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秦俊成这一夜没有回学校宿舍，他不知道回到学校会是什么样的情景迎接他，而是跑到外面的旅社住了一晚，第二天他忐忑地回到学校，虽然事先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学校已经沸腾了，先是黑压压的记者朋友，“秦俊成先生，你答对了公主的问题，请问包里面装的是什么？”
“……手链……”
他觉得自己行走呼吸变得艰难起来，他一个人快要无法招架了。
“你们都给我让开！让开！”一个少女用脚一阵东踹西踹，终于来到秦俊成的身边，“俊成哥哥，你没事吧？”
是美美！真是太好了！他第一次觉得美美是可爱的。
“我没事！”
“那就好！俊成哥哥我来保护你！”
“秦老师，请你回答一下问题。”
“你是在哪里怎么捡到公主的包包的？”
事实上，全国人民都很好奇这个问题。
“唉……”
他难道要说是公主偷书不成才将赃物丢给他的？
“是图书馆！”
“啊？”
不仅记者们，秦俊成都愣了一下，美美怎么会知道？
“是在图书馆，公主在官员们的陪同下，去图书馆参加某企业的捐书仪式，在行程中不小心将包丢落。”
美美那张嘴起合间，就将事情交代清楚。
虽说是假的，但是，秦俊成还是感谢不尽。
“那么是丢在哪里呢？”
公主去图书馆参加捐书仪式是事实，而且各大报纸和网站都有报道过，混乱中丢失东西也很正常，可是，大家就是不死心，为什么偏偏是眼前这个家伙捡到，而不是他们呢？
“厕所！”
“唉？厕所？”
“对，是厕所，公主也是人，去完厕所后，原本在肩带上的小包，袋子断裂，不小心遗失了，而这时，从男厕所出来的俊成哥哥，碰巧看见了丢落在地上的包包，于是就顺手捡起来了。”
好巧，好巧！为什么他们就没有这样的福气呢？
“那么是怎样才知道，是公主丢落的包包呢？”
记者们还是不放过他们，刨根问底。
“因为看到了新闻，碰巧遗失的袋子也是流苏的包包，在我们国家只有十个的包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条手链，所以就填写了问卷交上去了，没想到真的就是公主。”
依旧是美美代答，落落大方，从容不迫。
而站在她一旁的秦俊成面带微笑，像个顺从的丈夫般。
那边宫殿里面，公主看见那个女孩的笑容，拿着遥控器的手迟疑了一下。
“秦老师真是幸运，那么请问小姐，您是秦老师的……”
“女朋友！”美美开心地挽着他的手，“未婚妻！我们是要结婚的！所以公主就没机会喽！”
“哈哈！”
大家大笑起来，这个小妞还真逗！
公主几乎是毫不客气地关上了电视！
为什么大家都没有那么幸运？这个时候校长带着保卫队过来，将记者轰出去，然后锁上校门，并在各个路口加强保安，进出这一律严查，非本校师生不准进入，学生和老师进出必须戴着校卡。
“美美，真是谢谢你！”
终于摆脱了那些烦人的记者，秦俊成大口地呼吸空气，第一次觉得自由是如此的重要。
美美刚才还高兴不已，现在却已经换上严肃的面容，“校长，哥哥还要上课，下次再和你仔细说。”
于是秦俊成被美美掠走。
“快说，你是怎么认识公主的？”美美那架势像是要剁了他。
“美美，这个一言难尽！我不好说！我也很意外！”
“那么就是见到公主了？”
“嗯！”
“真的吗？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美美上前抓住他，激动得不行，像是她见到了公主那样。
“你见到公主了？你坐在她的身边？你当真给她上课了？”
美美似乎还不敢相信。
“是的。”
他都不惊，不知道美美为什么那么吃惊？
“上帝啊，佛祖啊，我的哥哥见到了公主！原本遥远的公主现在也一下子变得亲切了很多了。”
“美美，我上课就要迟到了，下次再和你仔细说！”
“哥哥，我先去和班级同学炫耀一番，晚上我再去找你！你要多和我说说公主的事情！”
美美屁颠屁颠地跑了。
见到公主的人可是她的哥哥，不管用了什么样子的方法，但是已经成为公主的授课老师不是吗？
她估计以后可以成为学校的大姐大了，会有很多公主消息的追随者。
秦俊成艰难地回到教室，然而，孙老师要哭的脸，还有班级同学们的狂轰滥炸，最终，他按照美美说的那样一一解答完之后，大家终于饶了他。
只是，平时不怎么搭理他的同学，也一下子变得很亲切了，他变得那么受欢迎，不仅老师，同学，校长，甚至走在路上，大家都对他报以微笑。
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受欢迎？
只因，那个人是公主！
所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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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秦俊成从窗户跳下接着翻越围墙成功绕开大批的围追人群，背着包，来到图书馆里面。
