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秘境探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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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遗憾和感动

3个余月的行程,我用双脚丈量完了整个俐侎部落;每采访结束,就独处静室,全力以赴地完成我的探秘文字。当《秘境探踪——访神秘的俐侎人部落》一书完稿时,我欣慰。毕竟,探秘是一项艰苦的行程。3个多月90多天的时间里,我走遍了整个俐侎人部落的山山水水,村村寨寨。其间不免遭日晒、遇雨淋、犯疾病,但当10余万字的汗水结晶呈现眼前时,所有的苦了累都烟消云散。我抒了一口气,心头升起一种不负使命的情感来。

马可·波罗曾说:“我告诉你们的中国,还没有我看到的一半。”当探访俐侎人部落之旅告结,我更加坚信俐侎人部落必定是秘境临沧的“最后秘境”,我有限的采访时间和幼稚的笔触,肯定无法揭尽神秘。想到马可·波罗的话,我也无限感慨地想说一句:“我告诉你们的俐侎人部落,还没有我看到的一半。”

探访俐侎人部落,时间和精力的背后,尽管我已有10余万字的结晶呈现,但时时觉得仍有遗珠之憾。最大的遗憾就是我没有体验到俐侎人的结婚场景,没有机会碰到俐侎人办丧事的场面。其中写到婚丧场景的一些篇章,大多都是采访后经创作而得。

我到俐侎人部落探秘,其时从阳历7月下旬开始至10月底结束。期间,俐侎人没有办喜事的习惯。其办喜事,时间一般是11月初至3月间。采访得知,俐侎人办喜事有其独特的风情民俗。结婚的前一天,俐侎人一般称为“过礼天”,男方家要邀请媒人等带着礼物到女方家行过礼之俗。到女方家过礼的人很有讲究,不能和女方家同宗同姓。男方家“过礼”的肉食品,一般都是在结婚前由女方家提出。男方家过礼到女方家后,就要带上事先商定好的肉食品和六瓶粮食酒。六瓶“过礼酒”中,两瓶叫“交礼酒”,两瓶为“新郎新娘酒”,两瓶为“杀猪酒”。女方家长辈验收过肉食品后,双方喝过“过礼酒”,“过礼”才算结束;而结婚当日,男方要接亲,女方要送嫁。接亲人不能是女方家族中人,要有12人,要带上一盒煮好的饭,饭上有12片肉,并带上两瓶酒。接亲人到女方家后,要请女方父母吃过“亲家饭”和“亲家酒”才能娶亲上路;女方家的送嫁人,一般是母族亲戚和伴娘。女儿出嫁时,女方父母也要照例给男方父母带上“亲家饭”。娶亲途中,不论远近,都要稍作休息并喝“喜酒”。到男方家后,新郎要带着新娘在家门外跨过火把或火堆,才能走进新房。新娘到男方家后,要拜家堂、拜父母,要行认亲之礼俗。所有的结婚礼节肯定很为精彩,可惜我却没有赶上这样的精彩场面,遗憾难免。

在俐侎部落探秘期间,尽管也有人办丧事。但整个俐侎部落都很散居,共涉及3县5乡镇21村。当我到某个村采访时,办丧事人家却在另一个村,没有巧合的情况。俐侎人家每有人去世,讲究的是接气和口含,要请治丧号手,要请“朵希”作法事和念经指路,要请“哭婆”哭丧,要行祭奠悼唁礼俗;出殡时要绕棺要隔魂,下葬时要行既定礼俗,下葬后要捏制蜡人神像供奉。俐侎人的丧葬习俗,纷繁复杂,其妙无穷,我无从感受,深感遗憾。

这些遗憾,只有等待将来进行弥补了。我深信,俐侎部落是与我很有缘分的。冲着这点,遗憾对我心灵的波及并不太大。真正让我心灵里有莫大感受的,是感动。让我感动的,是支持我探秘行动的县委、政府领导,是给我帮助的俐侎部落的乡村领导,是淳朴善良的俐侎群众。想到他们,我的眼睛就泛潮起来,一种源自心底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7月下旬,当我把将到俐侎部落探秘的想法向县委、政府有关领导汇报后,立即得到了他们支持和赞同。在县委、政府领导的支持、帮助和鼓励下,我的探秘之旅始行,我的创作计划才顺利进行。县委、政府领导对文学创作的高度重视和关注,是我进行创作的动力,是我完成使命的支撑。尤其是我的探秘文字完稿后,县委、政府领导更是从吃紧的财政资金中,核拨经费,使我的探秘文字变成铅字。县委、政府领导对文化的支持度、重视度,让我敬佩,更让我感动。

到俐侎部落采访,乌木龙乡成为了我的采访和探秘重点,我免不了得到乡、村领导的帮助和支持。乡党委书记、乡长张二华同志就是地道的俐侎人,听到我的采访目的后,专门安排了乡上的接待室供我长期居住,还安排乡人大主席罗正昌专门陪同着我,并通知村干部,为我的采访提供便利。乡、村领导待我如上宾,在工作上给予方便,我感动不已。

让我更为感动的就是生活在俐侎人部落里的俐侎人,他们勤劳,他们善良,他们热情,他们厚道,他们淳朴。为了帮助我完成创作任务,俐侎部落的民间艺人曹福昌、知名度很高的“朵希”张时从等人,甚至放下了家中的活计,给我讲解,给我演示,给我提供创作素材。提到这些给我帮助的俐侎人,我不得不提到木厂村的老干部罗石宝。他已经年近七旬了,却带着我,不辞辛劳和翻山越岭地去看历史上的火葬厂,去看俐侎人叫粮食魂的场地,去看俐侎人进行祭祀的献山头,去看“朵希”为亡魂指路的地点等。还有很多不知名的俐侎群众,他们热心接受我的采访,使我的创作素材更加丰满;他们热情接待我的来访,给我端茶倒水,甚至为我做菜做饭。当我用金钱向他们表示补偿和感谢时,他们婉言谢绝了。金钱有价情无价,在俐侎人部落,我收获的真情重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