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宽恕与迷雾重重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芬里尔里那份诡异的氛围却始终没有减少；林道的搜救仍在继续，但除了第一小队的几个人，甚至是他的姐姐雨宫椿都认为林道十有八九已经在劫难逃了，她的反应冷静的有点过分了，对此咲夜姐也曾向她质问过，却被渊牙拉住了，因为他明白最痛苦的其实是正是雨宫椿，这或许就是身为上位者的悲哀吧！
这几天渊牙也在尽力的帮助爱丽莎恢复战斗力，带她从最简单的任务做起，从奥迦之尾到蚩尤再到伯格·卡姆兰，让爱丽莎一步步找回信心，相比那个脆弱到苦苦挣扎的病弱少女，渊牙更喜欢见到那个在战场上英姿飒爽的冰冷女武神，为此渊牙甚至一度被其他弑神者们孤立，他亦是完全不在意。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爱丽莎的战力也差不错全都恢复了，同时她也得到了浩太的宽恕，这也是渊牙的功劳，对此爱丽莎万分感激，更是将自己一直装备着的泪石之盾送给了渊牙，渊牙并没有拒绝，将泪石之盾装备在了自己的神机上，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可就在这时，一个消息却是让渊牙始料未及。
极东支部的部长决定任命渊牙这个成为弑神者不到一年的新人成为第一小队的队长，并接替林道完成他未完成的任务，而渊牙也第一次接触到了高层之间的黑暗，所谓的圣盾计划隐约浮出了冰山一角。
约翰内斯?冯?希克扎尔，极东支部的支部长，是一位有着一头金发的白人，亦是芬里尔创始人之一，同时还是荒神研究所的第一人，据说他的学识不在榊博士之下，曾经也是极为厉害的弑神者。
渊牙也只有在初次配适神机时在上方的玻璃后见过他的影子，直到如今才再次面对面的交谈。他是一位名符其实的领导人，上位者的气势渊牙能很明显的感觉得到，而且他还不是一名纯粹的学者，身上仍有着淡淡的血腥味，若不是渊牙有着非凡的经历，只怕也会被很快震住。
两人例行公事的交谈了几句，支部长也对渊牙极其效率的任务完成给予了表扬并顺势发布了队长的进阶试炼任务，带领小队讨伐一只昔拉，剥离她的核心。
渊牙有些疑惑地领取了任务，可就在他离开前，支部长却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你听说过诺亚方舟的传说吗？”
接着也不多言，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打开电脑，开始了每日的任务。
渊牙恍惚的走出了支部长的办公室，心头的疑惑却更大了。
昔拉是一种类似蝴蝶和人型相融合的荒神，额头上有着一颗巨大的魔眼，会发射各种光束，美丽而危险。作为高度进化的荒神，昔拉不仅具有人类的外形，更是少数几种具有飞行能力的荒神，尽管飞行的高度并不是很高，而最为难缠的是她魔眼中射出的光束往往带有毒素，会抑制神谕细胞的活性，换句话说，要是被打中多次，即使用盾牌挡下了攻击，神机使也会因为神谕细胞的萎靡而全身瘫痪的。
昔拉对渊牙而言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更何况第一小队的状态因为林道的缘故都不是太好，这次进阶任务很大程度上要靠渊牙自己了。
还有支部长最后的话，那句似是而非的话，诺亚方舟，仅仅只是一个神话传说吗？
渊牙甩了甩头，暂时抛却杂念，毕竟现在首要任务是如何成功讨伐昔拉，完成队长进阶任务。对渊牙而言，昔拉的单体伤害还有飞行优势都不是太难解决，渊牙的耶梦加得在各种荒神素材的强化下早已变得极具杀伤力，防御有爱丽莎赠送的泪石之盾，唯一的短板的枪械也在开发部各种威力巨大的弹药下武装了起来，现在仅剩的麻烦便是昔拉会让神谕细胞劣化的毒素了，对于这个问题，渊牙倒是笑了起来，缓缓地走向了立夏的维修部，他相信那个有些冰冷的维修员少女会给他带来好消息的。
“哟，我们的小队长怎么也有空到我这个小小的维修不来打秋风啊？”立夏作为榊博士的助手自然也是知道渊牙的晋升，便顺势打趣道，渊牙恐怕也是立夏少有的会和他开玩笑的同伴了吧。
“可惜，我的晋升任务比想象的要难的多了！这个小队长离尘埃落定还早着呢！”渊牙耸了耸肩，“你不是一直在开发制御装甲吗？有没有办法解决昔拉的神谕细胞劣化毒素？”
