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天的一只脚已经出现在了客思的胸前,然后脚尖飞快的一点,直接点在了他的胸口上。
客思哪里顶的住池中天这么一脚,连喊都没来得及喊出来一声,就从马背上倒飞了出去。
池中天将客思踢飞之后,并未停手,连续一个凌空虚踏之后,就用腿四下一扫,将周围几个人都扫了出去。
“撤!快撤!”
客思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就一边叫嚷着一边往回跑,狼狈至极,丝毫没有刚才那种意气风发地感觉。
池中天正要往前追去,却马上听到了尊王的声音:“中天!穷寇莫追,把张大人抬回来!”
以尊王这把年纪,到城外也没用,反而还是累赘,还不如就呆在城楼上。
池中天听了以后觉得有些道理,于是也就没继续追客思,而是跟着其他人一起,开始对付起周围的人来。
因为没有任何防备,所以那些被捆着的神武龙扬卫士兵,也都趁机挣脱出来,开始用自己的腿来到处踢人。
在池中天的带领下,那些人很快就被打散了,死的死,跑的跑,短短半个时辰不到,那些贼人就全都被打退了,即便是暗羽卫,也是仓皇而逃。
此刻,这里只留下了几具尸体。
“张大人!”
池中天先是吩咐人将那些被捆着的神武龙扬卫军士身上的绳索都给解开,然后,他缓缓走到张允之尸身的旁边,慢慢地跪了下去。
“张大人,英雄也!”
池中天语气坚定地说道。
“来人!”
“将军!”
“命人将张大人抬回军营!”池中天低声说道。
……
一个时辰之后,在军营中,尊王和池中天,以及庆王,都站在了张允之的尸身旁边。
“中天,神武龙扬卫的人,少了几个?”尊王忽然问道。
池中天答道:“三个。”
“好!好!”
尊王听到之后,激动地连声说好。
“这些乱贼,真是死有余辜,待本王回朝后,一定禀明父皇,本王非得亲自杀回来不可!”
庆王这时候,忽然在旁边说了这么一句。
他话音一落,尊王马上就说道:“行了,自己有几斤几两先掂量清楚,还在这里说大话,难道这次丢人还嫌不够吗!”
整个朝廷,除了皇帝之外,可能也就尊王敢这么当着别人的面,训斥庆王了。
两人虽然都是王爵,但是资历相差太远,连皇帝都会敬着尊王三分,更别说一个庆王了。
“是,皇叔祖教训的是。”庆王纵然心里很不高兴,但也只能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一声。
“这次,中天和张允之,居功甚伟,尤其是中天,在贼人巢穴中不惧危难,不仅将庆王殿下救出,更是抢回了三座城池,此等奇功,天下少有。”
尊王刚说完,庆王马上说道:“那是,那是。”
“中天,既然事情办完了,我们马上就回去吧,事不宜迟,我总觉的贼人们若是知道了张允之大人是假扮我去的,说不定会恼羞成怒,还是赶紧走为妙。”
池中天听了尊王的话,马上就答道:“王爷所言甚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最好,现在就走!”
“好!就这么办,你马上去传令,让原来南疆平乱大军的人,先行撤离,一来是他们人多,再来,也可以做个幌子,另外,你让神武龙扬卫的军士也做好准备,我们黄昏之前出发。”
尊王的一番安排,都是自己的主意,从头到尾就没问过庆王一句,这让庆王觉得很不舒服,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池中天。
不过,他纵然心里有千般无奈,这时候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命都是人家救出来的,自己还能说什么?
“皇叔祖,要不要休息一晚再走?”
为了不让人彻底无视自己,庆王还是厚着脸皮提了一个建议。
“行了,你就少操心这些事了,管好自己!”
不料尊王根本不给他面子,直接一句话给堵了回去,庆王反倒是自讨没趣。
池中天看这情景,自己再待下去也不合适,于是便找个由头,离开了这里。
……
“你说什么?那老东西自杀了?”
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客思正跪在两个人的面前。
他面前的,乃是西索阿瑞和勒玛扎贡,此刻西索阿瑞正端坐在椅子上,手上还握着一只茶杯。
“教主!大长老!我怀疑那个老东西根本不是什么王爷!”
客思刚说完,勒玛扎贡马上反驳道:“胡说!那怎么可能,朝廷的王爷,谁还敢冒充!”
“大长老,可是我分明听到了那个老东西自尽的时候,池中天脱口而出的叫他张大人!”
“这!”
就在勒玛扎贡还想问一句的时候,西索阿瑞忽然问道:“还有活口吗?”
勒玛扎贡微微一愣,马上答道:“回禀教主,没了,跟着那个老东西一起来的两个当官的,昨天半夜就自尽了。”
“客思,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西索阿瑞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语气十分低沉地说道。
“教主,教主,属下该死,属下该死,求教主责罚!”
别看客思身高马大,平时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但现在,温顺的就和绵羊一般。
“该死,你的确该死,我让你去,是让你抢回城池的,结果你倒好,非但没有夺回城池,反倒被别人打的如此狼狈,真是没用!”
客思被这么骂了一通,虽然表面上服服帖帖,其实心里这时候也有些不以为然了。
本来,这件事应该西索阿瑞,或者说,至少也是勒玛扎贡亲自跑一趟才对,但是西索阿瑞说,有尊王在手,对方肯定不敢有什么举动,客思就听了这话,才放心大胆的前去,没想到去了之后,所谓的“尊王”马上就自杀了,而且池中天还飞身冲下,自己根本没有防备的机会,要不是跑的快,恐怕这时候都没命了。
“怎么,你不服?”
就在客思心里想法联翩的时候,西索阿瑞忽然幽幽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