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南一个燥热的夏夜。当我在写作这一段后记时,却因着一种学术的关怀和真情的流淌,而特感清新。
我把博士论文的写作视为自己学术道途上最为重要的事件。这样,写作过程中的心理负荷就特别沉重,而当论文最终被导师肯定,送交打印时,那种如释重负的快意又是这样的舒心隽永。
那一天晚上,我躲到阅览室休闲。无意中被《文学报》的一条消息所牵引。消息报道说,上海三联推出“三联评论”,在学术界引起反响。丛书中有我朋友的一本,这使我对“三联评论”愈加产生了兴趣,第二天就上书城买来一套,并且有了一种想象性的希冀产生。于是,我在将论文寄送答辩委员会评审的同时,给二联总编吴士余先生也呈寄了一册。令我感动不已的事发生了。不出一星期的时间,我便收到了吴先生的大函。先生表示拙作“可列人《三联评论》”,其中“‘报告文学’可论”一语,使我顿时产生了一种知音之遇的感觉。此后,红苇先生任拙着的责任编辑,他对书稿的完善提出了不少颇有见地的意见,为本文的出版付出了辛勤的劳动。学术研究常常把人累得困乏,但今夏的经历,又着实让我感受到学术的温馨。
这本着作是在博士论文的基础上,根据《三联评论》的总体要求压缩修改而成的。博士论文凝聚着导师范培松教授的心血。读博期间,先生对我关怀备至,在论文评阅和答辩过程中,南京大学许志英、丁帆教授,南京师范大学何永康、朱晓进教授,扬州大学曾华鹏、吴周文教授以及苏州大学刘锋杰、曹惠民、栾梅健、汤哲声教授,给予后进颇多奖掖,令我感奋。许多师友、同学对我的学业也给予了诸多帮助。用于学习的时间多了,自然对于家庭照顾无多。辛苦了家人,心中满盈着的是感激和歉意。
这只是一本小书,但它为我珍藏的却是一份沉甸甸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