“办法是有，不过材料还差了点，这就要靠你自己解决了！”立夏挥了挥手中的钳子，有些腹黑道，“看在朋友的份上，我可以只收你八成的改装费，如何？”
“随你吧！你知道我对钱财一向没什么概念的。还差些什么材料？”渊牙询问道。
立夏咳嗽了一声，拿出了一张单子，好整以暇的念道：“战王大铠、战王合金、战王耐冲钢、堕王冰炮、起爆体、堕王油……”
渊牙头疼的摸了摸前额，叹道：“立夏，你确定这是差一点？这算是敲竹杠吗？”
立夏潇洒地将单子给了渊牙：“其实只需要三样，不过是哪三样，你自己猜了，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全部找来吧，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帮你的耶梦加得再强化一下，顺便还可以帮一下夏音那个小迷糊……”
“谢了！”渊牙笑了笑，也不推辞，转身便离开了维修室，这或许是立夏独有的关心方式也不一等呢？至于帮夏音的忙，相信很快就能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离开之前，渊牙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说林道真的是因为意外而失踪的吗？”
“谁知道呢?我可只是个维修员啊！这种事还是交给大人物来头疼吧。”
很快渊牙便知道了为什么立夏会说他能帮助夏音这个小迷糊解决难题了，夏音不愧是个迷糊少女，在队友的怂恿下，作为医疗班的一员，竟是接下了双人讨伐库亚多利迦的冰系堕天种，要不是渊牙的话，她的任务完成率妥妥的要下降一个百分比了。
库亚多利迦，拥有战车一般巨大装甲的荒神，模拟人类的兵器，炮击的火力非常可怕，身形虽然巨大，移动力却相当出色，而它的冰系堕天种更为厉害，性格与属性完全相反，相当的狂暴，对枪形神机使来说恰恰是个可怕的噩梦。
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刻，几乎没有人愿意带着一个医疗枪形神机使来讨伐库亚多利迦的冰系堕天种，夏音也唯有失落的坐在板凳上，默默地调试着弹药。
不得不说，夏音较小的身躯配上粉色的短发，令现在的她颇有些我见犹怜的感觉，正巧渊牙需要的材料恰恰来自库亚多利迦，便顺道带上夏音吧。
这样想着，渊牙走到了夏音的身旁，一只大手抚摸上了她的小脑袋，温和道：“这样的表情可不适合你啊！我们走吧，这次任务我带你完成吧，不过因为有些需求，收获的素材我可能要拿走大部分了。”
夏音似乎是刚反应过来，先是一阵喜悦，接着又是满脸羞红的站了起来，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渊牙轻轻的笑了笑，走出了芬里尔基地，向着库亚多利迦冰系堕天种的所在地前进着，夏音也顾不上害羞了，赶忙拖着重重的火炮跟了上去。
就在渊牙为了自己的队长晋升任务而东奔西走时，许久不见的咲夜却是憔悴了许多，这几天她不仅为了林道的搜救活动而费尽心思，更是在林道的住处发现了一份诡异的文件，因为没有林道的神机手镯，她无法看到文件的具体内容，但不论出处还是文件的名字都直指芬里尔高层，直觉告诉她林道的失踪绝不会只是一个意外，还有那个所谓的圣盾计划，似乎也和林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当她走出房门，站在门口的却是已经恢复了大半的爱丽莎，此时的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那高傲的头颅早已低下，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学生等候着教师的审判，她确实犯了错，但咲夜也清楚，这并不全是她的过错，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她也只是个牺牲品罢了，咲夜这样坚信着。
“进来吧！看样子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为了你渊牙可是费了不小的功夫呢！”咲夜故作轻松的打趣道，内心却在感叹着，“她也只是个孩子罢了，这份压力不该由她一人背负，林道一定也是这样想着的吧。”
