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心灵的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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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空谷回音--纵情山水(6)

大连的五、六月份,大雾迷漫,连续两个月的大雾,让我们渴望阳光,渴望干爽,渴望蓝天。那天,我们大卫家的俊男靓女,在马兰村集合向樱桃园进发时,仍然是大雾迷漫。露水打湿了我们单薄的衣衫,阵阵寒意笼罩,兴致也减少了许多。然而,当我们走进樱桃园时,满目的葱绿,悦人的樱桃,让我们兴致盎然,胃口大开。吃了这个想那个。二斤樱桃下肚,没什么感觉。

在伊甸园般的樱桃园里,没有忧虑、没有烦闷,轻松惬意无比,吃什么都香。甭说甜美新鲜的樱桃,就是普通的大白菜、馒头,吃起来也格外香。喜乐满怀,愉悦无比。

伴着园艺工赞美的歌声,新鲜的水果,甜蜜无比。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身心愉悦,轻松无比。我发现:鲜红的樱桃反而不甜,紫色的樱桃甜蜜无比,越紫越甜。越高的树上大紫樱桃越多,低一点的大多被人摘走了。

做事不也一样吗?容易做的事,谁都能做到,难做的事,能克服困难,坚持做到,才是略高一筹。正如古人云:夫夷以近则险矣远,无人迹处有奇观。

吃饱了,摘累了,我们在果园里拍照、漫步。穿梭在果树下,我情不自禁唱了起来,竟然有人应和。哦,是几个老大嫂拍着手,与我此唱彼合。我与园艺工搭讪起来,一问才知,他们大多是基督徒,难怪一边劳动,一边歌唱,喜乐荡漾在脸上。

想当初,在伊甸园里,亚当和夏娃比我们更快活,更容美。有荣耀的光照耀在园子里,那是上帝的花园。红樱桃是上帝赐给人的爱情,就像红樱桃甜蜜无比。然而,在上帝的花园里,亚当和夏娃并没有珍惜美好的生活,在蛇的引诱下,犯罪、堕落,被赶出伊甸园。

今天,又有多少人犯罪、堕落,失去红樱桃般甜蜜无比的爱情?

2008.12.11修改

永恒的经典

冬宫,坐落在涅瓦河畔。她像一个古典美人,以颀长的身材,亮丽的服饰,典雅的雕塑造型,温文尔雅地躺卧在美丽的涅瓦河畔。吸引无数人向她回眸、凝视,投去喜爱欣赏的目光。当你看她一眼,你就会眼前一亮,一见倾心,一见忘俗,被她深深地吸引。

淡绿色的外衣,点缀着白色的小花,仿佛碧绿的叶子上盛开的白兰花,素朴又高雅。她的头上不是金光耀眼的皇冠、明珠,而是一个个千姿百态的雕塑。那些雕塑用意独特,做工精美,绝无重复,是一流的艺术品,充满了艺术氛围和浪漫气息。

其他多姿多彩的建筑,也都是集欧洲精华于一身,但在她面前却稍逊风骚。她的美丽不仅仅是外表,当你走近她,走进她的内心世界,你会被她的丰富多彩、光彩照人而倾倒而迷恋。

她的胸前是停泊在涅瓦河畔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这艘世界知名战舰,创造了历史的战舰。八十九年来,它的炮口一直指向冬宫。然而,冬宫却一直将她怀抱。我耳边仿佛又响起当年炮打冬宫的隆隆炮声。

1917年11月7日,随着它发出的一声怒吼,苏联人民翻开了崭新的一页。“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主义”。这句话,是三十年前听到的,却是那样深深地烙印在我幼小的心灵深处,刀刻斧凿般深刻。“十月革命”影响了世界格局的改变,具有划时代的意义。镰刀斧头伴随中国共产党走过了86年的风风雨雨、沟沟坎坎。

如今它不再虎视眈眈,安安静静依偎在冬宫的怀抱。灰色的大船保持得完好无缺。现在它也变成了历史博物馆。每个船舱都陈列着当年起义官兵的照片、衣物、枪支。鲜红的党旗上镰刀斧头毫无腿色,让我想起中国共产党党旗,一模一样。

