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说不是呢,要是公子万一真有个不测,她这雪鹜宫,算是完了!”武阳也在一旁附和道。
“哎呀,你们别说这个了,人家不是好歹也算救了公子一命吗,算了吧,咱们还是等公子醒了以后再说吧!”关紫渔一边给池中天擦拭着身上的污渍,一边说道。
……
凌墨烟和北灵萱出去了之后,先是吩咐一个人守在山洞门口,然后凌墨烟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挣脱了正搀扶着她的北灵萱的手,然后一言不发地朝前走去。
凌墨烟进了书房之后,径直走到座椅上坐下,然后说道:“把门关好!”
听到凌墨烟语气不佳,北灵萱也不敢多说,乖乖地就把门关上了。
“到底怎么回事!寒叶谷的少谷主,怎么会我们这里受这种伤?”凌墨烟生气地问道。
“你知道不知道,幸亏他功力深厚,否则的话,我纵然把那千年琼浆给他喝了,他也活不了!”凌墨烟平素里一向和蔼,猛然这么一训人,居然也颇有威严。
“母亲,您听我说,我是因为……”北灵萱待到凌墨烟说完,就想给自己辩解几句。
“不用解释!”凌墨烟一摆手,就打断了她的话,然后继续说道:“萱儿,雪鹜宫的事,我不想掺和,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别忘记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凌墨烟忽然提起亡夫,倒是让北灵萱大为震动。
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人敢在凌墨烟面前提起北苍墨的名字,甚至连跟北苍墨有关的事情,也无人敢触及,北灵萱则更是从小就知道了这事,而今这事情忽然从凌墨烟自己嘴里说出来,当真是不可思议。
“娘,您……”
“你父亲当年,何等英雄,一身武功修为你不是不清楚,可最后呢?为了一些个蝇头小利,为了一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就目中无人,就开始狂妄无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道理他不是不懂!可为什么还是死在这上面?你没记性吗!”
越说,凌墨烟就越激动,说到最后,都把面前画案上的一张宣纸给拍烂了。
“娘!您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孩儿知错了!”北灵萱看到凌墨烟气成这样,吓得赶紧跪在地上。
缓了一缓,凌墨烟好像是消了一点气:“孩子,你还年轻,祖宗传下来这点基业不容易,你就算让不能让他变得强大,但至少你也要守住啊!那寒叶谷是个什么来头,你难道不知道?那卢鹤彰是个什么货色,你难道也不知道?”
北灵萱此刻被训得不敢抬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事,你打算怎么善后。”凌墨烟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北灵萱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低声说道:“我……我打算等他醒来,先跟他好好解释一下,其实……其实是因为我们之前的计划有些地方可能我俩之间有误会,我想,只要跟他说清楚,他不会记恨我的。”
凌墨烟咳嗽一声之后说道:“你别总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当初你父亲就这样,什么事都想的是最圆满的,而最坏的结果,他却从来不去想,即便这样,那也是因为你父亲的武功和名望已经到了那个地步,可你呢?你以为别人给你脑袋上放个名号,你就真是天下高手了?”
北灵萱道:“娘,我知错了,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解决好,不会让雪鹜宫有危险,也不会让您操心!”
说到这里,凌墨烟便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北灵萱的面前,将她扶了起来。
看着北灵萱那泛红的眼睛,凌墨烟也一时有些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
“唉,你这孩子!”凌墨烟一边用手在北灵萱的脸上抚摸了几下,一边怜爱地说了一句。
看到这个举动,北灵萱知道凌墨烟消气了:“娘,您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回去了。”
“恩,你去吧,记住我的话,凡是,都要考虑周全!”
“您放心!娘,孩儿告退了!”北灵萱一边说着,一边退了出去。
出去之后,北灵萱马上擦了擦眼睛,刚才还有些委屈的神色瞬间消散,又恢复成了冷若冰霜的感觉,她想了一想,便随口喊了一句:“四大护法!”
话音一落,雪龙,灼鹰,雷虎和云凤便从附近走了过来。
“你们各自准备一下,先行一步到大殿等我!”
“遵命!”说完,四大护法就转身离开了。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北灵萱的眼神忽然恶狠狠地闪了一下,紧接着身形一动,便不见了身影。
此时此刻,在雪鹜宫的大殿中,气氛异常的压抑。
除了卢鹤彰之外,其余的九个长老都在。
之前北灵萱回来了一趟,但并没有让人去找卢鹤彰,而是传令让长老会合,并且让人传达了一个令他们匪夷所思的命令,“卢鹤彰擅自行动,半路截杀寒叶谷少谷主,此事事关重大,各位长老在此等候,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
“我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老卢什么时候擅自行动了,不是宫主让他去的吗?”曲不洲有些疑惑地问道。
赵而过此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一肚子的疑惑:“你问我,我哪知道。”
“老李,你说呢?”听到赵而过也不知道,曲不洲又开始问李敬辉。
李敬辉的伤才算刚刚恢复一点,幸亏北灵萱给他吃了灵药,要不然,他最少得躺个十天半月。
“咳咳……别……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李敬辉可算是老实了,此时此刻,他哪还顾得上想这些。
“我说,你们也别乱想了,宫主有说要去截杀池中天?我怎么记得好像是让卢鹤彰这家伙去送点盘缠呢?”姓谢的长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老谢,你这叫什么屁话!你耳朵不好用?”曲不洲一听他说这个,登时气的大骂。
“哎!我说老曲,你说话客气点!谁说的话是屁话!”姓谢的长老听到曲不洲有些骂他的意思,立时就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