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虎离山?”西索阿瑞反问道。
“差不多吧,反正只要让池中天离开了冥叶山庄,教主就可以趁机出击。”秋蝉答道。
“教主,即便池中天不在冥叶山庄,以现在看来,咱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鬼天略带忧虑地说道。
“是啊,冥叶山庄现在防卫森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
“蓉妖的办法,不是行不通,但也要好好琢磨琢磨,不过,如果冥叶山庄之内真的有这么多准备的话,那么我们还的确不能太心急了。”西索阿瑞缓缓地说道。
听到这话,秋蝉心中顿时一喜,看样子,自己的话已经骗过了西索阿瑞了,如果能帮着池中天拖延一点时间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蓉妖,你双腿残疾,行动不便,留在这里有害无益,南疆大长老那里正缺帮手,我马上让人送你回南疆,你就去帮着大长老做事吧。”
西索阿瑞刚说完这句话,秋蝉马上心慌了一下,接着迅速答道:“教主,请教主准许属下留在这里,属下愿意帮教主对付池中天!”
“不用,你留在这里对我没什么用,再说了,大长老那里确实需要人手,这件事你不必多说了,鬼天,你马上安排几个精明强干的人,再准备一辆马车,带足银子和干粮,送蓉妖回南疆。”
说完之后,西索阿瑞就站起来走了出去,根本没有跟秋蝉接着恳求的机会。
西索阿瑞一出去,其余的人也都跟了出去,只剩下了一个鬼天。
“你啊,就别再多说了,教主是不可能留你在这里的。”鬼天说道。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这么聪明难道想不通?”鬼天反问道。
“我还真不知道。”
“算了,你既然不知道,那我也就不想多说了,等着,我马上安排人送你。”
话音一落,鬼天也走了出去。
这一下,秋蝉可慌了。
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受了这么多折磨,就是为了能留在这里给池中天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如果把自己弄到南疆去,那自己不是白受罪了?
不行,这绝对不行。
秋蝉马上开始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这件事了。
再说鬼天,刚出去没走几步,西索阿瑞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教主。”
“你跟我过来。”
很快,西索瑞就带着鬼天来到了不远处一棵树下。
“蓉妖的话,并不能确定是真是假,但现在池中天已经警觉起来,再想瞧瞧地去查探已经不太可能了,所以,我决定了,就按蓉妖所说的办法,让人给衙门送点银子,他池中天会用衙门,咱们也会用。”西索阿瑞说道。
“教主,这似乎不妥吧,咱们没理由啊。”鬼天说道。
“理由好找,就说是仇家,官府的人还不都是这样,给点银子他什么都给你办。”西索阿瑞笑着说道。
“教主,那这件事,属下去办吧。”
“没错,就是要你去,但是你要乔装打扮一下,不要露出自己的真面目,蓉妖必须马上送走,我不杀她,也不能留她。”
“教主,现在是特殊时候,谨慎一些也是应当的,属下这就去办!”
“去吧,这里是银票,总共是五十万两,你看着办,能少给就少给,但也不要太吝啬。”
鬼天低头接过来一看,差点吓一跳。
“教主,这太多了,这...用不了这么多啊。”鬼天有些惶恐地说道。
扶羽圣教的人,平时是没有钱赚的,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西索阿瑞会赏赐一些,平时,一两银子都不给。
所以,乍一看这么多银子,鬼天肯定吓了一跳。
“这也不算多了,这么着,如果你能办成这件事,等事后,你要是能剩下银子,剩多少都是你的,如何?”
“多谢教主!”
这么一说,鬼天马上就兴奋地跪在了地上。
“别高兴的太早,这点钱,能办好事情就不错了。”
“是!”
鬼天答应一声之后,接过银票就要走,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
“教主,这蓉妖......”
“这个你先不用管了,我亲自看着她,你速速去办事吧,一定要小心。”
“是!”
西索阿瑞吩咐了好几句,都觉得不太放心,但想想,也就释然了,只要鬼天不露马脚,成与不成,都没太大的关系。
......
“大人,县衙外面有个人,说要求见您。”
正在县衙后院处理公务的秦有禾,这几天是忙得焦头烂额,知府已经来了,但凑巧的是,知府并没有先到歙州城中,而是去了承齐侯那里,说是要在那里住几天,和承齐侯叙叙话。
也正是因为这个空当,让秦有禾可以稍微缓口气。
“谁?谁来找我?”
一听有人找自己,秦有禾就紧张,生怕是什么不该出现的人。
“小的问他,他不说,就是说是您的老朋友,找您有事。”
“我的老朋友?”
秦有禾嘀咕了一番,最后还是点点头道:“请他到这里来吧。”
“是,大人!”
等到衙役出去后,秦有禾就抓紧收拾了一下,将公文什么的,都整理到了一旁。
“大人,客人到了。”
“请。”
“是!”
话音一落,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留着寸缕胡须的中年男人就走了进来。
“秦大人。”
这个男人拱拱手先施了一礼。
“敢问阁下是?”秦有禾也站起来还了一礼。
“在下贱姓桂。”
“哦,原来是桂先生。”
这个桂先生,自然就是鬼天假扮的了。
“秦大人,在下可以喝杯茶吗?”鬼天笑呵呵地说道。
“当然,请坐,来人啊,上茶。”
等到仆人上茶之后,秦有禾便开口问道:“桂先生,我听下面人说,你自称是我的老朋友,可是秦某人想来想去,也不记得有你这么一位朋友啊。”
“哈哈,秦大人,老朋友,未必要认识嘛,只要聊得投缘,见一面就是好朋友,聊不到一起去,认识个十年八年,也不能说是好朋友,秦大人,不知道我的话,您觉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