与“阿芙乐尔号”巡洋舰陈列的文物完全不同。步入冬宫,她的高贵典雅、美妙绝伦让我瞠目结舌。整个大殿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现代的五星级酒店也未必及她。三百年前建造时,用了当时世界上最好的建材产品。里面的每一个摆设、每一件物品都是举世无双的精品:镀金的孔雀、硕大的玉石花瓶无不让人叹为观止。地面大理石上的花纹竟然与天棚上的双头鹰图案是对称的,遥相呼应。可见当时建筑设计者的独巨匠心。

每一个雕塑都是精雕细刻的,除了白色就是金色。高高的屋顶全是彩色壁画:其中大部分是以圣经为题材的油画。从耶稣降生,被钉于十字架,到他复活,贯穿圣经故事全过程。有天使、有耶稣、有圣母玛利亚、有众圣徒。蓝天白云背景下,一群群天使展翅欲飞。一幅幅画都是出自名家之手,都是精品。每一幅都栩栩如生,细腻精致,让你百看不厌,目不暇接,惊叹不已。

除了以圣经为题材的油画外,在亚历山大殿,亚历山大骑着骏马的大幅油画,还有320位将军的照片格外引人瞩目。他们是在与常胜将军拿破仑的决战中英勇无畏的将军。在亚历山大的指挥下,他们打败了拿破仑,取得了俄罗斯历史上的第一次反侵略的伟大胜利。

这些画是一个画家用十年时间绘制的。威武英俊的将军,个个精神抖擞。旁边是描写当年战争场面的巨型油画。让人们永远不要忘记历史,不要忘记辉煌的胜利--曾经是俄罗斯的骄傲。

还有许许多多世界名画,都是一流的艺术品,让我看得眼花缭乱,痴迷不已。半天时间仅仅看了一小部分,可见她的浩瀚与丰富。艺术家的生命是有限的,他们都早已作古,但艺术作品的无穷魅力却是经久不衰的。感谢冬宫,感谢彼得大帝,把美丽与经典留住。“阿芙乐尔号”的炮声虽然响了,但她从里到外没有受到伤害,使人类的文化遗产得以保存,留下永恒的经典。

在彼得大帝曾经执政的大厅里,沙皇宝座的皇冠上,意外地发现了金色的十字架,虽然不大,却闪闪发光。在我的头脑里,红色宣传烙印极深,沙皇一直是封建统治暴君的代名词。来到俄罗斯后,许多见证颠覆了我固有的观念,让我对许多问题重新进行思考、论证。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实践出真知,真理也。

“阿芙乐尔号”炮打冬宫,七十年后红旗又降下,谁是谁非?是对还是错?在很多人心中留下疑团。冬宫与“阿芙乐尔号”默默无语,让人们翻看着昨天和今天的历史……

2009.5.29日修改

云上太阳

无论是住在美丽的高山,

或是躺卧在阴暗的幽谷,

当你抬起头,你将会发现,

云上太阳,它总不改变,

……

唱着这首歌,我们大卫家的十几个年轻人,2008年6月9日相聚在会展中心,莲花山下。欧式建筑的贝壳博物馆,站在高高的山顶,向我们神秘地眨着眼睛。

近几日,大连大雾弥漫。九日早晨起床,望窗外,仍是雾霭笼罩树木、群山。我在心中默默祈祷:上苍啊,赐福于我们,下午我们去爬山时,就让天气云开月朗,阳光普照。

下午,虽然雾气散了许多,但一直多云阴天。3点30分,当我们来到会展中心14路车站,贝壳博物馆脚下时,突然雾散了,云开了,强烈的阳光照耀着我们,绿草坪变得鲜亮可人。真是奇妙,不知是一种巧合,还是我们的祈福直达天庭,得到了上帝的悦纳?