由于他上了电视，所以为了防止有人认出，他特地戴了帽子，还架了副黑框眼睛，还好，馆里面的人看书看得比较认真，没注意他。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桌子上，先是打开课本，装作认真看书的模样，接着，他四处张望，在确定没有人注意他后，他起身，慢慢地挪动脚步，来到性教育书籍那个书架旁。
他仔细地看了看，那本书还在，估计都放在这里很久了，谁会明目张胆地借阅这些书。
他抽出书，还有另外几本，书名是《怎样拥抱女人会使女人舒服》，《Kiss技巧大全》，《性姿势教育大全》附录像带哦，《东西方性文化区别》，抱着回到座位，他装作很热地脱下自己的外套，铺在桌子上面罩住书，他眼睛紧张地望着四周，藏在衣服下面的手却已经拿出口袋里面的剪刀，将书的条码一一剪掉，虽然他的心在紧张地跳动，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公主。
“你怎么放回去的就怎么拿回来！”
他想到公主是准备偷出去的，公主未完成的事情，就让他来做吧。
由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他手心紧张得直冒汗，然而他有天生当小偷的天赋，他将书藏在衣服里面的口袋里，然后穿上外套，一点都发现不了。
他真是天才啊！
偷书成功！
他完成了公主的交代，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要知道，昨晚做梦都是公主生气的模样了，他很不喜欢。那个女孩子生气，他就觉得浑身紧张，为了让自己身体放松些，于是他来做这事情，为了她能开开心心地，漂漂亮亮地变成坏公主，他只能委曲求全了！大男人，牺牲一下又何妨！为公主牺牲就是为国牺牲，没准还能拿个烈士勋章什么的！
他装作没事的似的，走过图书馆检测的那个门，什么声音都没有！他成功地逃离了！他边跑边回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行为。
将书放进包里，他长长地松了口气，一路狂奔，就怕那些人追上来，还好公主那边终于能交代过去了。
他收到了来自皇宫办公室的电报，以后每周的一三五的晚上，去给公主上课，至于周六日，则是下午的时候去给公主上课，这样子既不耽误他的课业，也不妨碍给公主上课。
而美美那边已经下了这样子的命令：“必须拿到公主的签名！”不然他就死定了！
说句心里话，他自从见过公主的美貌后，再看美美，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虽然美美比较可爱和任性，以前也不觉得多美丽，现在觉得，和公主真是没法比，事实上，那么多女生，都跟公主没法比。
公主的美有种震撼人的感觉，公主的气质，就像茫茫人海，人群走动，而那一位穿着白纱的女子，长发飞舞，不需要说一句话就能吸引万千的目光。
不管怎样，既然已经成为公主的老师，那么他理应做好分内事情，况且，他好像并不反对做公主的老师了。
公主……他越发的想知道她更多的事情了，于是那次中奖的小册子，发挥了作用，再次踏入皇宫的时候，他已经对公主有所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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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坐在那里，桌子上面空无一物，她就是坐在那里，手里多了一个娃娃，不时地看着娃娃的眼睛，和它小声地说话。
秦俊成进来的时候，外面的人交给他准备好的课本，他小心地接过，上次面对公主是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今日面对公主，他的心更加忐忑不安。
“公主……”
秦俊成看着百合花的尽头，一个紫色的影子坐在那里，她手里有一个洁白的毛绒娃娃。
听到他说话，公主并没有抬头，而是自顾自地玩着。
秦俊成不禁会想，公主已经十七岁了，怎么还像一个小孩子那样迷恋玩具。
看到娇艳欲滴的百合花，秦俊成思索再三，脱掉鞋子，将鞋子装在包里，然后，踩着百合花，走到她的对面，坐下。
这次他不跪了，他后来仔细查了一下，只要保持虔诚的态度即可，不需要在下跪磕头了。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公主看了看他的脚，看着他白色的袜子。
“带、带、带过来了。”
公主还真是直接，也不害羞地就问出来了，她就不怕他将这些消息传出去，不知道这些会损坏她的名誉吗？
“拿出来！”
公主的目光从袜子上面移开，她俯下他的身子，将鼻子凑到他的脚旁，“公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俊成拉开包的拉链，却看见公主整个人趴下来，长发垂在地上，她要做什么？他大惊，慌忙伸出手抓住她的双肩，只那么轻轻一碰，他就害怕纤弱的她被碰碎了，下一秒，他慌忙放开手，身体僵硬在那里，觉得脚已经开始抽筋了。
