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丫头！”我道，向素衣一侧头，素衣自袖间摸了大小两锭银子，递了阿蛮一锭大的，我笑道：“与你这三个姐妹添些饰件儿吧！”
素衣又递了一锭小的给林才人那童稚的小宫女，素衣道：“还不快谢娘娘？！”
这四个小宫女皆向我磕头，称谢。
我心里想，别谢，回头挨你家主子、小主的打时，想着别骂我就成！
我且静坐着，品茶，并不再多说一句。
片刻，洗玉领着李齐快步回来了，向我道：“真是出宫了！关睢宫原来闭了宫，还有人能自由出入！”
我也怒了：“闭宫之时，原是关睢宫全部都封着的，荣贵人与林才人去了哪里，今天本宫不能不审！”
“娘娘，”洗玉两步走身我声，低下声音，道：“方才这院门口那个太监也不见了……”
哦，不见了？呵呵，一个末等太监也知道主子哪里去了，这侍候在宫里的几个宫女，竟然不知道！
我转头向阿蛮笑：“阿蛮，你的名字倒好！仿佛邻家小女一般，守你们院门的小太监叫什么名字？”
阿蛮答道：“叫陈忠！”
我笑：“陈忠？果然是个好奴才!那，另外两个随你家主子出宫的小太监又叫什么名字呢？”
“一个叫小邓，一个叫小卓！”阿蛮守着礼，答道。
“好奴婢！”我怒而指骂：“你不是不知道你家主子去了哪里吗？”
阿蛮方知有诈，慌忙磕头：“娘娘！我们虽知道主子出了宫，却不知道主子往哪里去！”
“好奴婢啊！好奴婢！你爹妈只生了你一条命！”洗玉沉声道，“你怎么就敢哄骗娘娘？你就有这点本事么？！”
阿蛮轰然磕头，只不言。我对素心李齐道：“将阿蛮拉下去，打她五十掌！”
素心与李齐起身，拉了不断磕头的阿蛮就往院门外走，阿蛮急声道：“娘娘，娘娘饶命，奴婢说，奴婢说……”
半晌，院门外传来啪啪之声，又传来阿蛮声声哭叫救命的声音，人的巴掌，一掌打个嘴角烂的太多了，何况还要打五十掌，阿蛮的哭叫声传出时，下剩的几个小宫女，早没了人色，紧张得面面相觎。
“娘娘饶命！饶了阿蛮一条贱命吧！娘娘！”林才人的那个相当童稚的宫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声哀告，我奇怪了，为何不是荣贵人的三个宫女求饶，倒是林才人的这个小宫女求饶？
不容我理清楚头绪，洗玉喝道：“让你说时，你不说，此时想说，怕也没机会了！”这话却是说与这下剩四个宫女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