。”
“我看到赵一丁了，那个老年妆我见过。”成帝的眼中是非常受伤的表情。
“那你早点回来，我妈会不放心的。”赵非艳低声道。
“这么说，我还可以住一晚，谢谢了。”成帝转过头，不看赵非艳，月光照在他的泪眼上，让人心疼。
赵非艳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
自己和成帝要完了，多好的男人，没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