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方家的谊女儿死了，你的好姐妹死了，你当然伤心，可是，却可以永解有我的危机，也可以永远沉封了我这张嘴，还为嘉仪报了仇；其他二个，虽留着，她们与你无干，只懂得用毒争宠，你可以慢慢一点一点整死她们，什么理由都行，别留后患！”
“你……”
“书月，其实嘉仪死后，你那样伤痛，我就悟过来了，若我死了，你也会这样伤心的！文虎不爱我，不是你的错；皇上爱你，也不你的错，我夺帝宠，本来就不光明磊落！我出微贱，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你的错，是上天的错，害了嘉仪，我早该抵命，只是，腹中有子，如何舍得？！”
我默然。
蝶舞道：“所以，我才在宫中给乳娘下了断奶的药，抱了珏儿来你处饮母乳……”
我转头看她，她笑得神色凄然：“杨司空开的断乳药，出月子后才令妃嫔服用，我留了乳汁下来，想给我的珏儿饮我自己乳汁的，想不到哺乳不了了！此时，我便去做无意顶撞皇后，被她一通责罚，再无人肯抚养珏儿了，而后，我再求皇上让你养珏儿，我再去死！成不成？”
我身子抖擞了几回，蝶舞你对他们狠，对自己也这样狠？！
不过，我只有这条路选，所以，我说：“成！”
蝶舞道：“我要与你堂前三击掌，结誓！”
我说：“好！”
我呆呆的望着她，蝶舞将我的右手举了起来，我的手又往下落回，她笑：“书月，好姐姐，与我击掌吧，我将我儿托付于你了，我给嘉仪偿命去！”
“啪！”一掌击下，她的强笑越发勉强，我的木然越发木然，蝶舞，你要死了！
“啪！”二掌击下，她的泪顺颊而下，而她的母性的光辉就在眼眶之中闪耀，她的脸色慢慢坚毅，我的心却慢慢浮起疼痛，“听凭公子吩咐！”当年，她那羞红着脸，伏身下拜的样子，就在我眼前，我的蝶舞姑娘，当年，她举着绢子要为我擦身上的酒水时，举而收回，收回而举，那般的女儿情致，那般的美丽动人，就在眼前，我的泪，终于盈满了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