男女授受不轻，她是公主，他不得侵犯公主！哪怕轻碰一下也是侵犯！
“你换了袜子？”她的眉毛轻轻地打蝴蝶结。
“……唉……是，是的。”
“有一点点臭味……”
他这是和谁学的习惯，进门就脱鞋子，也许他并不知道她有洁癖，所以才这么无所顾忌吧。
“公主……”
他难为情得快要说不话来了，公主的习惯还真是奇怪，怎么会俯下身子闻他的袜子臭不臭呢？真是难以捉摸了。
“以后记得勤换洗袜子，实在不行，就把臭味压制在鞋子里面好了！别老是脱鞋子！”
她差点没被熏死了！
“是……是……公主……”
事实上他有换洗了，每天都换洗了，只要一脱鞋子，就洗袜子了。
“书呢？”
“给，公主！”
他用脱过鞋子的手，拿着书递上，一共有四本。
公主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纤纤玉手，接过书，他看着那细长白皙的玉指不禁有些发愣，她袖口上面的白色蝴蝶结在他的眼里不时地晃动着，他有些慌神了。
“那，先上这一本……”
公主将其余三本放在一边，递给他其中一本，她打量他的目光好似有一些生气了，她的小手捏了捏娃娃的耳朵。
“公主，公主！”秦俊成又开始擦汗了，不是上数学课吗？“公主，我们，我们是不是应该先上数学课？”
说着他拿出课程表，仔细对照没错了。
“废话怎么那么多，我让你教什么就教什么！数学以后再学吧！”
公主嘟起嘴巴，好像对他的意见十分不满呢。
“可是……公主……”
他双眼盯着那本书，眨了眨眼睛，没错，《怎样拥抱男人会使男人舒服》那本书正摆在他的面前。
他偷偷地瞧公主，看见公主咬着嘴唇，小手揪娃娃的耳朵了。
他弄不懂公主了？为什么偏偏要让他上这些课了？公主也太不注重形象了吧？整个国家那么多人！男人！难道就这么信任他吗？
“可是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了！”
她忽然抬起头，看上他的眸子。
他只看了一眼，就慌忙避开，那双如水的明眸，他觉得迟早会淹死在那里。
“好吧……公主……”
他完全没有心里准备，打开书本，看见一行字：“此书可以教会你如何去触碰你心爱的人，亲密的，爱意的！”他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红了。
公主坐在那里，抱着娃娃，看着他的眼神没有离开过。
“拥抱是情侣之间或者是人们之间用来表达爱意的一种行为，拥抱可以是轻轻的或者是强有力的，又或是强迫的，但是都深深地代表了一种爱意，拥抱是人类最原始的表达爱意的方式，自从有了人类的开始，拥抱就伴随着人类，可以说没有哪种方式可以取代拥抱成为人与人之间最直接的情感交流方式……”
公主看着他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一双剑眉不时地动来动去，他读着书本上的话语，给她解释拥抱。
可是……除了爸爸妈妈……再也没有谁抱过她了……
要成为坏女人，首先就要在拥抱上面下工夫了，怎样利用拥抱达到勾引男人的目的了？这是公主所想的。
“不懂得……”公主手托着下巴，眨着双眼看着他，“不懂得你在说什么……”
“唉……不懂得？”
秦俊成忍不住看她，“为什么不懂得，就是拥抱啊，人和人之间抱在一起，都是充满友爱的或是爱意的拥抱，就像这样！”秦俊成做出双手抱着空气的姿势，“明白了吗？抱住，可以轻轻的，可以疯狂的。”
“那么爱意地抱在一起会是什么感觉呢？”
她知道爸妈抱她的感觉，很温暖，像是被深深地宠爱着，但是书里面说的充满爱意的拥抱，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呢？
“什么感觉？”
秦俊成歪头想了想，将手收回来，印象中爸爸妈妈抱过他，爷爷奶奶也报过，但是女孩子拥抱，好像被美美抱过了，没什么感觉啊，就像是哥们了。
“很甜蜜，很幸福，男人被心爱的女子抱住，会觉得像是上了天堂般，那种宠爱着自己心爱的女孩的心情特别的甜，想将她抱在怀里，给她一世的幸福，让她永远都开心。”他描写得那么详细，以至于他好像有过这样的经验，“有的时候女孩子生气啦或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会哭呢，这个时候男孩子只要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女孩子就会变得安静下来，所以，拥抱是男女之间必不可少的东西了。”
他说得那么认真，她看着她，想起自己有的时候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与娃娃为伴，她的回忆里面，经常有着娃娃围着她睡熟了的场景，有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娃娃陪伴在自己的周围，眼角的泪水都还没有干，那个时候，心里也深深地想过，可能会有天使抱着她了，所以她才会睡得那个香，冥冥之中，好像有一个虚无的双臂拥住她，让她很有安全感，常常甜甜地睡着了。