爱丽莎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咲夜的屋子，还没等咲夜开口，她便弯下了身子，诚恳道：“对不起！我知道这有些晚了，但现在的我只能说这些了！”
咲夜温和的笑了笑，让艾丽莎先坐下，并亲自为她倒了一杯茶，“可以看得出来，你有着什么记忆深刻的心结，你也不必告诉我，这并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有些不可磨灭的过去，至于林道，他是我深爱的人，我坚信他不会就这样结束的，我想他在最后也是叫你先走的吧，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可终究是因为我……”
“那就试着战胜它，将那个让你困扰的东西彻底的摧毁！我和林道都会相信着你的！不要让那份愧疚成为你的压力。他一直是个很温柔的人不是吗？”咲夜的声音很轻，淡淡的忧伤中却也夹杂着无比的信任。
爱丽莎很是感动，重重地点了点头，想要微笑，眼泪却终是不争气的落下，咲夜叹了口气，将爱丽莎搂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这一刻那仅剩的一丝怨恨烟消云散，咲夜像是姐姐一样，静静地安慰着失落的妹妹。
宽恕总是美好的不是吗？只是两人的心中都有着些许不能言明的阴影，圣盾计划和那份残酷的记忆恰成了两人最后的阴霾……
根据委托人的情报，库亚多利迦出现在大雪山上的一处废弃的荒庙，因为路程实在是有些长了，渊牙也难得的乘坐了芬里尔内部的直升机，直接降落在了荒庙的门外。
虽然是座荒庙，可里面却出乎意料的大，远处不时传来机器摩擦运作的轰鸣声，预示着这只可怕的战争巨兽的存在。
在将夏音安置在一处隐蔽的火力点处后，渊牙扛着大剑，对上了荒庙内的库亚多利迦的堕天种，战斗顺理成章的开始了。
渊牙认为，从某些方面来说，像库亚多利迦这类机械进化体荒神远比人类进化体荒神要好对付，以人类的智慧加上荒神可怕的身体，那才是最难对付的敌人，反而机械体，虽然火力大的吓人，但不可避免的继承了机械的各种漏洞，而这些漏洞正是渊牙的机会。
一个侧身躲开射来的飞弹，渊牙高高的跳起，大剑向前直插，座落在库亚多利迦背部的导弹发射装置在刺耳的金属摩擦音中轰然爆开，渊牙迅速将大剑换成火炮，对着身后就是一发炮弹，借助炮弹的推力向后弹开，落在了远处的雪地上。
高度强化的耶梦加得只是一击便破坏了库亚多利迦的导弹发射口，库亚多利迦亦是狂怒的嘶吼着，胸口处的脸型装甲突兀的变得狰狞，它的周身释放出冷冽的寒冰，而它脚下很大一块土地更是被冰冻的塌陷了几分，库亚多利迦作为战争巨兽的可怕才刚刚展露。
渊牙并不慌张，飞跃上了库亚多利迦的背，大剑猛地插入，又是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库亚多利迦嘶吼的更厉害了，四只巨大的脚掌上竟是冒出了火花，而这一切都在渊牙的计算之内，大剑插入的地方正是库亚多利迦排热装置的核心，如今被渊牙损坏，库亚多利迦很快便尝到了苦果。
脚上的装甲在火光中渐渐剥落，露出鲜红的血肉，交错的肌肉组织显得分外可怖。渊牙没有一丝迟疑，大剑横批，一剑斩下了库亚多利迦的一条腿，风中隐约传来野兽吞咽血肉的声音，这是耶梦加得的进食时间。
就在渊牙大展神威的时候，不远处的夏音到是完全闲置了下来，作为医疗兵，她的弹药有很大一部分是治愈弹，在这样的战斗中作用不大，所幸作为一个潜在的火炮狂人，她也私自配备了大量的爆裂弹药，现在就只等时机了。
时机很快便到了，渊牙倒也没有完全包揽整个任务，他也适当的调整走位，将库亚多利迦引到夏音的轰击位，夏音的火炮也频频得手，更是令她禁不住兴奋地欢呼起来，就这样在两人配合之下，库亚多利迦堕天种巨大的身躯终是在震耳的轰鸣声种解体。
渊牙收回耶梦加得，而立夏那一大堆吓人的素材也被耶梦加得收集好了，他不禁松了一口气，夏音更是兴奋的跑到了渊牙身边，抱着他大声欢呼了起来，这或许是夏音第一次完成这样高难度的任务，而且仅仅只是两人。
