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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育意识:你本应该知道但有可能不知道的事

你多少次听说过月经周期应该是28天,而且排卵通常在第14天发生?这看起来相当神奇,不纯粹也不简单。正因受到广泛的认同,它需要为数以百计的非计划妊娠负责。另一方面它也困扰着许多想要孩子的夫妻。许多错误的观点认为女性的周期都是相同的,其实不同的女性有各自的月经周期,并不一定是精确的28天,有的人甚至可以持续来月经。我们所说的月经周期,是一个通过公式计算过去月经周期的平均数,从而可以粗略预测未来排卵的日期。

事实上,月经周期的变化很大,每个女性的月经周期都是不同的,大概在24~36天不等,而其中第14天是对人类生育最有影响的神奇的一天。

伊莲娜和麦克于5月21日结婚,在这之前他们一直都没有性生活。他们想结婚后尽早开始组建自己的家庭,于是他们在5月15日开始参与综合医疗保险。令他们感到吃惊的是,保险公司居然不给他们付怀孕以及生育的保险。因为他们说伊莲娜的末次月经是4月19日,如果现在怀孕了,那么她肯定是在结婚前3周发生的怀孕。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在结婚前都没有性生活。”伊莲娜说。因为想成为一名非常惊艳的新娘,伊莲娜经常节食并运动,从而使她的月经周期延长而且不规律。

保险公司根本不听她的,他们提供了孕轮,医生们经常应用这个转盘来计算女性的预产期。这个孕轮假设排卵日期是在月经周期的第14天发生。伊莲娜哀叹道:“我们不知所措,难道要在法庭上证明我婚前是处女?而这个与其他人有什么关系?”不用说,月经周期第14天排卵的神话使伊莲娜和麦克付出了代价。从他们付出的代价中他们得到的唯一安慰是他们的儿子如愿降生,在保险公司制定的预产期之后的3周!正如伊莲娜所说,儿子的降生使她感到“任何问题都是值得的”。

幸运的是,随着我们人类对生育理解的进步,我们现在有更准确而有效的方法来确认女性的生殖状态——生育意识方法(FAM)。生育意识方法是一种能使人简单理解人类生育的方法。它应用观察以及记录科学证明与生育相关的体征,从而判断女人是否在适合生育的时期。其中,三个主要的体征是初醒体温、宫颈流液和宫颈位置(最后一项作为可选择体征,其目的是使前两个体征更有说服力)。FAM 是天然的避孕或者协助成功怀孕的方法,是评估妇科问题和了解自我身体的非常有用的工具。

为什么生育知识不能为大家熟知

正如前面介绍的,让人们能够接受FAM最大的障碍就是,FAM被认为与周期规律方法有一些关系。不幸的是,“自然避孕”或者“生育意识”不可避免地让人联想到一个笑话:“什么人使用周期规律方法避孕?”——“老古董。”正是因为对生殖周期了解的不足导致了这个笑话的产生,这就更加令人对FAM产生误解。

此外,与人工避孕方法相比,周期避孕法在理论上仍然被应用,FAM因被大家误解而仅仅被个别人使用。事实上,全世界的女性青睐于FAM仅仅是因为可以减少药片对人体带来的化学损害,以及同时可以允许她们减少应用避孕工具所带来的不适感、麻烦或是减少意外事件的发生。更多的人更愿意经历一种自然而且可以自我控制健康的生活,而不是避孕以及怀孕。

对于大部分有宗教信仰的女性来说,她们可以从生育意识中获益,又称为“自然计划生育”(NFP)。刚开始,FAM以及NFP的区别在于,后者更多地建议女性在生育期间避免性生活,而前者则倾向于应用避孕套。排除FAM和NFP不同避孕方法的价值,相同之处在于它们都是人们对自然而有效的避孕方法的渴望。

很少在医学院校讲解FAM

如果说FAM正如前文所说确实是一个有效避孕的方法(或是辅助生育,在后面会提到),那么为什么好多人都不知道?FAM不流行的一个最重要并令人费解的原因是,在医学院校许多医生还没有全面了解它。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应用FAM避孕的女性往往比经过专业训练的妇科专家还要了解关于生育方面的知识。*

