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天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说话的这个人,正是刚才那两个没有起身的长老之一。
“这位长老,晚辈斗胆,敢问您尊姓大名?”池中天恭敬地问道。
那老者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须,但是一张脸却是黝黑黝黑,整张脸看上去,很不协调。
“不敢,老夫赵而过。”老者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到此人姓赵,池中天猛然一个激灵,悄悄一瞥北灵萱,发现她正在不动声色地默默点头,于是心里一下子明白了,此人一定是掌管雪鹜宫精锐力量的赵长老。
“原来是赵长老!久仰久仰!”池中天客气地说道。
“行啦,年纪轻轻,莫要学的这么虚伪,还久仰?今天之前,恐怕你连老夫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吧。”赵而过似乎一点面子也不给,句句带刺,弄的池中天也是十分诧异。
“赵长老,劳烦您说话客气一点。”站在池中天身后的关紫渔忽然开口了。
“放肆!”忽然间,赵而过暴喝一声,拍着椅子站了起来。
“紫渔,不得无礼!”池中天也适时地说了一声。
这时候,坐在主位上的北灵萱十分不耐烦地咳嗽了一声,这才让赵而过冷静了一下,莘莘然地坐下了。
“赵长老不要见怪。”池中天再次说了一句,表示了足够的敬意。
这时候,坐在赵而过旁边的一个圆脸胖胖地老者笑眯眯地说道:“老赵就是脾气不好,哈哈,池公子不要见怪啊。”
听到这话,池中天赶紧笑着说道:“哪里哪里,不敢当,不知前辈是?”
“哦,我嘛,哈哈,不值一提,算起来,咱们兴许几百年前还是本家呢,我也姓池。”胖老者依然一副笑眯眯地脸。
“哦?哈哈,那太好了。”池中天也笑着说道。
“好了,众位长老,今日北冥山寒叶谷少谷主来访,是有要事与大家商议,不如先谈正事,如何?”北灵萱的声音忽然响起。
“好好,先谈正事,谈正事!”一众长老纷纷点头称是。
接下来,池中天便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从扶羽圣教的祸乱开始,到恳求雪鹜宫加以援手,凡是该说的,池中天都说了。
与此同时,在玉珠峰半山腰处的一派草舍中,有五个人此刻正坐在一间屋里,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
“哼!这雪鹜宫的人欺人太甚!这是客房吗?这他娘的明明是柴房!”
“行了老五,你别喊了,你没看其它几间也有人住吗?说不定人家这儿的客房就是这样。”
“都别吵了,烦不烦!”
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山五居士。
他们被安排的客房,其实并不是雪鹜宫正经的客房,而是半山腰临时搭建的一些草舍,是用来向那些来玉珠峰采药,或者是打猎的农户暂时提供的落脚点,农户们每次来这里都会住在草舍中,雪鹜宫适当地收取一些钱财,当然,这些农户是绝对爬不到雪鹜宫的,一是因为高,二是因为没有路,想登上雪鹜宫,除了之前池中天等人攀爬软体的石洞之外,剩下的一条路就只能是绕到玉珠峰后面,从峰顶天池顺道而下,不过,这条路一般的农户可不敢走,除非他不要命了。
雪鹜宫的弟子听从了北灵萱的吩咐,直接把他们带到了这里,给的饭和茶水都是相当的难吃,弄的五个人一阵怨言。
“大哥,我看那姓池的小子不简单,他当时手里拿的那是什么玩意,晃了晃人家就直接把他迎接进去了。”说话的是刘海。
李道元叹了口气说道:“那谁知道呢,唉!”
“大哥,我看不如我们硬闯进去,凭那几个守门的,拦的住我们?”罗涛一边往嘴里送了一口水,一边说道。
“你给我闭嘴!蠢货,你懂个屁,就你那两下子,嚣张个鬼啊,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雪鹜宫,不是你自己家!还硬闯!人家这里有多少人!”李道元一巴掌甩过去,对着罗涛一顿臭骂,把罗涛骂的头也不敢抬。
“大哥你消消气,老五年轻,有血性是好事,别动气。”杨落英在一旁劝道。
“依我看,咱们还是慢慢地等吧,既然我们报上名了,想必雪鹜宫的人也不会那么不给面子,稍安勿躁,既来之则安之嘛!”静香也在一旁宽慰李道元。
“也只能这样了,等吧!”李道元十分烦躁地说了一句,然后就甩手离开了屋子。
……
“我看此事不妥!”雪鹜宫的大殿中,赵而过听完池中天的叙述之后,明显地拒绝了一下。
“哦?赵长老有何高见?”北灵萱问道。
赵而过站起来面向北灵萱说道:“宫主,这中原向来纷乱不停,尤其是武林中更是毫无宁日,中原武林门派众多,互相之间你争我斗是正常的,至于说什么扶羽圣教为祸武林,那也只是为祸中原武林,他们断然不敢到雪鹜宫来,因此老夫斗胆以为,我们没必要参与到这其中,非但与我们没有一点好处,反而会惹祸上身。”
赵而过一说完,大殿中几个长老纷纷点头,像是在赞同他的意见。
“其实,我倒是觉得,我们雪鹜宫出点力,也未尝不可。”坐在池中天旁边不远处的一个长老,开口说道。
“谢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而过瞪着他问道。
“我们雪鹜宫建立也百年之久了,虽然日益壮大,但却始终是在昆仑山一带,长此以往下去,未必是好事,我倒是觉得,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将我们雪鹜宫的势力发展到中原,这样对以后雪鹜宫的发展,可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这谢长老明显属于有眼光的人,别人都在想着怎么保平安的时候,他却已经想到要发展势力了。
“恩,谢长老的话,正中我的心坎!”北灵萱忽然开口说道。
她这么一表态,下面众长老顿时哗然不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宫主也赞成这个事情?
“谢长老这话,我觉得有点不妥当!”又是一个长老,从最左侧站了起来,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