但命运就是这样不可捉摸，或许早从那天开始，渊牙便不是为了自己而活，而这次也不例外，危机再次莫名的降临了，本该早已死去的库亚多利迦竟又一次站了起来，它的身体渐渐变得完全透明像是鬼魂一般，唯一可见的只是它胸口处一颗被鲜红的血肉包裹着的核心，血肉不断地蠕动着，库亚多利迦嘶吼了一声竟是放出一道光束，瞬间轰塌了渊牙两人脚下的冰层，危机关头，渊牙急忙护住几乎毫无防备的夏音，可这一切终究太过突然，两人终是掉进了深不见的冰洞。
而复活的库亚多利迦也不再追逐，反而转身向雪山山顶跑去，不一会便不见了踪影。
待到渊牙苏醒已是两个钟头之后了，他的身体火辣辣的疼，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他颇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自嘲的想着，自己终究还是人类啊，就像当初一般脆弱……
他勉强支起身子，所幸夏音被他护在了怀中，虽然有些灰头土脸，但好歹并没有受到什么重伤，只是昏迷了而已，渊牙也不叫醒她，只是顺势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芬里尔里的勾心斗角，像她这样简单的人，想必也是很累的吧！
渊牙小心地将身子挪开，取出收集到的红木，组成一个火堆，将剥离的战王油洒在上面，也不心疼，这的温度终究是太低了，渊牙用随身的打火机点燃了篝火，又小心地挪了回去，将夏音放在他的腿上，却是并没有打扰到她的酣睡。
这一切的动作显得很是自然，并没有什么变扭，渊牙本就是一个细腻而温柔的人不是吗？
他望了望上方，这个冰洞也不知是什么构造，似乎深不见底，只是远远地看到空中的一个小洞口，渊牙叹了口气，心中却有着隐隐地担忧，先前库亚多利迦的复活让他想到了一种最危险的可能，第二重禁忌-海皇波塞冬的诞生仪式！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连天也黑了，夏音才渐渐苏醒，她有些迷糊的伸了伸懒腰，蜷着手揉了揉眼睛，似乎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竟是睡在了渊牙的怀里，脸色立马涨得通红，手忙脚乱的离开了渊牙的怀抱，双手遮住了小脸，根本不敢看向渊牙。
夏音的异样也打断了渊牙的思绪，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休息够了，我的腿可是麻了一个下午啊。”
夏音更是不好意思了，可羞意之中也有着一丝疑惑，她也算是最早与渊牙相识的人了，无论是初见时的恐慌，还是之后的相互扶持，他虽然待人和善，却也总是保持着一个限度，从未过界，而像这样轻松的话语，夏音也是第一次听到。
似是看出了夏音的疑惑，渊牙有些无奈道：“只是某些经历让我始终放不下，长久的保持压力，我也会垮掉的，这次受了伤，反倒让我轻松了不少，至于你，心性单纯地令我怜惜，我也没有理由再对你保持距离，夏音丫头。”
“真的吗？”夏音终于不在脸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太懂，但感觉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呢，怪不得你和整个芬里尔的人关系都不错，可我却总感觉有些格格不入。”
夏音似乎此时才发现渊牙是瘫坐在地上，赶忙跑过去将渊牙扶到墙边，而渊牙独一无二的神谕细胞似乎也发挥了作用，至少再不似之前那般彻底地无力了。
“呐呐，之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死掉的库亚多利迦会再活过来？”夏音歪着脑袋，萌萌的问道。
渊牙下意识地摸了摸夏音粉色的头发，有些担忧道：“希望是我猜错了，那似乎是第二重禁忌——海皇波塞冬的进化仪式，那颗多出来的心脏是海蚀神的核心，不过因为先前已经被我吞噬了大量的血肉，波塞冬的进化时间应该会比我想象中的要长。”
夏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渊牙看到她这个样子便知道她完全没有了解到状况的危机，可此刻只是勉强能够活动的渊牙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细心地给她分析：