随着年纪的长大，她很想知道那双臂的存在，对那双臂的渴求也越来越大，她不希望那双臂是虚无的，她希望是真实的，她内心的渴求也越来越大，好多次深夜醒来，她都希望，有一双臂膀抱着她，给予她安慰，那样她就不觉得有多空虚了。
当然，她是公主，没有人会抱她睡觉！
亦没有男性可以接近她。
“你抱的是那个女孩子吗？”
公主问她，脸上有着明显的探寻，那个女孩替他回答问题，他好像一点都不反对的样子了，那个女孩的脸上像是有被宠溺的自信，那个女孩子说是他的女朋友了？未婚妻了！被身边这个男子宠爱得自信了，所以才会毫不担心会惹怒他而放心的说话了。
“唉？”秦俊成睁大眼睛，对上那探索的美目，“你说美美啊，当然不是……”
“美美……”
那个女孩子叫美美吗？
“对啊，她和我一起长到大，我们彼此都很熟悉了，所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干吗要解释他和美美的关系呢？就为那美目里隐藏的探寻吗？
“可是，我还是不知道怎样装作去拥抱一个男子呢？”
她咬上她的红唇，露出无辜的表情。要想坏，当然得知道拥抱的真实感受了！
公主的钻石皇冠呆在她的头上，那白皙细腻的皮肤，那精致的五官，秦俊成突然害怕看她拿绝丽的容颜，他的目光移向她的红唇，潜意识里他感觉到自己吞咽了一口唾液。
该死啊，怎么能对公主……
“那怎么办啊，公主？我也帮不了你呢？”总不能让他拥抱她，让她找感觉吧？
“老师教学生，理应教会不是吗？”
公主的声音虽是很轻，但又让秦俊成吓得不轻。
“是的，公主说的是！老师我再想想办法！”
虽然不是数学那么容易教，但是公主非要学习这些，他这个当老师又有什么办法呢？
啊！对了，有了！
“公主，把你的娃娃借给我用一下！”
“娃娃吗？”公主看了看怀里的娃娃，“要她做什么呢？”
“给我就知道了。”
秦俊成起身过来拿公主的娃娃，但是公主好像并没有要给的意思呢。
秦俊成蹲下身子，坐在公主的身边，他一心想让公主知道拥抱的感觉所以暂时昏了头脑，公主看他一下离得那么近，手指深深地陷入娃娃的身体里，还没有一个异性离她那么近过呢。
“给我娃娃。”
秦俊成伸出手去抱娃娃，不料却碰上冰凉的东西，他仔细摸了摸，还是冰冰的，娃娃的毛绒很长很软，公主倏地睁大美目，瞪着他看。
他的大手覆在公主的手上。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她的手是那么的小，光是手背，就软软的。
“公主……”秦俊成和她四目相视，“放开手。”
他说是这么说，但是大手已经完全握着她的小手了，他看见公主的眼神很是吃惊，像是被吓到了，她的红唇微微张开，像是不敢相信他竟握着她的手。他下意识地握紧公主的手，使劲地一拽，下一秒，公主柔软的身体拥入他的怀中，他抱着公主，公主抱着娃娃。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接着像是又复苏了般，狂跳不止，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地运转，公主的身体是那么的柔软纤瘦，他的双臂是那么的强硬有力，他闻着她发丝的清香，手触摸到她柔滑的头发，他抱住她，闭上了眼睛。
公主睁着圆圆的眼睛，那里面有震惊，惊慌，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他的胸膛像是坚硬的堡垒，她娇小的身躯躲在他的怀中，她忘记了反应，大脑一片空白，然而，她的眼角却滑落了一滴泪珠，滴在娇艳的百合上。
“公主……这就是拥抱的感觉……”
他像是被抽掉了灵魂，恍惚地说道。
公主怔了怔，使劲地推开他，目光将他的表情狠狠地打量，然后“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上次的手印上。
脸上火辣辣地疼痛着，没想到公主的手很柔软纤细，打起人来却是那么的疼痛，他刚才还是那么的幸福，心里甜腻得要死，现在却被愤怒取代，几乎是失去理智般的行为，他冲上前，一把拉过她。这一次的拥抱比上一次不知道要狂烈多少倍，他的两只胳膊像是两只铁钳子那样紧紧地箍住公主较弱的身子。
公主张大嘴巴，震惊得浑身不敢动弹，她害怕这种被强烈的男性气息笼罩的感觉。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不再是公主，她是一个女子，被一个强大的男子抱在怀里，她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她被他搂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仿佛他再一用力，她就会碎了般。
“大胆无礼！你竟敢侵犯本公主！”她从未如此认真严肃地这样说话，“你竟敢如此大胆，拥抱我！”
