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眨巴着眼,一脸委屈无辜地退开,嘟嘟囔囔道:“老板,这王八蛋明明是在装死……”
陆定山不再理会这个夯货,亲自动手将晁世雄救醒。
等晁世雄翻身坐起,神智恢复少许之后,游子岩这才淡然道:“晁先生,我评说你的资格你应该知道了罢?嗯,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心平气和地继续刚才的话题了,注意保持冷静和礼貌。”
晁世雄脾气虽然古怪暴躁,脑瓜子终归比山鸡这种货色好使得多,什么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懂得的,仅仅只是一言不合,面前这个年轻人就将自己打晕了过去,又看见手下的兄弟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心知遇上了一个横蛮霸道偏生身手又极厉害的家伙,忍声吞气翻翻白眼道:“你说罢。”
游子岩先问道:“既然你们自称是十三太保,还有几个人呢,哪去了?”
晁世雄闷声道:“帮老幺办点事去了。”
游子岩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道:“看来你对我给你的评价还有点不服气,那我就详细点告诉你……你晁世雄自认对兄弟、对朋友重情重义是吧?先说这个义好了,你有困难,陆定山不用任何抵押就痛痛快快借给了你五千万,他算不算你的朋友?而你不但不感激他,反而存心要吞了他这笔钱,还把他的手下弟兄打伤,你这算什么义?多半是忘恩负义的义罢?”
晁世雄只觉一张脸灼辣得更为严重,声音再不复半分洪亮,小小声声咕哝道:“我只是一时手头紧还不出钱而已,可不是存心要赖陆胖子的帐,而刚才那个家伙的嘴也太臭了,所以我才……”
游子岩没去管他说些什么,自顾又道:“再说说你对兄弟的情,你刚才说的老幺应该是你的兄弟了罢?听说他的女人给别人活活奸杀了,你不去为他报仇,反而若无其事在这里玩你的破烂飞机,这又算什么情?是寡德薄情的情罢?”
晁世雄也不知哪来的气力,一骨碌跳起,愤怒地叫道:“谁说我不为老幺报仇?要不是豹头章那个杂碎躲起来找不到人,老子早剁碎了他去喂狗。”
“看起来还象个有点血性的男人。”游子岩盯着他,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是讥嘲还是夸赞,又说:“很好,我负责替你找到豹头章,还可以送你一把刀,就看你敢不敢真这么做了。”
“好。”晁世雄愤然道:“只要你能把豹头章抓来,我晁世雄不把那个畜生剁起肉浆誓不为人,而且大屿山十三太保今后也任凭阁下差遣。”
游子岩毫不留情地露出一丝讥笑:“任凭我差遣么?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对我来说能派上什么用途……既不能文,也不能武,就算从大街上随便拎出一个小混混也比你们强,我需要你们做什么?嗯,也许我说错了一点,你们应该还是有一点点特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