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先生,你太过份了。”黄馗忍不住愤怒地叫道。
沙婷曦亦有少许这样的想法,不过她开心幸福的感觉更多。
“过份么?”游子岩冷漠地说:“我并不觉得,至少,我已经给了你们一点面子,还没有高声大叫弄得天下皆知……蒋浩天,你应该要主动做点什么了,不要让我对你采取某种行动。”
“该死。”深深的受辱感如刀诛心,蒋浩天的理智逐渐失去控制,低沉地道:“年轻人,你威胁了我,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是的,我在威胁你。”游子岩冷冷道:“如果换上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我想他恐怕连跟你蒋浩天公平对话的机会都没有……正如你觉得你姓蒋的人有能力侮辱我的未婚妻,并且拒绝赔礼道歉一样,我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威胁你,并且也不打算收回我的威胁,这两者没有任何的差别,只靠实力说话。”
象被当头泼了一大盆冰水,蒋浩天登时一窒,后面的话立即被堵在喉咙中,无言以对。
黄馗神色颇是尴尬,欲言又止。
游子岩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语句句刺耳:“蒋浩天,也许你认为你洪兴社的实力够强大,在政府中有不少好朋友,除了那个方法之外我再无计可施,无法奈何你,但是你洪兴社又能够拿出什么办法来对付我?嗯,或许你觉得可以拿铁英雄他们出气泄恨,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那么不用我出手,政府部门自然会把你洪兴社从香港连根拔起,没有人敢帮你说上一句话,你相信吗?”
蒋浩天相信吗?任何有脑子的人都能够想像到,若是有人故意破坏,从而让香港失去阿联酋百分之十的原油出口份额供应,政府将会因此采取什么样的激烈措施和手腕来制止惩处,在庞大的国家机器面前,表面风光无限的洪兴社只是一枚一触即碎的鸡蛋壳罢了。
一瞬间,蒋浩天仿佛苍老了许多,他有生以来首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软弱无力。
游子岩淡然地给予了他最后一击:“蒋先生,我并不在乎跟你认真讨论一番,也不排除使用不文明方式的可能性,不过你一向以来就以自己是香港很有名望的高雅人士自居,不会真的希望在这么多人面前闹出有损声誉的不愉快来罢?”
沉默了好一刻,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蒋浩天低下了他一贯优雅地高昂着的头颅:“沙小姐,我很抱歉……”
蒋浩天不得不这么做,他看得出,这个姓游的年轻人说得出做得到,自己还能象街头上的小流氓一样亲自动手与之当众斗殴么?而且无论结果输赢如何,事后在政府的干预调和下,必定无法再继续寻仇,自己的面子与名誉终归会荡然无存。