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丽贼流产，御医院里众医奔走，东奕审二宫女与侍卫，皆说得有声有色：原是素衣在白马寺被害、心有不甘，在阎王面前告下了丽贵妃，故而来寻丽贵妃结案。
东奕终不得其要，但观察丽贵妃言行与冬桂言情，也疑心是丽贵妃害了素衣，东奕心中的素衣虽不是十分美丽，然而，温柔婉转，忠贞美好，非寻常皇嫔可比，况且又是我给他的礼物，故而一向对她珍爱有加，此时既判断是丽贼害了素衣，故而对丽贼冷落十分，那承瑞宫仍丽贼后来苦苦筹谋，东奕也不再入！
后宫之中流言蜚语，皆说丽贵妃活该！又还有人传说，阎王怜素衣花容月貌、端静美好，令她作了四月的百花之神，故而花开之日，便是她神力最强之时，她的精魄从此不再离开烟雨阁百花苑。
东奕因而筹谋，要将嘉仪迁宫，嘉仪却道：“素衣既做了百花之神，她那样端静美好，想来也会令我们御花园里百花更加美艳动人，绝不会害我们这些昔日的宫嫔姐妹的！”
东奕听了有理，便不再令嘉仪迁宫，又封了素衣做百花王皇贵嫔，将素衣的墓又立了贵嫔的规格，加重了奉持。
丽贼流产的次日，杨司空向我报道：“丽贵妃本次流产，伤得母子宫七疮八孔，确是终生无孕了！”
三天后，东奕歇在了烟雨阁，我便于子时三刻令素心于素衣的偏殿，跪而祝祷：“素衣，我未负姐妹之情，你可安息了！”
素心泪水长流：“姐姐，安息吧！”
素心向我跪道：“书月姐姐，谢谢你！”
我将她的脸抱拥在胸前，泪而笑道：“别怕，以后有书月姐姐也是一样！”
素心又问我：“那何不讲她不是嫡女的身份一并说了，让她去死呢？”
我抬头道：“要送现贼去死，需要时间！”
那日的素衣，却是素心所扮，她们本是双胞胎，只有声音能为外人识破，偏还换了那鬼声鬼气的声音！
素心习得一身功夫，阴风就是她以树叶为媒，将烛火掩去！而她那一身装扮却是我早先于埋葬素衣之时，就偷偷留了下来的，以备此时之用的，素衣的裳与饰皆或随葬或烧化了，不会有人猜到那个时刻我就留了下来，事情完后，就又扔进了火中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