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员颔首应诺。这大水边实在冷得慌,光是一个寒冷季节的冷意就能想把尖刀般刺进皮肤,剜得生疼,再加上这水面的大风与阴寒森冷的气息,听那小岛屿中凄厉的不知名的大鸟哀鸣之声,众人也颇为受罪,收拾着被水打湿的衣裳,无奈今天的这份苦差事。
有人心甘情愿,有人任劳任怨。
或许,她有必要调查下这边的官员制度,因为给她的感觉是,这华东地区总有股阴暗势力从中作梗,有些官员的一言一行都十分卑劣,真不知道是如何当上官的,比如左手边第二个男子,看他长相倒还俊朗,但单凭那走路样还有慵懒的半吊子就知道他的政治成绩必定碌碌无为;还有他旁边那个身宽体胖的胖官员,她吩咐司空与水部郎中的话,他估计一个字没听,那种傲慢与无视似乎与生俱来,似乎他一直以来以一种谁也动不了他的姿态生活。
再度极目远眺,虽然蒙蒙地打了个寒颤。除了那个高土丘,地形上总体平坦无碍,于是长长舒了口气,吩咐徐司空:“随其地形,凿壅而疏之,遂使水流东注于海,水性既顺,其土作乂。”
徐司空自然是认真地记下了每一个字。
方才还用平和的语气交代徐司空相关事宜,不想莫千灵态度突然一变,指示身旁的侍卫,对着那两个看不顺眼的小官吏吼道:“你们俩可曾听到?”
表面是疑问句,但是她的语气分明是认定罪状的责问。
他们只好唯唯诺诺像个应声虫似的敷衍说:“钦差大人的话微臣自当听得,自当听得。”他们甚至没有害怕,丝毫没有顾及后果。莫千灵不知道的是,以前也有钦差看出他们的诸多不是,将他们打入牢狱,可结果是那个钦差一走,原本在牢狱中胡吃海喝逍遥的他们又被放了出来。
因为他们的宗族是华东的大势力。对水娘财务上的供奉最为丰厚。
当然,目前,莫千灵一切都不知道。就算知道有黑幕,也先以治水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