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哈哈一笑,道“迫不得已,冒昧出手,还希望老爷子勿怪啊。”
“你……他们……”南怀仁举目一扫,目光所到之处,密密麻麻躺满了人,白眉略微皱起。
秦东笑道“老爷子大仁大义,令人钦佩。您老放心,这些人只不过是昏了过去,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方才如此大的动静,却没伤一人,如此精准的控制力,简直令人叫绝。
罗锦光此时的表情,直可以用一片死灰来形容。一双睁大了的眼睛里,充满了惊骇与深深的畏惧。放眼天下,能一剑释放出如此威力的,能有几人?
罗锦光急急的转头看向奇正,希望他能拿出个办法来。如若不然,一旦秦东追究起来,那他们的下场恐怕是不堪想象的。
罗锦光实在高估了奇正。奇正虽说是凃择心的第一心腹,但也终究是个凡人,尤其是在秦东的面前,同样如蝼蚁一般。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实际上,奇正还真的想出了个法子,不过这个法子并不光彩,那就是脚底抹油——溜。因为从头到尾,秦东的目光只在南怀仁的身上,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如果趁此时溜走,或许是个机会。
可就在奇正准备开溜的时候,高高站在木墙上的南楚,却是第一眼便发现了他“奇正,现在才想起来要溜,是不是太晚了?”
众目睽睽之下,奇正的脸色时青时红,犹如开了染布作坊,这个人丢的实在是有点儿大,就连对他唯唯诺诺的罗锦光,都忍不住流露出鄙视之意。
“哼!我是国师的人,你们敢把我怎么样?”奇正恼羞成怒,当即将凃择心搬了出来。
“凃择心现在在哪里?”秦东没有理会,张口问道。
“你要找国师大人?”奇正愣了一下,呆呆的问道。
“哪儿那么多废话?回答我的问题!”秦东一声断喝,愣是将奇正吓的身形一颤,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
奇正是什么人?国师凃择心麾下的第一红人儿,是凃择心最为信任借重的臂膀。那绝对是睥睨一方,雄视天下的大人物。就这么被秦东呵斥的一愣一愣,直让在场的许多人都大跌眼镜。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奇正可能也感觉到有点儿丢脸,挺了挺脖子,做出一副硬汉模样,想要为自己争回点儿颜面。
“找死!”秦东可没那么好的耐性,一声顿喝间,挥掌便拍了出去。奇正虽然是早有防备,也及时祭出了一道毁灭剑气,可他低估了秦东的修为,想要以毁灭剑气抵挡秦东的掌劲,更是异想天开。
毁灭剑气犹如一道轻薄的云烟,倏忽间便被秦东的掌劲吹散,余劲不减凌威,砰的一声,直接将奇正的肩胛骨生生打碎。剧烈的痛楚犹如潮涌,一度让奇正的喊声都变了腔调,犹如触电般不停轻颤。
“我可以再给你三次机会。打碎你的另外一边肩胛骨,然后是两条膝盖骨,如果你还不说我想听的话,那最后,我回劈碎你的脖子!”
秦东的声音很轻,很平静,但传到奇正的耳朵里,却颇有一种惊涛骇浪,犹如天塌地陷般的感觉。
“我说,我说!”奇正完全屈服了,连声哭喊起来“国师大人在……在梧桐神树那里。”
“凃择心去那里做什么?”秦东又问了一句。
“我……我不知道。”见秦东的眼神有异,奇正忙又补充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虽然我表面上是国师面前的红人儿,其实也只不过是个跑腿儿的,像这样的机密,国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我说的。”
生怕秦东不信,奇正又是诅咒又是发誓,眼神中更是写满了恳求。
“原来凃择心真的到了东极仙境!”听了奇正的话,南怀仁的面色不禁一变,其中充满了深深的忧虑。
秦东摇了摇头,缓缓的道“来到东极仙境的可不光是凃择心,东极仙境的这场暴风雨,是不可避免了。”
“秦先生,这两个人该如何处置?”南怀仁收了收心,一指罗锦光和奇正两人问道。见识到秦东的修为,南怀仁再也不能一口一个小兄弟,在秦东面前以长辈自居,而是不由自主的还了尊称。
秦东扫了两人一眼,在他的眼中,罗锦光与奇正只不过是小喽啰,不能引起他的丝毫兴趣。
“他们两个就交给前辈,一切由前辈做主吧。”
南怀仁也不客气,闻言点了点头,“那好!罗锦光,奇正,你们两个是束手就擒呢,还是准备负隅顽抗一番?”
罗锦光与奇正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同时发出了一声充满沮丧的叹息,一齐将头低了下去。
南怀仁冷哼了一声,挥指点出,封住两人数处要穴,令他们再也不能妄动灵力,这才命人将他们绑了,押回了碧落村。
而罗锦光和奇正带来的上万军士以及一干高手,虽然绝大多数都已被秦东吓破了胆,万不敢再做抵抗,但是南怀仁基于谨慎,还是没有放他们进村,而是命令他们就在碧落村外安营扎寨,什么时候真心实意的降服了,再放进碧落村中不迟。
这一战,在碧落村的历史上,规模最大,战果最辉煌,但同时却也最容易。当消息传遍整个碧落村的时候,仍有相当一部分人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直到看见了驻扎在村外的大批俘虏,这才肯相信。
“哈哈哈……秦先生,您真是瞒的我们大家好苦啊!”回到南府,南怀仁不等安排好一切,便急不可耐的来到秦东房中,大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