“禁忌的存在你应该也听说过，海皇虽然在禁忌之中算不上顶尖，却也不是我们区区两个弑神者可以对付的了得，先前他还在进化之中，可这偏偏又是大雪山，他一定恢复得比想象的要快，要知道有了理智的禁忌可是很记仇的，那是我们就无处可逃了！”
“那怎么办？唔>-<我还有好多美味的蛋糕没有吃，我还不想死啊！”夏音似乎被吓坏了，抱着头蹲在地上念叨着。
渊牙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我们应该还有些时间，今晚就在这山洞里过一夜吧，我的身体还没恢复，不要贸然上去，反倒让荒神发现踪迹；可惜就算是半进化的禁忌荒神也不是常规属性的武器可以破坏的掉的，必须要有神灵系的武装才行，所幸我以前也在收集材料，可终究差了一些，再加上现在这样的环境，仅仅靠神机的原生体进化，速度终究有些慢了，希望能赶得上破坏禁忌的进化仪式。”
夏音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小心地从自己神机的一处暗格里取出一块发光的鳞片，迫不及待的交到了渊牙的手上，兴奋道：“对了，渊牙，你看你看，这是我收藏的珍稀材料，听立夏姐姐说是相当高级的稀有神灵系素材——混沌之鳞，听说还是当初总部讨伐乌洛波洛斯堕天种时采集到的，你看看有没有用！”
看着夏音因为兴奋而涨红的小脸，在微弱的火光中，更是平添了几分可爱，渊牙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爱怜地打量着夏音，温柔道：“有了它大概只要一个晚上就能改造好了，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了，不过下次要小心些了，这么珍贵的材料，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这么轻易地拿出来，你的性格还真是让人不放心啊！”
“哈哈，是吗？”夏音出奇的没有反驳，反而望着火光愣愣地出神，“我一直是个很弱小的人，我自己也知道，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却总是会将事情办砸，可即使是这样的我也希望能够保护大家，保护同班的每一张笑脸，我不擅长战斗，试着治愈每一道伤口，让每个人都能活下去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渊牙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缓缓走上前，将夏音拉过来，缓缓地靠在自己的肩上，喃喃道：“休息吧！傻丫头，明天可是还要面对你完全不敢想象的敌人的。”
“渊牙，哥哥，你可以给我唱一首歌吗？”夏音没有反抗顺势躺在渊牙的怀中，闭上了双眼。
“离开晨光拥抱的花儿
渴望无法普降的雨露
永无苏醒地进入长眠
悄悄呼唤谁之声
黑暗的乐园是谎言还是幻梦呢
丧失的是身体与名为自己的心
付出那种代价
可以得到什么呢
生命是如此脆弱虚幻
如这泪水般轻易夺走
当一切来临时
是否要对死亡叹息一声「恐怖」呢
歌颂终演的金盏花
静谧地盛放
无论憎恨还是悲伤
都以那根汇聚身畔
歌颂终焉的金盏花
以此滋润寂寞
渴望著无法普降的雨露
永无苏醒地进入长眠
撕裂记忆的哀号
今宵的爱憎
在过去与现在的交错汹涛中混乱
畏惧的灵魂在那抵达的尽头
可以看见什么呢
背叛的誓言太多了
这双手已无法守护
有那么一天在相信遇见之爱的刹那坚强活下去
歌颂终演的金盏花
静谧地盛放
无论喜欢还是迷恋
都以那叶覆盖包庇
歌颂终焉的金盏花
以此滋润寂寞
渴望著无法普降的雨露
永无苏醒地进入长眠
有朝一日希望与绝望都化为「泡影」之时来临的话
就会察觉到真实的存在吧
生存在世是多么痛苦
尽管如此却仍想继续
心扑通扑通的悸动声
正是依然生存的证明所以
即使孤独一人也没关系
歌颂终演的金盏花
静谧地盛放
无论憎恨还是悲伤
都以那根汇聚身畔
歌颂终焉的金盏花
以此滋润寂寞
渴望著无法普降的雨露
永无苏醒地进入长眠
吮吸不让花儿枯萎
而抗争的大地之华
响起吊唁的镇魂歌
融化在干涸的风中”
在这忧伤而凄婉的旋律中两人渐渐沉入梦乡，寂静的山洞里只剩下燃尽红木的微弱火星映照着渊牙的神机那狰狞的血肉中静静流淌着的血液……
前路，尤未可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