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说胡大人,你我又不是不熟,如果仅仅是区区二十万两白银的话,你也好意思跟我说?”池中天派头十足地说道。
“这个……”因为提前也没商量过,全靠临时发挥,所以胡传海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
这个时候,梁晋忽然说道:“池公子,您莫要开玩笑了,别说三十万两黄金了,就是十万两黄金,也足够买下两座那样的园子了。”
“呵呵,梁先生,这个我不管,那是我的东西,我坐地起价,对不对?在我眼里,那就值三十万两黄金,当然了,买卖这东西,都是你情我愿的,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咱们就当交个朋友,如何?”池中天说道。
这时候,梁晋慢慢地坐回了椅子上,然后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池中天。
池中天也不躲避,也那么盯着他,胡传海在旁边甚至都看出来他俩的目光之间有一团火焰了。
“池公子,可能你还不了解梁某人,还望你行个方便,日后我定然会报答。”梁晋话头一松说道。
“我没说不卖,只是你要买我的东西,总得给我一个我觉得合适的价钱吧。”池中天说道。
梁晋苦笑一声道:“池公子开口就是三十万两黄金,真把我当成金山了,这个价钱,我给不了,也不会给。”
“那就算了,这园子我也没打算卖。”池中天笑着说道。
“胡大人,你看这事……”见池中天这边不松口,梁晋也只得再跟胡传海加点压力了。
没等胡传海说话,池中天又说道:“我说梁先生,你也别问胡大人了,只要价钱给不到,胡大人说了也没用,我不给他这个面子。”
虽说这话很难听,但却是的的确确的在给胡传海开脱,所以胡传海也不生气,只是假装尴尬地嘿嘿笑着。
“哦?池公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很大啊。”梁晋面色不善地说道。
“梁先生过誉了,我的口气一般都是这样。”池中天针锋相对地说道。
“唉,那好吧,既然胡大人的面子不管用,那我就只能找总督大人了,不知道池公子是不是连总督大人的面子也不给呢?”梁晋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问道。
“哈哈,梁先生不要吓唬我,我胆子可小。”池中天满不在乎地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告辞了,只是我想说一句,池公子尽管放心,凡是我梁某人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那园子,我迟早要买到手,只不过到时候,可能连二十万两白银,都不一定给你了。”梁晋人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说了一句。
池中天听到这话,脸上立时闪过一丝阴郁:“随时恭候。”
“哼!”梁晋愤愤地甩了一下袖子,然后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梁晋走了好半天之后,胡传海才仿佛松了一口气似地说道:“池老弟,多谢了。”
池中天笑了笑,用手拍了拍梁晋的肩膀,然后说道:“胡大人别客气,我怎么也不能让你为难,对了,上次咱们一起把断水跟那个梁鸿给设计了之后,你有没有得到点奖赏啊。”
胡传海哈哈一笑,然后给池中天倒满一杯酒说道:“池老弟真是会开玩笑,我那都是秘密进行的,除了我那个老乡,没人知道那信是我写的,更不会有什么奖赏了,不过,话说回来,自从那俩人出现在歙州之后,没少惹麻烦,好好一个歙州城,让他们弄得鸡飞狗跳,竟然还敢囚禁侯爷,我早想让他们离开了,能完成这个心愿,比什么奖赏都强。”
“哈哈,看不出来,胡大人还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啊。”池中天笑着说道。
“爱民如子我算不上,我就想着将来我退隐山林之后,歙州的百姓能说一句我胡传海是个好官,我就满足了,当然,如果百姓们能再慷慨一些,说我胡传海还是为歙州做了一些事,那我就谢天谢地了。”胡传海说道。
这句话,不仅池中天听了很是感慨,就连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秋蝉,都大为震动。
“胡大人啊,歙州城有侯爷,有你这样的好官,真是百姓们的福气,我都庆幸我在这里买园子了,万一到别的地方遇到个贪官,三天两头的敲我竹杠,我还不得烦死啊。”池中天开玩笑般的说道。
“哈哈,池老弟真是说笑话了,这世上,敢敲你竹杠的人,应该还没出世呢。”胡传海也笑着回应了一句。
二人又吃喝了一会儿之后,胡传海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对了,池老弟啊,我得提醒你一下,这个梁晋非同一般,如果他真去找总督大人的话,到时候免不了还是一场麻烦。”
“胡大人放心,我既然敢这么做,就有我的道理。”池中天仿佛很有把握似地。
“老弟,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也知道你在江湖上威名远扬,但那只是在江湖上,可要是他找上总督大人的话,那就是跟朝廷沾点关系了,到时候你可别冲动啊。”胡传海说道。
池中天摆摆手说道:“胡大人,不管在哪里,总得有个道理可讲吧,我池中天不是不讲理之人。”
“好吧,既然老弟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放心了。”胡传海见池中天似乎有十足的把握,也就不再劝说了。
这顿饭吃完之后,池中天便和胡传海告辞回到了冥叶山庄里。
本来,他是打算带上傲霜雪一起去滨麟山庄的,可如今恐怕不行了。
虽然在胡传海面前池中天说得那么有把握,但那都得是自己人在歙州的情况下才行的,如果自己不在,那恐怕麻烦还真不小。
所以,把傲霜雪留下,就至关重要了。
可是,让池中天非常头疼的是,当他找到傲霜雪,劝她留在这里的时候,却遭到了傲霜雪十分坚定的回绝,而且,无论池中天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都是两个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