她的责备深深地打击了他的男性自尊。是啊，她是高高在上的国家的公主，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他到底在做什么？他有什么资格来拥抱国家的公主！书里面说到，人可以没有等级，但是是有阶级之分的。这一点他没有忘记。
“对不起……”他放开她，带着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公主！”
“是高傲的公主殿下！以后别忘记了！”
她离开他的怀抱，有一刹那，她突然觉得四周一下子空了，她的心也跟着空了，但是，她还是说出公主的话语。
“高傲的公主殿下，对不起！刚才不小心……”
秦俊成低下头，表情十分痛苦万分卑微！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
“不小心？”
公主不是要学坏女人吗？怎么现在又是这样子的反应了？
“既然公主要知道拥抱的感觉，作为老师的我在唐突中冒犯了公主殿下，希望公主别生气了！只要公主您能在瞬间体会到拥抱的爱意就可以了！”
是她让他教这些鬼东西！还一副无辜地不耻下问的样子！现在他以身作则教她，结果又是侵犯公主的罪名！他做什么错什么呢！
“谢谢老师……刚才的确感觉到了拥抱的感觉了……”
公主微微怔住，她刚才的反应完全是出于自卫的反应，毕竟从未有一个人可以如此的接近她！拥抱她！而突然的男性入侵对她来说太陌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到现在还处在深深的震惊当中！
“可是，公主不是要知道拥抱的感觉吗？如果要做坏女人，公主以后遇到了男人理应该主动才是！公主刚才的反应实在……”
那样子就像是木头人！表现实在够差了！就这样还要成为坏女人！看来公主还差得远了！看电视上面的坏女人，哪一个不是风情万种，极具诱惑！
“老师的意思是我刚才的反应很差劲？”
“公主……”
他不敢说啊！
“老师难道希望我配合你的突然拥抱，像一只疯狂的发情的母狗那样紧咬着你不放？”
她才不要！她又不是****！
“公主……那样子才能成为坏女人了，传说中坏女人都是那样子的呢！”她说的还真是不一般的难听啊！自己吵着要成为坏女人！却形容那种行为是母狗行为！
“我……只是一时不习惯而已……以后我会努力做到的……我会拿娃娃多多练习的！”
公主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天啦，她无法想象自己真的像个****那样，扑在男人的身上，扭动着自己的躯体……
想想就很……
她的脆弱心灵需要一点点坚强起来，那样才能在邻国王子面前大展身手！逼退那门婚事！
“公主理应多多练习才是！”秦俊成低着头，实在想不通公主为什么要变成坏女人！是为了勾引男人吗？还是……
“老师……我……”
公主抱着娃娃，转过身子一步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她的身体就跌落在地上，她的心在抽搐着，她使劲地抱紧娃娃，却感觉那双手根本没有离开过，她将娃娃抱得越紧，那双手就将她缠得越紧，她快要无法呼吸了。
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强烈地印在她的心头，再也无法忘记！
只是一个拥抱啊！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而突然的拥抱却又震撼了她的一颗心！她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了泪水。
她的初拥抱就这样失去了！
那个该死的老师，她却什么都不能说呢！口口声声要成为****的女人还好意思说连初拥抱都还在吗？
而站在外面的秦俊成，就那么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进来通知他，下课了，他该回去了。他跟着那人离开房间，脚踩着百合花瓣，出去的时候，他回头，看着那幅公主肖像图，画面中，公主的双眸好像真的滴出了泪水。
微笑着流眼泪。
公主抱着娃娃站在蓝色的窗帘后面，看着他离开，这次他没有回头，那身影也不再是直直的，而是弯弯的，他低着头，背着包，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你胆子怎么会那么大，让你告诉我拥抱的感觉，怎么会突然就抱着我呢，是谁给了你那么大的胆子？
你不知道我是公主吗？
你没有想过，我要是追究你，你的一生都不会再有好的改变吗？
可是，你和我见过的所有的人都不一样了！
你不会考虑我的感觉来做事。
你做事之前也不会考虑——我是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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