身披阳光,高唱《云上太阳》,我们兴致勃勃,脚步轻盈无比。沿着盘山道盘桓而上。一路上,草木茂盛,郁郁葱葱,群山环绕,苍翠欲滴。鲜艳的黄花,长长地镶嵌在公路两旁,向我们展开可爱的笑颜,仿佛列队欢迎我们。在自然的怀抱中,在赞美与青春的气息里,爬山仿佛走平地,丝毫不觉累。我的心欢喜,我的灵快乐。平时上三层楼,都要气喘嘘嘘。今日,攀登这样陡峭的山峰,却呼吸均匀,舒畅无比。大自然就是这般神奇。

到了山顶,壮丽的景色尽收眼底。一座座山,一道道岭,一片片高楼,一重重大海。山与海相互衬托,海与山互相绚丽。在大海面前,高山更显雄奇;在山峦面前,大海更显辽阔。

莲花山,像一朵一朵莲花,盛开在大海边。那一道道山冈,就像一瓣一瓣莲花。

莲花山由火山喷发而成,状似莲花。地质学家在飞机上发现了这一奥妙,莲花山由此而得名。

对着高山,向着大海,我们敞开胸怀拥抱万物。放开喉咙,尽情欢畅。万物有灵,万物也在歌唱。登高壮观天地间,顿觉个人的渺小,宇宙的浩瀚,造物主伟大奇妙的作为。正是:诸山诉说他的荣耀,穹苍传扬他的手段。海和其中所充满的澎湃,林中的树木,田野的庄稼也都拍手称快。哦,你真伟大,何等伟大!

不知什么时候,雾气又涌了上来,太阳隐去了它的光芒,变成了月亮的颜色。伴着吉他,伴着清风“明月”,我们对着高山,向着大海,仰望穹苍,唱起了赞美的歌:

从天父而来的爱和恩典,把我们冰冷的心融解,让我们献出每个音符,把它化为赞美之泉……

我们把手做成喇叭状,展开双臂,使出浑身解数,歌唱,歌唱。吸引了看守塔顶的老大爷,驻足留连,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一直看到我们下山。唱累了,我们便手拉手,围成一个圆圈,祈祷,祈祷。每个人都开口,轮流祈祷。为国家,为黎民百姓,为灾区,为家庭亲人,献上我们虔诚的祈祷。

站在高山之上,吸山川之灵秀,纳日月之光辉,我们的灵魂体都得到净化、升华,心更加与上苍接近。

不知什么时候,雾气悄悄将群山笼罩,在我们身边飞翔。云上太阳也被雾气所笼罩。已是傍晚,又加上雾气腾腾,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寒冷包围了我们。然而,环境不能束缚我们快乐的心,寒冷不能锁住我们的歌声,我们的赞美更加起劲:

云上太阳,它总不改变,

虽然小雨洒在脸上……

云上太阳,它总不改变,

啊!它不改变。

在我们的赞美中,奇迹发生了,月亮钻出厚厚的云层,露出笑脸,向我们微笑。啊,太阳,乌云挡不住你,雾霭遮不住你,即使遮住也是暂时的。

莲花山在云雾的围绕下,仿佛仙山琼阁。原来想看夕阳落山的壮丽景色,因雾气弥漫成了泡影。人生不也是这样难以把握,时常事与愿违,不能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吗。

在浩瀚的宇宙中,人是多么渺小。只有顺应天意,遵循自然法则,保护自然,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才能在在天人合一中,体验和谐之美。宇宙奥妙无穷,人的智慧无法测度。不要以为人是无所不能的,认识到人的有限性,才能谦卑下来,看到自己的不足。虽然,云雾暂时遮住了太阳,但云上的太阳是不会改变的,它永远辉煌。改变的不是太阳,而是云雾遮住了我们的双眼,使我们不认识它;我们有限的目光,看不到它的光芒。

云上太阳,它总不改变,

虽然小雨洒在脸上……

云上太阳,它总不改变,

啊!它不改变。

2008.6.12

醉梦夏宫

在温柔湿润湛蓝的波罗的海边,坐落着一座美丽的大花园--夏宫。

夏宫,是彼得大帝的行宫,夏天办公度假的地方。当年,彼得去欧洲学习时,看到法国的凡尔赛宫,心中暗想:我们也要建一个比这更美丽的宫殿。于是,一座更美丽的宫殿应运而生。

夏宫分上花园、下花园。

步入上花园,笔挺、茂盛的两行枫树中间,远远地看见一个金色的教堂,紧挨着行宫,是彼得做礼拜的地方。可见这位帝王,对上帝的敬虔。夏天去度假,没有沉湎于纸醉金迷、荒淫无度中,还念念不忘敬拜上帝。不像中国的皇帝,自喻为“真龙天子”,一玩起来,只顾美色荒诞,甚至把国家大事,抛掷一边而不顾。自上而下的腐败堕落,朝代更迭的频繁也就不足为奇了。

上花园幽雅、宁静,已经够美了。然而,当我们走进下花园时,我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情不自禁地喊出了生:哇!太美了!这不是我梦想中的地方吗?今天真真地就梦想成真了?不是在做梦吧?

