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人,偏偏是个美丽的本该处于深墙内院相夫教子的女人家。他并不咋舌,却深为佩服,特别是那种超人的智慧力与动员力。
嗯,应该说,还有心系天下的慈悲之心。
因为过后莫千灵率领大家去了上游,临走丢下许多话。比如第一句便是对那两个白衣所说:“白衣,放开他们,带回医馆好好给他们瞧瞧病。”
然后她似乎很冷冽的漠视浸在水里的小官员,看也不看却分明对着他们道:“人生来不是废物,庸碌生活对你们来说有何意义!倒不如找了自己爱好所在,热忱投入才有意义得多!”
人群中不免有人直说这是“金玉良言”,啧啧认同。
又对随行的一个丫环讲了回行馆取衣裳之事,大家才知道为什么当初来勘察莫千灵非要坚持多带个丫环。一个时辰后,在上游附近的小客栈换了身干净衣裳,便又出发。
冬日的夜晚降临得太早,天空不免有些漆黑。当然这些不怎么影响勘察工作。
水面滔滔,这儿和源头处明显有许多不同。莫千灵倚着一棵常青树极目远眺,问:“远处那可是闸门?”她指指那边吐出如平桥的道道高门。
“钦差慧见,那儿设有水闸。”有随从道。
“为何不见看管之人,难道个个都是饭桶,我大昭养他们何干?”莫千灵喝斥道。“依我之见,应对重要的埭、闸确定闸夫专门管理,官府给银作工食钱。”
她转念又想了想,猛然道:“该不会是水利工程款不足?国家不是拨下许多银两吗?”
然后只剩几个人敢答话。徐司空也颇为无奈道:“钦差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莫千灵隐隐觉察出什么,心里更是翻江倒海,手指左右来回勾搭了不下十遍,小脑袋疯狂乱转。
待撇下众人,她与徐司空一道坐在大石头上。水面波涛汹涌甚至有水迹拍打到了脸上,莫千灵用衣袖往脸上蹭了蹭,旋即嫣然一笑道:“可是有人克扣了拨款?我想这其中司空大人应该知晓些,还望细细道来。”
徐司空便摇了摇头,深深地注视她好一会儿,方才道:“这个我也不晓得,只知道交到我手上的银钱不足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