几年前,当我在女性诊所讲课的时候,只有一个医生听完课后接受了我的建议,推广FAM作为避孕方法。一天,一名从来没有听过课的医生把我拉走并悄声告诉我:“托妮,我老实告诉你,我不会建议我的病人参加你的课程。”“真的吗,为什么?”我正经地问道,并试着不表现出惊讶。“我有一次应用了你的方法,但是我怀孕了。”她回答道。“开玩笑!你是如何按照法则进行的?”我问道。“什么意思?什么法则?”她问道。“你观察初醒体温、宫颈流液或者它们其中的一个体征了吗?”她看着我,脸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就好像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似的。于是,我认识到了在医学交流上人们广泛对生育意识的无知。我想即使在许多医生中间,生育意识仅仅被当作一种规则,或者只是个摆设。

值得人们注意的是,大众之所以会忽略掉生育意识这门课程的主要原因是,这种方法来源于纯粹的生物学规律,我将会在第4章具体和大家谈论这方面的问题,包括雌激素、孕激素、黄体激素和黄体的功能,以上所有这些都已被科学证明。

正是因为生育意识不单单为了避孕和怀孕,更可以提高大家对妇科健康的关注,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些信息并不完全是医学知识。事实上,FAM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帮助医生和他们的病人诊断出许多情况,包括:1.无排卵(缺少排卵)2.晚排卵3.黄体期缩短(月经周期后半期,第二时期)4.不孕宫颈流液5.激素紊乱(如PCOS多囊卵巢综合征)6.孕激素水平缺乏7.异常出血的发生

将生育体征制成图表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帮助患者进行妇科疾病的诊断。许多女性利用图表可以了解自己的正常表现,从而可以帮助医生判断出属于她们自己的规律。我们可以通过日常图表诊断出的潜在妇科疾病包括如下:1.不规则或不正常的出血2.阴道感染3.泌尿系统感染4.宫颈异常5.乳腺肿物6.经前综合征7.错误计算怀孕时间

由于缺乏对FAM的了解,医生们拒绝了一个可以更好地诊断以及评估他们的女性病人的优秀工具。更多的是,因为缺乏这方面的知识,病人们为了诊断一个很显而易见的与月经相关的问题,却经历了不必要的有创、疼痛或昂贵的检查。当然,如果女性掌握了如何应用图表去了解生育相关健康的方法,她们就可以减少不必要的就医以及过度治疗。

在本书第6章中更好地介绍了图表可以显示一系列潜在阻碍怀孕的原因,从女性未能排卵到没能产生怀孕所必需的宫颈流液。图表也可以显示患者和医生都没有发现的问题,一名女性可以怀孕,但只是经常会流产。对于那些不想怀孕的女性,图表可以消除她们的焦虑,从而减少她们去药店或是医院所经历的昂贵且麻烦的检查。那些记录图表的女性知道通过每天早上起床的初醒体温表就可以观察自己是否怀孕,因此她们也自然可以消除无数次的担心和怀疑。

政策、利益和自然避孕

FAM之所以没有成为被大家广泛了解的避孕方法,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它既不能给药厂也不能给医生带来利润。换句话说,除了一本书、一次课程以及一支体温表的投资,FAM不需要其他任何花费。而药物避孕则需要花费300美元以上。

与其他避孕方法相比,许多医学组织并不推荐FAM避孕,而是推荐把避孕药作为灵丹妙药,因而让很多人花费了不少钱,这已经不是秘密。令人们忽视的是,许多药商对其他避孕方法有偏见,曲解了其他避孕方法所带来的副作用和有效性,特别是对FAM。

许多总结了各种避孕药的文献对公众都提供了一些不准确的信息。比如一本宣传册中这样写道:“避孕药:你的选择。”这种避孕药宣称“怀孕与否主要基于受精是发生在排卵之前,排卵时和排卵后”。换句话说,没有排卵就不可能怀孕,所以性生活只要在排卵前,怀孕发生的可能性就会很低。

当然,更重要的错误描述是对F A M和N F P的总体描绘。有宣传册标题为“自然计划生育”,并且附有小标题,你可以猜到的——“周期规律方法”。

除了达到避孕的目的,医生和公司大力发展高科技的避孕产品给很多人带来了更多的希望,但不鼓励人们对避孕产品的应用可以减少这些产品的需求,促进免费而有价值的知识体系的发展。当然,高科技避孕方法是必要的。不过,通过本书你将会知道,对于一些夫妻来说不一定非要应用上述产品,因为仅仅通过一些生育知识就可以帮助他们实现自己的愿望。

最适合的“表述”

FAM不为人知的最后一个原因是在许多媒体的传播中,它都被认作“令人不快的方法”,这是为什么呢?