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玉立着大片大片的枫树林,大片大片的枫树林里,掩映着一个连一个的喷泉,一个比一个壮观美丽。来不及驻足欣赏,来不及细细品位,下一道更精彩的喷泉又把我的视线拉过去。一百七十多个喷泉,两千多个喷口不停地向蓝天大海喷洒水花,形成瀑布。水声淙淙,水珠飘洒,如天女散花,令人目不暇接。

最壮观的是大宫殿前的一组豪华喷泉,形成了十分壮观的瀑布群。周围环绕着上百个金色雕像,在阳光照耀下璀璨夺目,令人目眩神驰。

水帘中,每个雕像似乎都活了,栩栩如生。这些雕像千姿百态、形态各异。有的是天使在吹号,那喷泉便从号筒中喷出。有的是天使举起火炬,那喷泉便从号筒火炬中喷出。每个裸体雕像的敏感部位,都用金色枫叶挡住,使庸俗变为高雅。而这片片金色枫叶,与园林中的枫林组成一幅如此和谐的画卷。人体本是上帝创造最美的圣殿。

水帘与雕塑互相缠绕,枫叶与绿草相互映衬,枫树与大海互相爱恋,多么美好,多么壮观的画卷!多么诱人、迷人的风景啊!

雕塑喷泉前是一条人工河,瀑布水顺流而下,一直流入波罗的海。湛蓝的大海把如火的枫树映衬得分外耀眼娇艳。设计之合理、之前卫,几千年也不落后。

当我沿着喷泉形成的小河,漫步在大片、笔直、飘满红叶、黄叶的小路上,向着波罗的海兴致昂然走去时,里查德的钢琴曲《秋日的私语》在我心头荡漾。眼前是秀丽的风景画:落叶在脚下发出声响,微微的秋风笼罩着周身,大自然处处散发着秋天的气息……如今身临其境,才真正体验出《秋日的私语》之美妙、之维肖。

音乐与自然在这里如此完美地融在一起,我又身轻如燕,心醉神迷了,仿佛在梦境中飘飘欲仙了。那颗不甘寂寞的心又充满了瑰丽的遐想,罗曼蒂克式的憧憬、梦幻般的欣喜。啊!俄罗斯的秋天,浓得像酒、浓得像梦、浓得像蜜、浓得像玫瑰色的夕阳。

秋之凝重、秋之寂寥、秋之萧瑟、秋之浓情、秋之沉甸甸的收获,在这里合奏出最美的乐章。

在这如此美丽的地方,我醉了、迷了不是我梦幻中的一切吗?不是我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吗?哦,夏宫,你是我梦想成真的地方,你圆了我多年的梦,实现了我多年的夙愿。我的美梦,我的情爱,今天才得以实现,在现实中绽放芬芳的花朵。

穿着高跟鞋,在大花园里走了一个多小时,我却丝毫不觉累。因为有枫树伴我,有爱与我同行,再累也心甘。但愿如火如荼的枫树天天陪伴我,永不分开。

大海映衬着火红的枫叶,枫叶眷恋着多情的大海;瀑布淋漓着金色的雕像,雕像爱恋着清纯的瀑布。这是怎样一幅壮美绝伦的画面啊!

在美丽无比的自然面前,我的语言变得苍白。孔子云: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

人间、万物,有了爱,有了相互的支撑,扶持,交相辉映,才变得美丽、丰富、和谐、统一。人生不是单行道,成双成对才吉祥,彼此相爱才幸福。

哦,天堂般的夏宫,我喜欢你,眷恋你,你是我的梦,你是我理想的港湾,我的山寨,我的磐石,我灵魂的避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