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灵朝窗外看了看大大的满月。十五,月圆之月,也是毒发之时。“皇上你不是说夜卫不能外露的吗?怎么允许臣妾进宫了?”
南宫轩凑近她的耳,在她耳旁厮磨:“朕是太疼爱爱妃了啊,若能每日见着爱妃,这规矩也是能改的。”
她依旧靠着他,不想提解药一事,大概他忘了今日是月圆之夜吧。可是,她苦涩一笑,她了解他,不是他忘了,而是他不想给解药。
倾君笑还说南宫轩不会让她死的,怎么可能呢?嗯,也对,她不是有颗‘千灵丹’吗,就算不吃解药这次也死不了,不是吗。疼死就疼死吧,也好让她更加痛恨南宫轩一点,然后——把他忘掉!
南宫轩又来了兴致:“爱妃可知上官征如何了?”又摆摆她的青丝,凑近道:“朕知道,他是爱妃的干爹。你应该知道,以朕的脾性,他的下场是什么。”
莫千灵脸上现出不屑与冷漠:“这与我何干,皇上也应该知道,臣妾认他为干爹只是权宜之计,断无甚感情。就像皇上为了利益要臣妾进宫一样。”小手又戳戳他的胸口,嫣然一笑:“看来,臣妾是得了皇上的真传。”
他讨厌她这样说他,他很生气!
她在越来越讨厌他吗?为什么南宫轩在她的口气中看到了厌恶?
“呵呵”南宫轩干笑一声,“朕可知道爱妃的意思。”接着又宠爱着道:“柔妃国宴所跳之舞,所题之诗皆出自爱妃之意。那开头几首倒是预伏了紧张的杀气,但到后来,诗虽好,却有放虎归山之意。爱妃的仁德朕今天是知道了!”
他看清了莫千灵所有的心思!
“随你怎么想,反正臣妾也不想知道。”要降罪,随他吧。
“灵儿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和我这样疏远的说话,朕心里不舒坦,难道灵儿也喜欢这样待朕?有时候朕有过激的地方你要怪罪也无妨,可你总是和我赌气,也没有像以前那般欢笑。朕倒不在乎你对上官征的看法,倒是灵儿你自己,为何要作出朕不喜欢的事来,让朕头疼,你说朕能将你如何呢?”
“呃,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其实她意识到了,她偏袒了上官征。所以还不安地抓抓裙角,也没有正眼看着他,弱弱地听候审判。
“想来灵儿是拿朕当不识书的匹夫了。你那一句‘露滋可堪入佳梦,桃花树下心始怿’,可真伤透了朕的心。自古今来,‘逃’‘桃’同音,《诗经.周南》早有记载,灵儿真不愿留在朕的身边?朕不想你走。”
“皇上曲解了。臣妾在进夜宫时便决定留下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皇上吩咐便是。”后半句她没说,她真的不止一次想离开……所以当初写诗时,不自觉地妙用了‘逃’‘桃’同音,如今被南宫轩看穿,她的心竟然莫名地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