我在《西雅图新闻》有个医生朋友,他每周报道一些病例。我在这一年里多次建议他能够办一期关于生育意识方法(FAM)的特刊,虽然他相信FAM是管用的,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实行。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他认为生育意识方法作为报道是不合适的,直到最后他才承认自己感到这个话题在公众中谈论会令人非常不舒服。他的顾虑主要是关于三个生育体征中其中一个的表述:“宫颈黏液”。如果表述成“宫颈流液”的话,他感觉可以放在晚间报道。在我写信建议后不久,他就打电话告诉我他考虑改变用词是为了让FAM更适合被新闻这类节目接受。在几周后,他发表了一篇关于生育意识方法的报道。

正是这次经历让我意识到合适的语言可以使FAM广泛被大家接受。自从那次报道后,我发现当宫颈黏液被中性词宫颈流液替代后,FAM更能引起大家的重视和好奇。当然,如果你把女性的宫颈流液比作男性的精液的话,就不会奇怪它能被大家逐渐接收。一般人不会把精液叫作精子黏液,但是,对男性和女性来说宫颈流液与精液是一样的:是为了给精子提供一个可以游动的基质。当然,基质是我们文化的延伸产物,它是干净的和虚拟的,是人类正常生理过程中分泌的一种物质。FAM的目的是让大家更了解自己的身体。当然,如果有标志性的短语如“宫颈流液”就会使目的更容易实现。

为什么一些医生了解生育意识方法(FAM)却不告诉他们的病人

许多医生知道FAM是科学有效的自然避孕法,是可以掌控怀孕规律及保证身体健康的方法,但他们仍可以举出很多例子说明他们为什么不把这种方法介绍给病人。有些医生说女性不用费劲去学FAM,是因为它操作起来很复杂,需要耗费脑力和时间去学习和实践。但是对于大多数女性而言,我相信这些借口是没有用的。

不幸的是,有些医生仍然相信并且传播FAM是复杂并且困难的避孕方法。事实上,FAM是很简单的,一旦你学会它的基本规则(许多人是从书本中学习到那些基本规则的。而另一些人则是通过上课,或者有的夜校会请一些有资质的人来教授相关全面的课程)。对于一些人来说,FAM与其他技能是没有区别的,比如学习如何开车。开始可能会觉得担心,但是练习时间多了他们就有信心了。

一些医生天真地认为女性无法理解和吸收FAM课程里的知识。我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有这种偏见。被FAM吸引的人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我觉得对于那些想开始学习FAM的人来说,更多的是需要一种方法,而并不是使用潜在的智慧去研究。到目前为止,仅仅有少部分知识渊博的人去探索这类相关课题。

我个人已经在1500个诊所教授过FAM,并可以肯定所有女性在几小时内就能掌握这种方法并应用。我更怀疑有一些女性甚至可以在几分钟内去应用它。

与医生作对

以上所说并不意味着与医疗机构作对。事实上,我想大部分医生的本意还是关心病人的,医生都想让他们的病人得到必要的知识以使他们更健康、强壮。

当然,随着科技的发展,许多医生怀疑FAM是因为这种方法不够高级。事实上,无论如何,医生们觉得如果他们没有开出药单或者检查单,他们就没有足够地关注病人的疾病。也许最重要的是,医生们没有时间在门诊给毫无基础的女性详细介绍这种方法。

最后,无知相继变成了一种循环,如果病人不能好好记录图表,甚至对于那些支持病人进行控制自我生育的医生都不能保证这种方法是有效的。事实上,在医患当中FAM的优势并没有普遍体现出来,除非有更多的女性能够好好记录她们的周期图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